程家別墅裏,我跪在碎瓷片上,膝蓋滲出的血染紅了地毯。
"賤人,誰準你碰瑤瑤的東西?"養兄程昱一腳踹斷我的肋骨。
養妹程瑤則笑嘻嘻地踩過我骨折的手指,用我買的拍立得拍下我狼狽的模樣:
"姐姐這樣好醜哦,發朋友圈正好~"
在這個家裏,我隻是個用來擋災的"假千金"。
直到那天,我發現了程家的秘密。
真正該死的人,從來不是我。
當備用手機的直播鏡頭無聲開啟,六百萬人目睹了這場"豪門虐殺"。
養父的皮帶、養母的高爾夫球杆、程昱的鐵棍......
他們不知道,每一下抽打,都在為二十三年來的冤魂——
按下複仇的倒計時。
1.
程家別墅的客廳裏,水晶吊燈折射出冰冷的光。
我跪在碎瓷片上,膝蓋早已血肉模糊。
"賤人,誰準你碰瑤瑤的東西?"
程昱一腳踹在我心窩,我重重撞在茶幾角上,肋間傳來清晰的骨裂聲。
我蜷縮著護住腹部,視線裏是程瑤穿著真絲睡裙的腳。
她新做的指甲在我眼前晃了晃:
“姐姐,我的限量版香水被你打碎了哦。”
那瓶我攢了三個月工資買的生日禮物,此刻正混著我的血,在地板上流淌成猙獰的圖案。
"對不起…"
我艱難地撐起身子,“我賠…”
"賠?"
養母突然尖笑起來。
她揪住我的頭發,把我拖到玄關的落地鏡前。
“看看你這副窮酸樣!”
鏡子裏映出我腫脹的臉,嘴角還掛著血絲。
身後是程家全家福——
養父母坐在中間。
程昱摟著程瑤的肩膀,而我像個局外人般站在最邊緣。
"要不是當年抱錯了孩子…"
養母的指甲掐進我下巴,“你這種賤種也配進我們程家?”
程昱突然從背後扯開我的衣領,冰涼的液體順著脊椎澆下來。
刺鼻的酒精味瞬間充滿鼻腔,我疼得渾身痙攣——
他倒的是消毒酒精,而我背上還有昨晚被他用煙頭燙出的傷口。
"哥你幹嘛呀~"
程瑤嬌嗔著拍打程昱,卻把手機鏡頭對準我。
“姐姐這樣好醜哦,我要拍下來發朋友圈~”
閃光燈不斷亮起。
我顫抖著去抓她的手機,卻被養父一耳光扇得耳膜轟鳴。
"還敢反抗?"
他扯下皮帶,“看來是上次教訓得不夠。”
破空聲響起時,我條件反射地抱住頭。
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下——
管家老陳攔住了養父:“先生,李總馬上要來談合作…”
養父悻悻地扔下皮帶,轉頭卻對我露出更可怕的笑容:
“玥玥,去換件體麵的衣服,今晚你陪李總吃飯。”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那個六十多歲的李總,上次在酒桌上把手伸進我裙底…
“我不…”
皮帶這次結結實實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養母抓起玄關的高爾夫球杆,狠狠砸在我小腿上:“由不得你!”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癱在地上,看著程瑤蹦蹦跳跳地踩過我流血的手指:
“姐姐要乖哦,李總答應給哥哥投資呢~”
他們離開後,我拖著斷腿爬向儲物間。
每移動一寸,碎瓷片就紮得更深。
黑暗中。
我摸到藏在拖把桶裏的備用手機,屏幕上顯示23個未接來電——
全是孤兒院林媽媽的。
最新一條短信讓我瞬間如墜冰窟:
【玥玥,當年換孩子的證據找到了,程家真正的女兒早就…】
短信後半段被突然打開的儲物間門打斷。
逆光中,程昱舉著鐵棍,笑得像個惡魔:
“果然在偷藏手機啊,我的好妹妹。”
鐵棍砸下來的瞬間,我本能地護住頭部。
但這次,他瞄準的是我的右手——
用來直播畫畫的那隻手。
指骨碎裂的聲音,比小腿骨折時清脆得多。
2.
鐵棍第三次砸下來時,我的右手已經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程昱喘著粗氣,像欣賞藝術品般端詳我血肉模糊的手指。
"畫不了畫了哦。"
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語,呼吸噴在我滲血的耳廓上。
“你那個破直播賬號,也該注銷了吧?”
我咬碎嘴唇才忍住慘叫,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
視線模糊中,看到程瑤蹲下來,用我剛買的拍立得對著我的殘手拍照。
"姐姐別哭呀~"
她歪著頭按下快門,“這張照片就叫《假千金的報應》好不好?”
閃光燈刺得我眼前發黑。
相紙緩緩吐出來的瞬間,儲物間外突然傳來藏獒興奮的低吼。
"大黃好像聞到血味了。"
程昱笑著拉開鐵門,“去,陪妹妹玩玩。”
八十公斤的猛犬撲上來的刹那,我本能地蜷成一團。
獠牙刺穿小腿肌肉的劇痛讓我終於慘叫出聲,溫熱的狗涎混著血水浸透褲管。
"昱兒!"
養母的尖叫從樓上傳來。
“李總提前到了!快把這賤人處理幹淨!”
程昱嘖了一聲,拽著藏獒的項圈把它拉開。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裏,聽見程瑤撒嬌:
“哥~把她關進狗籠嘛,反正地下室隔音好~”
他們拖行我的時候,我拚命用左手護住胸前的口袋——
備用手機還在。
屏幕裂了,但錄像功能仍在運轉。
地下室的黴味混著血腥氣令人作嘔。
程昱像扔垃圾一樣把我甩進兩米長的鐵籠。
我的斷腿撞在欄杆上,眼前炸開一片白光。
"好好反省。"
他鎖上籠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掏出小刀,“對了,李總最喜歡聽女人哭…”
冰涼的刀刃貼上我耳垂的瞬間,我終於崩潰地掙紮起來:
“不要!求求你…”
刀光閃過,左耳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程昱把血淋淋的耳釘舉到我眼前:
“去年生日送你的禮物,現在物歸原主。”
他們離開後,黑暗像潮水般湧來。
我顫抖著摸向耳朵,濕黏的觸感讓胃部一陣痙攣。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燈突然亮了。
養母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身後跟著穿白大褂的家庭醫生。
"把她的臉治好。"
她冷冰冰地吩咐,“李總不喜歡破相的女人。”
醫生蹲下來給我注射止痛劑,針頭卻故意在肌肉裏攪動。
我疼得抽搐時,他壓低聲音:“程小姐,你母親讓我轉告…”
養母突然暴怒地衝過來:“誰準你跟她說話!”
她的鱷魚皮包重重砸在我太陽穴上。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聽見醫生急促的低語:“…證據在…”
再次醒來時,鐵籠外擺著一套暴露的連衣裙。
手機震動從籠子角落傳來——
是藏在袖扣裏的微型通訊器。
林媽媽發來的照片加載出來的瞬間,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泛黃的病曆上清晰寫著:【程瑤,hiv陽性】
而照片邊緣,是程昱和程瑤在醫院的親密照,日期是上周。
籠門突然打開,養父的皮鞋踩在我流血的小腿上:“玥玥,該去陪李總了。”
我乖順地點頭,卻在被他拽起來的瞬間,用盡全身力氣將帶血的耳釘紮進他眼球。
“啊——”
慘叫聲中,我拖著斷腿撲向角落,從排水管後麵掏出正在直播的備用手機。
鏡頭裏,我血肉模糊的臉和養父捂著眼睛慘叫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這是殺人現場嗎#
#地址在哪快報警#
#那個hiv病曆是真的嗎#
我對著鏡頭露出染血的微笑:“歡迎來到…程家地獄。”
3.
手機被程昱一巴掌打飛的瞬間,直播間人數突破了六百萬。
"關掉!立刻關掉!"
養母歇斯底裏地尖叫,精心保養的指甲掐進我手臂裏,生生撕下一塊皮肉。
我疼得蜷縮起來,卻死死護住藏在袖口的備用機——
鏡頭還在記錄。
程昱撿起我的主手機,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屏幕上瘋狂刷新的彈幕:
#已錄屏#
#程氏集團是吧#
#姐姐堅持住帽子叔叔馬上到#
"爸!"
他聲音都變了調,“她在直播!全網都看見了!”
養父終於慌了,他衝過來掐住我的脖子:
“孽障!你想毀了程家嗎?”
缺氧讓視線開始模糊,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眼裏的殺意。
這個曾經把我舉在肩頭看煙花的男人,此刻手指正一點點收緊。
"先生!"
管家突然大喊,“她在用備用機繼續直播!”
程昱一腳踹在我腹部。
我像破布娃娃一樣滑出去,後背撞在壁爐尖銳的邊角上。
溫熱的血順著脊椎流下來,但我笑得更歡了。
"晚了。"
我咳著血沫,舉起備用機,“雲端已經自動備份了全部內容…包括…”
我點開相冊,程昱和養母在書房的照片赫然出現在直播畫麵裏——
他們嘴唇相貼,養父最愛的古董鐘就擺在旁邊。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母子??#
#這什麼豪門倫理劇#
#程夫人保養得真好#
養母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她抓起水晶煙灰缸朝我砸來:
“賤人!你算計我!”
煙灰缸正中額頭,鮮血糊住了我的左眼。
我摸索著點開下一個視頻——
程瑤在孤兒院的監控畫麵,她正把另一個女孩推下樓梯。
"親愛的妹妹。"
我吐出一口血水,“你推人的視頻,可比我的直播精彩多了。”
程瑤精致的臉蛋瞬間扭曲。
她突然撲過來搶手機,指甲抓花了我的臉:
“去死!你去死!”
我任由她撕打,隻是輕聲說:“記得檢查你的粉底液。”
她猛地僵住。
"今早我往裏加了點東西。"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你猜…會不會過敏呢?”
程瑤驚恐地摸向自己開始泛紅的臉頰,發出淒厲的哀嚎。
養父終於崩潰了,他跪下來求我:
“玥玥,爸爸知道錯了,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