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夢行動受阻,躺在床上休息。
我連忙從窗戶看去,隻見不遠處兩道單薄的身影,撐著傘互相攙扶著走。
眼眶微微發紅,心裏說不出的酸澀。
“怎麼一聲不吭走了?姨姨看不到你們,很擔心。”
譚秋雨皺著小臉,疑惑地望著我,張了張唇,卻什麼也沒說。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到底還隻是六歲。
“姨姨沒辦法給你們太好的生活條件,但能讓你們吃飽穿暖。”
“所以,跟姨姨回家,好嗎?”
我伸出手,將選擇權放在他手上。
他握著我的手,牽著譚秋玉,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剛一走進,就聽到裏麵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
我推開門,譚秋夢掉到地上,哭得臉色漲紅。
“那是原主的家暴老公。”
我狠狠踹開男人,跑到廚房拿出菜刀,眼神淩厲道:
“大不了一起死。”
我毫不猶豫砍向他,這種男人欺軟怕硬,惜命的很。
見我不似開玩笑,亂砸一通後罵罵咧咧離開。
我放下刀子,扶起譚秋夢,所幸被子夠厚,並沒傷到。
看來想保護好他們,就得搬家了。
我盯著大門,現在資金不足,先換個鎖安全些。
正琢磨著,門被人大力踹開,來人拿著收據。
“你老公把房子抵押給我們了,現在趕緊滾。”
“咳咳。”
譚秋夢的咳嗽聲把我吵醒。
她的傷口在滲血,額頭發燙,滿臉痛苦。
我拆開紗布,血肉腐敗,鮮血淋漓,是沒處理過的模樣。
天微亮,我抱起譚秋夢就往大醫院跑。
耳邊風聲凜冽,係統適時出現,
“那個醫生隻是給反派打了麻醉劑。”
“現在藥效過了,傷口感染,她的腿廢了。”
來不及找係統算賬,我把譚秋夢放在擔架上,扯著醫生的衣領,警告道:
“我不管你聽誰的命,那個孩子你必須救活。”
手術室的燈亮起,我垂眸,雙手緊握成拳,任由指甲陷進掌心。
我質問係統,“你為什麼不早說?”
“宿主,你認真對待,就會發現他們的偽裝。”
“隻有你真心實意完成任務,才能救贖他們。”
睫毛垂著下眼瞼,我低頭遮住了神情,對係統的話視若無睹。
醫生說譚秋夢的腿送來的太晚,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現在想要活命隻能截肢。
“醫生,求您再想想辦法,她才四歲。”
我神情悲壯,不敢麵對事實。
醫生沉默片刻,才說出一個方案來,
“我師兄在容城的附屬醫院,他持刀做手術,勝算會大。”
“五小時內送就還有希望,但這趟下來最少得五十萬。”
五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
腦子飛速運轉,我想到了個來錢快的方法。
我把譚秋夢帶回家,吩咐譚秋雨一番後,轉身離開。
譚秋玉想要叫住我,卻被譚秋雨一把拉住,他衝她搖了搖頭。
“哥哥,我好痛,姨姨是不是覺得我是累贅?”
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空氣有一瞬間靜謐,誰也沒有說話。
譚秋雨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的話在口中蠕動,卻發不出聲音。
“哥哥,我想媽媽了。”
譚秋玉抱著她的玩偶,一副忍不住要哭泣的模樣。
“媽媽很快就會回來了,她隻是暫時不記得我們。”
譚秋雨望著我的背影,語氣篤定,眼神透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