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燒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
“這漠北軍難道就一個軍醫?我們寧兒是堂堂將軍夫人!難道我女兒的死活就沒人管了!?”
“這......將軍說了......現下所有的軍醫、藥品都要先盡著沁兒小姐。”
士兵為難的回答母親。
“你不知道我們向導的身體是最為孱弱的嗎?你說的所謂的沁兒小姐是個哨兵!她的傷早就好了!”
我母親氣憤的與其爭辯。
“......母親。”
我虛弱的伸出手,呼喚母親。
我的母親趕忙回到我的床前,撫摸著我的臉蛋。
“寧兒,我的寧兒,你實在是受委屈了。”
我悄聲拂去母親的淚珠。
“母親,若我想毀契,要如何做?”
又過了三日,殷名來了。
我沉默的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寧兒,對不起,沁兒的傷勢太急,也沒人來知會我你病了。”
他沉默的在我床前坐著。
還未等我作答,他又開口了。
“沁兒的傷勢因我而起,她怨我與你結契沒有知會她,所以才會著急隻身闖入外族的營地。”
“她這次,被外族的一個男性精神向導標記了。”
我還是沉默。
“恐怕很長一段時間的神智,都會紊亂。”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恐怕之後的幾個月,我都不能過來看你了。”
“殷沁兒被外族標記了,你若還整日與她在一起,我們邊境所有的機密都會被外族知曉的。”
“殷名,你顧念你的妹妹,我不怪你,隻是沒想到你如此公私不分,拿我邊境所有將士的性命做賭注。”
我悶聲說出這些話,心死的再也不能死了。
殷名從出生到現在,一輩子都在漠北軍中生活,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能通過精神力烙印窺探他的一切,那外族向導自然也能。
他走了,他留下了一句話。
“我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