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到了一處營帳,並無什麼新婚的布置。
“我不喜那紅色的裝飾,在漠北,紅色太危險。”
他徑直走入。
可是我剛才看到的營帳,卻是如此的色彩斑斕,溫馨舒適。
“今夜,我們就結契。”
我一愣怔,竟沒有結契前的儀式?
“我不喜繁瑣。”
我咬緊下嘴唇,是了,你不信這些條條框框能鎖住你。
我這個評級S+的精神向導,在外被人捧上神壇,在他這裏卻和常人無異。
我與他正式結契了,在他的眉心烙印下了我的精神印記。
沒有家人祝福,沒有同袍飲酒,甚至沒有登記。
我的心空落落的,竟沒有一絲想象中的欣喜。
“你要走?”
殷名在我低落的瞬間已經起身扣好襯衫的紐扣。
“我從不在外留宿。”
回答我的隻是冰冷的言語。
我忍著委屈,聲音有些顫抖。
“後日我的父母便到達邊境了,你會和我一同的吧?”
殷名沉默了幾分,微忽其微的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我便收拾好心情,作為漠北戰神的向導,自是在軍中也有一席之地,熟悉軍務。
“殷沁兒——哨兵A級。”
翻開名冊的第一頁,我就看到了殷沁兒的名字。
原來,你沒有與她結契的原因在這裏,是因為她也是哨兵。
我有些崩潰的悲極反笑。
我的母親到漠北的時候,自是我一個人前去接引。
她摸了摸額間的哨兵烙印,竟也沒有笑顏。
“媽,我已經和殷名結契了。”
“他軍務繁重,一會就到。”
我強顏歡笑著說。
她握住我的手,我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哀思。
“一個向導一輩子隻能與一個哨兵結契,你既已做了,我也就不說什麼勸導的話了。”
“母親隻希望你餘生都安寧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