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存大哥病逝後,大嫂傷心過度,把謝尋當成了自己的丈夫。
婆母順勢讓謝尋將錯就錯,兼挑兩房。
謝尋前腳跪在我麵前發毒誓,後腳摸黑進了嫂嫂的房門。
更是在他那好大嫂查出有孕後,聯合婆母向我施壓,要納秦詩怡為平妻。
我徹底心死,提出和離。
謝尋嘲諷:“一個破鞋,離了我,還有誰要你?”
後來,我帶著係統死遁,回到現實世界。
他卻紅了眼,不顧刀山火海,也要跨越時空追我回來。
1
秦詩怡嘔吐不止的當晚,謝尋請來全城最好的大夫,連夜為她診治。
不知大夫說了什麼,隔天一早,一向冰冷倨傲的謝尋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覺得奇怪:“大嫂生病跟你有關係?”
謝尋立即跪下發誓:“當然沒有!”
話雖如此,當晚謝尋卻以有應酬為由,夜不歸宿,偷潛進了秦詩怡的房門。
“詩怡太好了,我們有孩子了......”
聽著竹音小閣纏綿私語聲,我回到晚香園,枯坐了整夜。
謝尋是我的夫君,而秦詩怡是他的大嫂。
謝尋大哥病逝那天,秦詩怡傷心過度,得了種怪病,她忘了一切,將謝尋當作自己的丈夫。
婆婆順勢提出讓謝尋兼祧兩房。
我也沒攔著,隻是跟謝尋說:“成婚前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跟她在一起,我就走。”
謝尋當即下跪發毒誓:“我謝尋,今生今世都不會對不起沈風眠,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我信了。
結果謝尋前腳在我麵前發誓,後腳就摸黑進了秦詩怡的房間。
要不是秦詩怡懷孕,恐怕我還被蒙在鼓裏。
不知何時,天亮了。
門開的聲音將我從遙遠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回來了。”
“嗯”,謝尋自身後我攬進懷,腦袋輕蹭我的脖頸:“處理了一夜的公務,好累,要親親娘子抱一抱才能好!”
“處理了一夜的公務?”
嗬,要不是我昨夜親眼看著他進了秦詩怡的院子,搞不好真信了他的鬼話!
“嗯”,謝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
“眠眠,我累了一整晚好餓,你陪我用早膳好不好?”
幾個丫鬟將早膳端進來,我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坐下,用餐。
我胃口不好,吃得也少,謝尋見狀,親自端了碗小米粥喂我。
“看在我的麵子上,吃一口好不好?”
獨屬於秦詩怡的香味撲麵而來,我偏過頭:“不用了,我沒心情。”
謝尋皺眉:“為什麼沒心情?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我,夫君幫你去揍他!”
欺負我的人就是他。
我定定的看著他沒開口,謝尋被我看得眼底閃過了幾分慌亂。
這時,丫鬟恰好來報。
“不好了,二少爺!大夫人的病又犯了,這會兒正哭著說要找你呢!”
謝尋一聽,二話不說就跑出去了。
我跟著出去一看,秦詩怡身著一襲素色衣裙,未施粉黛的臉布滿了淚痕。
“夫君!你在哪?你不要我了嗎?”
謝尋忙不迭跑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柔安慰。
“別哭!為夫在這呢。”
瞧瞧,真是感人至深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才是一對呢。
我在那看了半天,謝尋才後知後覺的轉過身。
“眠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怡兒她又發病了。”
怡兒叫得真親密啊。
但我還是擺出一副什麼都懂,不用解釋的模樣:“嗯,我都明白。”
望著我平靜如死水的眼,謝尋更急了:“不,眠眠,你不懂......”
“嘔......”身後的秦詩怡適時嘔吐出來。
謝尋又把我忘了,他的注意力馬上回到秦詩怡身上:“怡兒,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嗎?”
我道出一句,“我看她不是不舒服,而是懷孕了吧。”
謝尋當場僵在原地。
2
聞言謝尋愣住了,他張嘴想解釋。
我轉身回屋,懶得聽他廢話,剛關上房門,腦海裏忽然響起機械般冰冷的電子音。
“三年之期已到,宿主想清楚了嗎?是回家?還是留下?”
我怔了怔,埋在記憶深處的往事浮上心頭。
我是攻略係統綁定的宿主,三年前任務結束,按計劃我本應回家。
但我卻選擇為謝尋留下,繼續待在這個沒有電、沒有手機,生活不便,娛樂也匱乏的時代。
如今我後悔了。
謝尋壓根不值得我付出這麼大的犧牲,於是我對係統說:“考慮清楚了,我要回家。”
“好的,返程時間定在七天之後,請宿主盡快做好準備。”
我剛要點頭,那邊就有丫鬟來報,說是老夫人有請。
剛來到議事廳,老夫人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詩怡肚子裏的孩子是阿尋的。”
“她生病把阿尋當成了自己的丈夫,既然如此不如將錯就錯,讓阿尋娶詩怡為平妻......”
我抬頭,秦詩怡拉過謝尋的手摸自己的肚子,不忘向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而謝尋站在一邊,眼神閃爍,不敢看我。
我攥緊拳頭,五指深篏入掌心,半響,才壓下心底的起伏,道:“我知道了。”
聞言,所有人都愣了下,似乎都沒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
老夫人更加得寸進尺:“長嫂有孕,你這個做弟妹的也不能不出力,以後你每天三次去給詩怡奉茶,算是對她的辛苦予以慰勞,詩怡肚子大了,要多派幾個人照顧,你閑著也是閑著......”
我打斷她,向謝尋提出了和離。
“謝尋,成婚時我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竟然做不到,那就和離吧!”
話音剛落,屋內落針可聞。
秦詩怡欣喜若狂的抬起頭,而謝尋則不敢置信的望著我。
“眠眠,你不要胡鬧!”
“你聽我解釋,大嫂生病,把我當成了大哥,我沒辦法才......”
我抬起頭,望向這個愛了三年的男人,頭一次覺得他這麼陌生。
“你不用給自己找借口,她難道還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她上床嗎?”
謝尋的臉色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精彩極了。
老夫人則怒充我沒有不知廉恥,房事也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往外說。
我冷冷的看著她,謝尋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雙眼猩紅。
“眠眠,我錯了,原諒我一次行嗎?”
“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踏進大嫂院落一步!”
下跪這種事關乎著自尊和顏麵,一個人動不動能下跪,可見他沒有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心上。
對於我來說,謝尋的人和他誓言跟狗叫沒什麼區別,都不可信。
老夫人痛心疾首:“阿尋,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能對她下跪?”
“她連詩怡一個病人都容不下,按娘說,你幹脆休了她,娶詩怡進門算了!”
謝尋怒吼:“閉嘴!”
見我仍然不為所動,他咬咬牙,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3
他揚起手,“啪啪啪”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英俊帥氣的臉,很快腫成了豬頭。
“眠眠,我的心裏隻有你......”
說完,議事廳裏爆發出一陣抽泣聲。
抬頭一看,秦詩怡捂著微隆的腹部,紅著眼跑了出去。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阿尋,你還不快追!詩怡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謝尋反應過來,趕緊推開我,追上去。
我跌倒在地,鑽心的疼痛自腳踝傳來,我沒忍住紅了眼框。
這時,係統剛好傳來消息,說回原時空的申請條,它家主神已經批下來了。
我擦擦眼淚,回了晚香園。
謝尋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再跟秦詩怡來往,結果當晚,我卻聽到如遭雷劈的話。
“怡兒,你別哭了,我剛才那番話都是騙沈風眠的。”
“我以後不僅還會來你院裏,還會來很多回......”
沈風眠得意的話語透過薄薄的窗戶,清晰傳入耳邊。
“那就好,我為了得到你,不惜裝了這麼久的病,你怎麼補償我?”
我倒吸了口冷氣,原來秦詩怡的病是裝的?
沒等我緩過來,謝尋的聲音響起:“你想要怎麼補償,玉簪閣的梅花步瑤?還是我現在身體力行的補償你?”
我呆立在原地,耳朵嗡嗡作響,不斷重複著謝尋的話。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可他竟然和秦詩怡一起聯合起來,欺騙了我整整三年。
我恍恍惚惚回到晚香園,沒等到我主動去質問謝尋、秦詩怡這對奸夫淫婦,秦詩怡率先找上門來。
“昨晚我和阿尋說的話,那都聽到了吧?”
她腰束素色緞帶,隻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怎麼看怎麼刺眼。
我沒否認。
秦詩怡詭異一笑,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來,朝我磕頭。
“妹妹,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我求求你,放過他吧!”
她額頭很快青腫一片,我隻覺得莫名其妙。
沒等我開口詢問,門外傳來一陣怒斥聲。
“沈風眠!你太過分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管怎麼說,怡兒肚子裏的孩子都是無辜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孩子下毒手!”
幾個下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二夫人平日裏看著文文靜靜的,想不到這麼惡毒。”
“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可怕。”
老夫人也拿著拐杖過來打我:“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還要跟怡兒一個孕婦計較!我謝家供不起你這種小肚雞腸的女人,你給我滾!”
謝尋看都沒看我一眼,抱起秦詩怡轉身就要離開,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
“沈風眠,真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女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他語氣無甚波瀾,看我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我莫名其妙想起三年前,謝尋說的話。
“眠眠,我答應你,今生今世永不相疑!”
騙子。
我絕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恢複了清明。
“係統,返程一定要七天後嗎?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係統很快回複:“當然可以。”
我鬆了口氣,處理完自己在這界麵的所有事,最後給謝尋留下了一封休書。
當我提著行李,準備離開謝府時,一股大力拽住我,硬生生將我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