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一把拉住喬玉姝的手,大叫:“小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他是知淵啊!你不是最喜歡的就是我兒子這倔強不屈的模樣嗎?他可是潛力股,比在場所有富二代都優秀!”
喬玉姝忍不住笑出聲。
“潛力股?請問他有什麼潛力?白吃白喝嗎?”
“在喬家寄宿二十年,吃我的用我的,上學學費都是我爺爺讚助,結果在學校連同校友霸淩我不說,還好意思狐假虎威,讓別人誤以為喬家還有個表少爺。”
“我看你們都別當什麼保姆傭人了,去海外找導演,拍《寄生蟲》第二部吧。”
喬玉姝字字句句毒辣得很,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
陸知淵再也堅持不住,憤怒砸碎酒杯:“喬玉姝,快給我媽道歉,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原諒?
誰稀罕?
她要他的原諒做什麼,重來一次,依舊眼睜睜看著這男人把她爺爺害進監獄,受盡折磨而死,在她生病的時候他拿著喬家財產給別的女人放煙花嗎?
喬玉姝心臟抽痛,再次見到男人,明明恨得要死,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下。
她閉上眼,吩咐:“來人,把這兩個破壞晚宴的外人趕出去。”
“外人”二字加重讀音,陸知淵氣得臉色煞白,被保安抓住胳膊後死命叫囂。
“喬玉姝,你以為我願意多看你一眼嗎?你是不是都忘了,學校的實習課題可是你求了我三天三夜我才願意幫你,今天你敢趕我出去,我就讓你完成不了作業!”
突然聽見陸知淵說這事,喬玉姝一愣。
她畢業多年,差點都忘了,在這時候她確實要跟陸知淵小組完成作業。
專業課的老師很嚴厲,如果發現她與學校裏的名人與三好學生不合,保不準要給她穿小鞋。
不過她喬玉姝是什麼人?上輩子都活到三十多歲了,還在乎實習課題?
剛好開口反駁,但這時人群裏站出一個男人。
“大小姐何須擔憂一份作業。”
男人嗓音清冷,宛如編絲掛鐘鳴罄,驚得喬玉姝心房泛起層層漣漪。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男人遮擋麵容的麵具。
好熟悉!好像、他的聲音。
不,怎麼可能是他呢!
想到那個人,喬玉姝心中不由酸楚。
上輩子她傻,除了對不起爺爺、喬家,還有一個人。
就是傅修瑾。
傅修瑾是在喬玉姝十二歲時爺爺帶回家的秘書,也算跟她一起長大的哥哥。
但是比起陸知淵,她特別討厭傅修瑾,總覺得他嚴厲古板,身上帶著普通人不可招惹的貴氣。
連爺爺都私下跟她講過,說傅修瑾不是一般人,來他家隻是暫時的,讓喬玉姝輕易別招惹。
誰知陸知淵蠢笨如豬,一直覺得同樣都是喬家的下屬,他這個準贅婿比傅修瑾高貴,事事都要跟他比。
結果傅修瑾恢複身份以後才知道,他竟然是那種最高不可攀的傅氏家族的獨生子!
家族實力深不可測,喬家首富又如何?
見到傅修瑾就好像古代商人見到官爺,也得低個頭。
在陸知淵陷害爺爺導致喬家破產的時候,傅修瑾本來是想出手幫她的,是她戀愛腦上頭,說了很多不好的話,強行推傅修瑾離開。
直到她得肺癆,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唯獨傅修瑾願意幫她。
她死在破舊的出租屋裏後,也不知道這位高貴的太子爺得知後會不會傷心難過。
喬玉姝想到就忍不住覺得好笑,搖搖頭深呼吸。
不,不可能,現在傅修瑾不可能在這裏,他在國外替爺爺談生意,幾千公裏的距離,不是預卜先知的話,絕不可能會提前趕回來!
重生一次她下定決心要對傅修瑾好一些,但當務之急還是要趕走陸知淵這頭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