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謝玄戈將我帶到寒玉宮中，這是魔宮最幽深處的宮殿，四壁寒玉，氣溫極低。

“從今日起，你就住在此處，日日為我調配丹藥。”他聲音冷冽，眼睛卻不敢直視我的臉。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體內毒素與寒氣交織，幾乎難以開口。

“我不會為你煉丹。”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輕如蚊蠅。

謝玄戈冷笑一聲，走到我麵前，俯下身來，“楚憐星，或者我該稱你為'千機散人'？江湖第一煉丹大師。”

我瞳孔微縮，震驚於他知曉我隱藏多年的身份。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聲音忽然低沉，“我查了你的一切，包括你如何對待曾經的情人。”

“那都是謠言！”我猛地抬頭，卻牽動體內劇毒，一口血湧上喉頭。

謝玄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轉瞬即逝，“你用情至深又無情至極，將追求者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全都拋棄。”

他不會知道，當年我離開，是因為體內毒素已無藥可救，不想連累身邊之人。

“今日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謝玄戈突然說道，一把將我拉起，不顧我踉蹌的步伐。

他帶我穿過幽深的走廊，來到魔宮最底層的囚牢，裏麵關押著數十位武林名宿。

“認出他們嗎？”謝玄戈冷笑著問我，“當年煉丹大會上，他們如何嘲笑一個廢人妄想求醫問藥。”

我看到華山掌門、青城劍首、峨眉宗主等昔日威名赫赫的武林泰鬥，如今都已被廢去武功，如籠中困獸。

“那日你將我推下山崖，我被仇家廢去武功後，拖著殘軀去煉丹大會求一線生機。”謝玄戈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意。

他指著那些囚徒，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這些人將我趕出大會，說一個廢人不配踏入武林聖地。”

震驚之餘，我終於明白他心中的執念為何如此之深，不僅是我的背叛和羞辱，還有整個武林對一個廢人的輕蔑。

“現在，這些高高在上的強者，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謝玄戈眼神扭曲，手臂不自覺地抖動，“而你，將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