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經心的回徐宣,說我隻是不想上學了。
對麵發來好幾條消息。
“是不是生病了呀?”
“好像有人在找你,穿黑衣服的。”
“老師擔心你,我也是。”
我點開第二條消息,將它放大。
哥哥說的對,確實有穿黑衣服的人在找我們。
他的手機上有我的定位,可這次他突然出現,並沒有拿手機,不知道放哪了。
如果有人要找我們的話,這個問題很嚴重。
今天哥哥太累了,沒有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手表,如果等他反應過來…
我隨便回了一個“哦”,就摘下手表,把表盤扣下來放在褲子口袋裏,再將表帶從窗外扔出去。
第二天哥哥讓我待在房間裏,他要出去找工作。
我死活不肯一個人留下,緊緊拉著他的手。
哥哥難得強硬的說:“小如乖,哥哥是去做累活的,小如跟著不好。”
我淚水盈滿眼眶:“哥哥已經拋棄我一次,還要再拋棄我嗎?”
頓時哥哥哽咽的摟住我的腦袋,聲音顫抖:“小如,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哥哥牽著我的手出門了,我總算放下心來。
他沒有身份證,還牽著個孩子,很多店都不要他。
隻有一家酒店,看他長的漂亮,讓他做迎賓。
經理帶他去了員工休息室,讓他換上製服,安頓好我就去上班。
哥哥讓我乖乖待在休息室,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跟陌生人走。
說完,他像是想到什麼,慌張的問我的手表放哪裏了。
我癟癟嘴:“在路上弄丟了。”
哥哥連忙抱了抱我,說丟了也好,他以後還會給我買更好的。
臉上還掛著淚珠,我甜甜的笑了。
哥哥走了,他穿著迎賓的製服,很顯身段。
我握著口袋裏的表盤,覺得哥哥好笨,這次躲貓貓肯定要輸給我。
表盤突然振動,我打開一看,發現有陌生來電。
接通後,對麵的女聲像是壓抑著極度的興奮,帶著癲狂。
“小老鼠,抓到你了哦。”
我立馬掛斷了。
畢竟,這不是對我說的。
我可不是老鼠,哥哥才是。
我想了想,將表盤關機,藏在酒店的盆栽下麵。
哥哥找到工作後輕鬆很多,下班後他開心的想抱著我走,我扭頭拒絕了。
他眸子暗淡了一瞬,下一秒又提起精神帶我去書店。
他牽著我的手,有些嘮叨:“小如,哥哥先教你讀書好不好?等穩定下來,我再送你去上學。”
我一怔,我以為哥哥已經忘記了我讀書的事情。
他又繼續說:“我已經讓你原來的學校幫你保留學籍了…等風頭過去,等風頭過去…”
我抬頭,發現哥哥的漂亮的眼裏寫滿了我看不懂的東西。
見我不回他,他就自顧自挑了好幾本教材,又買了很多漂亮的書皮,要親自給我包書。
從小到大,我的書本都是班上最漂亮的。
因為它們不僅幹淨,封麵上還被人細心的包了一層書皮,上麵有可愛的圖案,都是哥哥挑的。
徐宣很羨慕我的書,總想拿自己的和我換。
我看向他書上包著的書皮,簡約大方,價格不菲,實在不理解為什麼他們都覺得我的書好看。
明明更貴的才更有價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