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打過上課鈴,波音喇叭裏循環播放著無機質女聲:“請各位同學立刻進入考場開始考試。”
我和其他同學麵麵相覷。
也沒通知要考試啊?
再說考的科目是什麼?
直到手持電據的監考老師走進教室,把幾個想逃跑的學生攔腰切開。
每個人都隨機領到了武器,我看著手裏的短柄水果刀渾身顫抖:
“這不是考試,是考死!”
................................
“我能不能換一把槍。”
語文課代表林丹緊張地拿出手裏帶著一排尖刺的木棍。
他眼前自稱監考老師的男人,一身西服,帶白色微笑臉麵具,看不清表情。身邊的電鋸刀刃上還殘留著部分人體組織和血液。
它們來自剛剛想要逃跑的幾個同學。
“那可不行,你分到木棍就是木棍。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他聲音陰柔,食指在林丹眼前搖了搖。
教學樓的門窗被鎖,手機沒有信號,除了幾聲壓抑的抽噎,血腥味濃重的教室裏現在很安靜。
我坐在座位上,握著水果刀把,渾身顫抖。
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監考老師剛剛宣布全校的學生將要接受考試,而且第一場馬上開始。
規則很簡單,隻要熬過45分鐘別死就行。
“隻是場開胃菜,讓你們清楚考試模式。”
考試發卷子不就好了?
為什麼要給我們發武器?
難道是要我們殺人!
麵具男說話了,他帶上高禮帽,背著手走到講台上。
“武器的用處很多,其中最大的用處還是給你們自衛。畢竟走出這個教室,你們也不知道會發生。”
前排的女生藍珂是班級第一,此時受了刺激,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殺人是犯法的,是要進監獄的。”
她的話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鳴:“對啊,殺人犯法。”
“我們這裏出現命案,警察是不會不管的。”
“說得對,大家都別動手,反正隻要撐過45分鐘就行。”
“有道理,等45分鐘一過去,他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一時間爭論聲此起彼伏,眾人心裏也多了一絲希望。
麵具男嘿嘿笑了幾聲,雙手抱頭,坐在椅子上翹起來二郎腿。
“這也可以,但我要提醒一點,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的想法。要是別人想殺你呢?你能保證你在學校裏沒有得罪過的人嗎?”
他的話讓教室重新陷入沉默。
一個男生拿著一把劍慢慢走到麵具男的麵前:“在這裏,殺人是可以被允許,對吧?”
麵具男點點頭,又說:“你也可以選擇不殺人。”
我認識他,他叫白敬,因為家境不好,又長得瘦弱,經常被隔壁班的幾個男生霸淩,聽說幾次還被強製喝了廁所的臟水。
此時他沒說話,拿著武器直直出了門,毫不猶豫地進了隔壁班。
沒過多久一聲尖叫聲響起,學生們一窩蜂地往外跑,嘴裏還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我和我們班的其他人也衝過去看,眼前的白敬提著一個頭顱在手上,眼神呆滯,滿身鮮血往樓下走,
接二連三的慘劇,讓周圍幾個心裏承受能力不高的同學心裏防線崩潰。
他們發瘋似地往教學樓外跑,但還沒出教學樓的大門就被激光切成碎塊。
幾個女生受不了眼前的屍山,腿軟跪倒,嘔吐起來。
我也瞪大了眼睛,緊緊捂住鼻子,那血腥味還是竄進鼻腔。
現在的教學樓簡直堪比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