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白清兒的呼喚搶先一步蓋住我的聲音。
她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又親熱的挽住來人的手,嬌嗔著開口。
“爹爹,你終於來了,有賤人居然敢冒充女兒的帝姬身份,你快來幫女兒作證啊。”
爹爹沒有回應她,反而將目光看向我,朝我緩緩走了過來。
我眼神一亮,心中升起期待。
七歲之前,爹爹與母親還是我眼中世上最恩愛的夫妻。
可七歲之後,母親卻突然將爹爹軟禁起來,再不許我探望。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變故,總是偷偷跑去看望他。
爹爹也總是溫柔的摸著我的頭發,喚我璟兒。
如今他出現,必能認出誰真誰假。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爹爹已經俯下身,湊在我耳邊低聲開口。
“你這個野種,為什麼要出來妨礙清兒!”
“為什麼不跟你的母親一起去死!”
他的聲音裏滿是惡毒與憎恨。
我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的確認出了我,卻跟鮫離他們一樣,為了白清兒讓我去死。
甚至聽他的話,連母親的失蹤都與他有關!
我死死咬著牙,幾乎將牙齦咬出血來。
為什麼?
他明明是我的爹爹啊。
我眼眶發熱,眼睜睜看著爹爹站到白清兒身邊,冷漠的望著我。
“你是哪來的野種,居然敢冒充帝姬的身份擾亂繼任儀式。”
“我以女君夫君的名義下令,將她就地格殺!”
我看著這熟悉的一幕,突然想起,
爹爹被軟禁那日,也是白清兒出現在青丘的那天。
那時他也是這樣帶著白清兒出現在我和母親麵前,求著母親將白清兒認下。
而現在,他比鮫離三人更加狠毒,竟想當場就要了我的命!
幾把刀立刻就朝著我劈頭蓋臉的砍了下來。
眼看我就要喪命的時候,我再壓不下心中的怒意,
屬於母親的力量再一次爆發,將所有人震出幾米開外。
有跟青丘關係密切的賓客立刻就認了出來,激動的開口。
“這是女君獨有的狐念之力,她身上怎麼會有?”
“眾所周知女君隻會把這股力量傳承給自己的女兒,難道她才是真正的帝姬?”
“可為何帝姬的三個獸夫,都指認了另一人是真帝姬,還有這凡人,我記得女君的確有個凡人伴侶,也是跟他一起誕下了帝姬,總不可能不認自己的女兒吧......”
賓客們議論紛紛,局勢漸漸開始向我倒戈。
剛才向我動手的臣民也僵在原地,臉上滿是驚疑。
什麼都可以作假,但唯獨母親留給我的東西,絕對作不了假!
我冷笑著看向這群狼狽為奸的男人,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卻沒想到他們絲毫不慌,反而勾起絲詭異的笑。
白清兒悠悠道。
“大家都知道狐念之力是曆任女君獨有,隻有在繼任之時才能由上任女君傳承給下一任。”
“可我母親早已失蹤,自然無法傳承。”
“所以我的確沒有狐念之力,也不可能有。”
“這個冒牌貨既然有,那她必然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