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外邊我舉杖便打,這時一個人說道:“不得無禮,我等在此。”
我聽著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抬頭一看,原來是觀音的大弟子木吒先生。他接著又對我說:“這位就是菩薩讓你在此等候的取經人,還不放下凶器,拜見師父。”
他大爺的,我一拍後腦穴想起來了。當年我開發流沙河,觀音路過時曾對我說:“你先去流沙河等候,有朝一日會有一位取經的人前去渡你,此人就是你的師父”。媽的,沒想到這事終於來了,我都差點給忘到爪哇國去了。
我仔細地看了一下,還真不錯!在木吒的身邊是有那麼一位頭戴僧帽、身穿袈紗、人模人樣的和尚;不過,這家夥卻長著一副奶油小生的臉蛋,正瞟著一雙美目衝我暗送秋波呢。
要說這家夥的長相,可真是俊得不能再俊了,看得我口水流了老長,難道……???噢不!!也許他是要醞釀師徒之間的感情吧。可看他的年紀,怕還沒有我的汗毛出生得早,憑什麼就叫他師父呢。
這時木吒又發話了:“愣什麼愣,快叫師父呀?”我趕緊抹了抹嘴,點了點頭,心想:罷了,且不管他出生的早晚,就認作師父吧。受人所托,忠人所事。誰叫觀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有句古話不是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怎能失信於恩人呢?不管這些古話是不是牛頭不對馬嘴、還是風馬牛不相及。
我想了又想,嗯!還是認了這位嫩得發酸的師父比較妥當,認了我就可以離開這流沙河,去看一看大千世界了。我在這流沙河可實在是呆夠了,整天的一個人悶得要死;跟了他不僅可以到處旅遊,觀山玩水、大飽眼福,還可以學習西方文化,說不定還能唬得幾個西洋美女,開開洋葷呢。奶奶個腿了,還真是既快活又長見識的美差。(那兩個學人走路的家夥一定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誰願意跟這假惺惺光頭去取什麼鳥真經啊,旗號喊得真是堂皇偉大)。
我匆匆地想了一番,就衝著那“粉麵書生”甜甜地叫了一聲:“師父!”那唐朝和尚頓時樂得像撿了個大胖媳婦似的,喜得合不攏嘴。
他說:“你既然願意跟隨為師——一心向佛,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吧。你在流沙河出家,就叫沙悟淨吧。”
我連忙說:“行行行,多謝師父賜名,這名字我喜歡,”忽然又想起觀音也給我取過這個名字,就說道:“噢!這個名字觀音已經給我取過了。”
這和尚說:“噢!太好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嗬!這小子倒自稱上“英雄”了,你配嗎?真是不知道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