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滯了一下,沉默幾秒後爆出一陣粗暴的笑聲:
“白芯苒,你又跟我玩的什麼花招?不就是讓沐沐吃了幾個土豆嗎,你就咒我兒子死,你一個當母親的,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我的嘴唇咬出血痕:
“沐沐就是吃了土豆中毒而死的,你現在滿意了?”
那邊傳來一句女人的嬌、喘聲:
“方騰,別聽她廢話了,吃幾個土豆還能死人?”
“你來嘗嘗我身上的土豆泥,甜的哦~”
宏方騰話語變得急匆匆:
“白芯苒,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帶著沐沐乖乖回去關禁閉,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爸爸,等他領罰出來我會獎勵他一頓好吃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從二樓摔下幸好有雨棚緩衝,但腿骨骨折,身體多處挫傷,接受治療後宏母也醒了,她顫巍巍拉住我的手,淚水滑落:
“作孽啊,我的乖孫......方騰怎麼能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宏家沒有這樣的畜生!”
她含淚向我道歉:
“芯苒,是我和他爸對不起你,如果當年沒有把你和方騰硬拉到一起,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我們也沒管好兒子,讓他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可我隻是平靜地聽著,心裏沒有一點波動。
5年前,宏家生意遇到麻煩,宏父一輩子順風順水,一路高歌猛進成就了當年的商業地位,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失敗,更想挽救自己一手創立的事業。
恰我父母遭遇意外去世,留下諾大家產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但我卻決定守孝三年。
時間等不及,無奈之下,宏父給我和宏方騰下藥,把我們送上了一張床。
我知道後去問宏父,他卻哀求我保守秘密,念在他本意不壞,我對宏方騰又本就有好感,我便決定守口如瓶。
婚後,我和宏方騰的生活也算甜蜜幸福,直到三年前,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是我處心積慮爬他床,開始對我的態度180度大轉變。
那時候韓卿卿進入他的公司做秘書了,他們也開始公然在我麵前親親我我。
我提出請宏父解釋當年的事情其實是他所為,他哀求我並提出了三年的期限。
“方騰隻是一時沒想明白,你們是夫妻,沐沐又那麼可愛,慢慢他就會釋懷的。”
“如果讓他知道我對自己親兒子下手,我這個長輩在他麵前真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如今看來,讓不讓他知道當年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心早就在韓卿卿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