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歡的行李清的很快,轉眼間,這個同居五年的出租屋內隻剩下我的東西。
搬家公司把她最後一箱行李裝上車時,她懶洋洋的靠在車門上斜睨著我。
“賀嶼,現在求我,我可能會選你。”
我抬眸望著這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這麼多年,一半的時間在原地等她,一半在與她交往後的患得患失中度過。
從昨晚答應她的提議後,我反常的沒有跪在地上求她留下,發出隻對她一個人好的誓言。
孟南歡說的倦怠期,是我做夢都想和她有的一個家。
如果是謝佑澤,孟南歡的初戀,我想她永遠都沒有倦怠期。
“祝你玩的開心。”
我含笑祝福,不摻雜一絲假意,把胸口酸脹的苦澀壓下去。
孟南歡眉眼輕佻,纖細的雙手勾上來抱住我,“謝謝你,賀嶼。你總是這樣貼心。”
她腳步跳的像隻輕快的兔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她忘帶的孕檢單失神,回憶浮現在腦海中,我開心的忘乎所以的時候,沒有發現孟南歡的反常。
結合她昨晚的話,我理清事情原委。
孩子是謝佑澤的,孟南歡帶著他逼婚去了。
我給出的愛讓她無數次離開不帶任何負罪感,若是成功了,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反之,還有我這個第二選擇。
光線斑駁,照的我的臉色慘淡如霜,孟南歡已走,我再也不強忍,崩潰的嘶吼出內心的慘痛。
煙蒂灑滿煙灰缸,腳邊滾落了滿地的酒瓶,我頹然又狼狽的在黑夜裏獨自舔舐傷口,特別關心孟南環有了新動態。
“不將就。”
簡單的三個字是對我們感情的概括,酒瓶碎片刺入手心,我撫去眼角的淚。
“孟南歡,那就願你得償所願。”
上交工資的人已不在,我直接辭去寫字樓的高薪工作,加入朋友石肆的初創公司,埋頭紮進熱愛的遊戲行業中。
再見到孟南歡,她作為謝佑澤的女伴出席,和我打招呼的時候,表情僵硬了幾分。
謝佑澤並不知曉我與孟南歡交往過,每次孟南歡被他甩後,我才會入她的眼。
我泰然自若的與他洽談項目,眼神從未在她身上停留。
去上洗手間的間隙,孟南歡在門口攔住我。
“賀嶼,別忍了,我不信你見到我會這麼淡定。”
她撩了撩發絲,緊致的黑裙包裹著她的小腹,還未顯懷。
“合作的事需要我幫你嗎?念及舊情,你可以開口。”
我笑的坦然,“不必。”
飯桌上,謝佑澤舉著紅酒與我碰杯,“賀先生今日怎麼不一同帶個女伴過來。”
知曉我與孟南歡內情的石肆趕在我開口前陰陽,“別提了,當了五年備胎,婚的求了,女朋友臨時又反悔。”
“攤上個這樣的女人,一腔深情錯付那麼多年,誰不說倒黴。”
“您覺得呢?謝總。”
“啪嗒!”
孟南歡失神的打翻手邊的飲料杯,望過來的眼神充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