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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1964年8月18日,毛澤東在北戴河與幾個哲學工作者談話。他說:“《紅樓夢》我至少讀了五遍……我是把它當曆史讀的。開始當故事讀,後來當曆史讀。什麼人都不注意《紅樓夢》的,那是個總綱,還有《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好了歌》和注。第四回《葫蘆僧亂判葫蘆案》,講護官符,提到四大家族:‘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鐵。’《紅樓夢》寫四大家族,階級鬥爭激烈,幾十條人命。統治者二十幾人(有人算了說是三十三人),其他都是奴隸,三百多個,鴛鴦、司棋、尤二姐、尤三姐等等。講曆史不拿階級鬥爭觀點講,就講不通,隻有用階級分析才能把它分析清楚。《紅樓夢》寫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紅學的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可見問題之難。有俞平伯、王昆侖,都是專家。何其芳也寫了個序,又出了個吳世昌。這是新紅學,老的不算。蔡元培對《紅樓夢》的觀點是不對的,胡適的看法比較對一點。”(龔育之等:《毛澤東的讀書生活》,三聯書店1996年版,第216—217頁。)

1955年,毛澤東在廣東珠江遊泳休息時,問薛焰(廣東省公安廳長):“最近讀過些什麼書?你看過《紅樓夢》嗎?”薛焰回答:“這是本文藝書,我是搞公安的,沒有看過。”毛澤東便認真地說:“搞公安的就不要看?你知道那裏麵有多少人命案子呀!這是一部講階級鬥爭的書,應該看看。你最少要看上五遍才能搞清楚。”“這裏麵有你們學習的。書內有四大家族,你知道嗎?”(《廣州文藝》雜誌1977年5月號。)

據鄧紹基回憶,到了20世紀60年代初,又聽一位同誌說,毛主席在一次談話中,提出了《紅樓夢》描寫四大家族的見解。對此,在我們的討論中出現了兩種看法:一種看法認為,說《紅樓夢》是描寫四大家族的興衰,是符合這部小說的實際的。還有一種意見認為,《紅樓夢》中寫有賈、史、王、薛四個貴族家庭,但主要描寫的是賈家,即榮、寧二府,因此不妨把毛澤東同誌的見解理解為《紅樓夢》描寫了以賈府為代表的四個貴族家庭的興衰。持這種看法的同誌還猜度,毛澤東同誌所說“四大家族”帶有即興發揮的成分。因為據有的同誌說,毛澤東同誌發表這個見解時,在座的人中有《中國四大家族》的作者。毛澤東同誌對著那位作者說:你寫了一本《中國四大家族》,我看《紅樓夢》也是描寫的“四大家族”。( 鄧紹基:《毛澤東與他的古今讀書法》,《人民日報》1993年12月16日。)

1981年,薄一波也曾有過這樣一段回憶:“毛澤東同誌對《紅樓夢》有濃厚的興趣,講過這是一部頂好的社會政治小說。他多次要大家讀,說不是讀故事,而是讀曆史,你要不讀《紅樓夢》,怎麼知道什麼叫封建社會呢?這部小說描寫的是乾隆年間,清朝開始走下坡路,曹雪芹借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興衰,揭示了封建製度的腐朽。”(徐中遠:《毛澤東讀〈紅樓夢〉》,《黨的文獻》1994年第1期。)

“護官符”,“四大家族”,見《紅樓夢》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蘆僧判斷葫蘆案》。

1946年2月,毛澤東在延安王家坪。他打量著剛從蘇聯回來的毛岸英,滿意地笑了。他仔細詢問了兒子在蘇聯學習、戰鬥的情況,又問:“在蘇聯,你經常讀中國書嗎?”“經常。”岸英說,“能找到的我就找來讀。”“讀過什麼書?”“讀過《紅樓夢》、《水滸》,還有魯迅的作品。不過,《紅樓夢》裏的詩詞不大好懂。”“讀《紅樓夢》要掌握要點。”毛澤東隨口念道:“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徐榮生、臧鐵柱:《風雲人物的子女們》,華齡出版社1994年版,第6頁。)

1964年,毛澤東與身邊工作人員王海蓉談話。毛澤東說:《紅樓夢》可以讀,是一部好書。讀《紅樓夢》不是讀故事,而是讀曆史,這是一部曆史小說。作者的語言寫得很好,可以學習他的語言,這部小說的語言是所有古典小說中最好的一部,你看曹雪芹把鳳姐都寫活了,鳳姐這個人寫得很好,要你就寫不出來。你要不讀一點《紅樓夢》,你怎麼知道什麼叫封建社會?讀《紅樓夢》要了解四句話: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這裏說的是賈家);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說史家),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說的是王家);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說薛寶釵家)。”(董誌文、魏國英:《毛澤東的文藝美學活動》,高等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231—232頁。)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等句,見《紅樓夢》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蘆僧判斷葫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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