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婆婆的敲門聲刺破寧靜。
"伯鴻,該去學校參加畢業舞會了......"
我輕撫兒子肩膀,卻見他眼底翻湧著恐懼,手指死死攥住被角。
"媽...我不去......求求你,不要讓我去好不好?"
我壓下翻湧的殺意,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媽媽陪你去。"
然而當我們走到車庫,卻發現所有豪車都不翼而飛。
"老夫人說......遠少參加舞會需要車隊撐場麵,一早就把車都調走了。"
"況且伯鴻自己說不想去,所以......"
我盯著空蕩蕩的車庫,突然輕笑出聲。
"老夫人?遠少?不好意思,你被解雇了!"
我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把'夜梟'開出來,再調三輛裝甲車。"
轉頭對兒子溫柔道:"寶貝,今天媽媽教你,真正的排場,從來不是靠幾輛豪車。"
我和兒子來到舞會現場,一路上不少人對著我和他指指點點。
那些輕蔑的目光像毒蛇般纏繞過來,兒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喲,這不是"高材生'嗎?怎麼,今天沒騎你那輛破自行車來?該不會是把獎學金都拿來租這身西裝了吧?"
"上次慶功宴上像狗一樣爬著撿煙頭的野種,今天居然敢站著走進來?下等人,就是記吃不記打。"
"保安呢?怎麼把這種貧民窟的垃圾放進來了?穿得人模狗樣,骨子裏還不是個要飯的。"
幾個男生圍上來,有人故意把紅酒潑在兒子腳邊:"誒呀,不好意思~"他們誇張地大笑,"反正你這身地攤貨也不值錢,不如跪下來舔幹淨?我們給你小費啊!"
"瞧瞧,貧民窟的野狗也配來這種場合?上次的教訓看來是沒長記性,居然還帶著個老女人來撐場麵。該不會是把自己賣了吧?"
"哈哈,他是不是活不起了,居然給老女人當小白臉!真惡心!"
兒子一點點蜷縮起來,仿佛想要把自己藏進陰影裏。
就在那群人哄笑聲最刺耳時,手機震動起來。
王秘書的聲音冷靜克製:"蕭總,查到財務總監傅臨舟這半年通過空殼公司轉移了 36 億資產。"
"這筆資金流向..."王秘書的措辭謹慎得像在拆彈,"要繼續深挖嗎?"
這筆數目,足夠讓董事會那群老狐狸撕破臉皮了。
"繼續查,每一分錢的去向都要查得一清二楚。"
"是,蕭總!"
去實驗室閉關前,這個男人還溫柔地為我整理領口,說會當好賢內助。
如今審計報告上的數字觸目驚心,真要親手把他送進監獄嗎?
他畢竟是伯鴻的親生父親!
正猶豫間,走廊盡頭傳來伯鴻壓抑的抽泣聲——那群畜生又圍住了他。
"喲,清華高材生怎麼抖成這樣?"領頭的男生一把揪住伯鴻的衣領,"上次的教訓沒吃夠?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要不是遠少可憐你,你算什麼東西?你還敢搶他的風頭,今天我就要好好替遠少教訓你!"
"那天慶功宴上傅總可是當眾宣布,隻有遠少這麼一個兒子,你這個狗崽子居然敢亂認爸爸!"
眾人圍著伯鴻拍手起哄:"野種!野種!"
蕭若遠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錄像:"來,對著鏡頭叫三聲'我是野狗',說不定本少爺心情好,賞你點骨頭啃。"
我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滔天烈焰。
我衝上前一把將伯鴻護在懷裏,反手一記耳光抽得蕭若遠踉蹌後退。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你不過就是一個沒人要的老女人罷了!算什麼東西?"
"信不信,小爺讓清華大學開除這個野種?"
看著蕭若遠囂張的模樣,我恍然大悟。
他估計以為傅臨舟就是蕭氏的天呢!
"你不過就是一個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你知不知道,遠少可是蕭氏千億商業帝國的唯一繼承人?"
"你想象不到蕭總有多寵愛遠少,為了這次舞會特意包下這座八星級會所!要不是托遠少的鴻福,你這輩子也開不了眼!"
"就是,這座會所辦會員卡都要驗資!十個億,你這個窮鬼都數清幾個零嗎?"
我看著得意洋洋的蕭若遠,嗤笑一聲,"是嗎?"
"就算會所老板來了,也得看在蕭總的麵子上,對遠少點頭哈腰!"
他不知道,這座八星級的會所不過是我送給伯鴻的升學禮物之一。
我看向門口,不疾不徐地開口。
"雷總,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厲害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