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輛勞斯萊斯幻影奔馳在路上。
我猛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別墅。
剛剛下車,卻看見張媽被人從別墅內抬了出來,手臂垂落毫無生氣。
我衝上前死死拽住抬擔架的人,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著問:「張、張媽怎麼了?」
那人瞥了一眼毫無生息的張媽冷冷一聲:「沒氣兒了,別礙事。」
另一人好心囑咐:「姑娘,我勸你也別多事哈,這一家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快走遠點吧!」
我張著嘴卻像是突然失語般說不出話來。
隻是死死捂住嘴。
我數著張媽白發上的血痂,一共十五處,比我當年被她摟在懷裏時,她哼唱的搖籃曲還要多三遍。
他們漠然將張媽抬走。
張媽的圍裙口袋落下一顆冰糖。
那是她常年備著哄我吃飯的冰糖,如今是用來哄我女兒的冰糖......
我瞬間冷下眼眸,緊握雙拳的指甲鉗進了肉裏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我命人將張媽屍體奪來,那二人被控製住。
我要碎了牙,別墅內傳出歡快的音樂聲與張媽的屍體僅隔著一扇門。
而我的身後躲著的八百八十八個黑人,正等待著我的命令。
我敲響了別墅的房門。
保安再次說出了那句話:「不好意思,沒有拜帖,沒有女主人的命令你沒法進去。」
我手指微微一抬。
黑人保鏢拿出電鋸準備鋸開鐵門。
我陰沉著臉,猛然奪過他手中電鋸冷冷一聲:「張媽的血債,我要親自討回來!」
電鋸的轟鳴聲蓋過別墅內的歡快的音樂。
屋內傳來亦姝妹帶著怒氣的大喊聲:「哪個不要命的雜中敢鋸我家門?是不是活膩了?」
「我可是大名鼎鼎首富的妹妹!要是你現在趴在我胯嚇跪下給我磕頭道歉,我就讓我哥哥放過你!」
見我不說話,她繼續撕扯著嗓子叫囂:「喂!外麵的怕是沒聽說過我哥哥的手段吧?是想死想瘋了?我看你是......」
下一秒,整扇門轟然倒塌,亦姝妹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緩緩抬頭,對上一雙驟然驚恐的眼睛。
我嘴唇煽動比劃著嘴型,卻沒發出聲音:「大嫂,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