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滯。
好在她及時被賭廳工作人員阻止,重新帶回座位。
若非絕望至極,夏知薇怎會想不開?
我眼底怒意滲人:
“去把賭廳老板帶來。”
大廳裏,穆錚搖晃著紅酒杯,朝財閥們笑著說:
“五年合同,大影後能拍的可不止一部電影,陪吃陪睡也是工作內容之一。”
“各位趕緊押注吧。”
財閥們個個目露精光。
“這個不錯,玩膩了還能用她的名義,讓她粉絲集資搞錢,穩賺不賠。”
“想必讓大影後出去陪酒,還能拉來不少投資吧?”
“可不是麼?我認識的幾位官爺,就好她這一口呢!”
平時人前光鮮的財閥們,此刻都打起如意算盤,想將夏知薇吃幹抹淨。
資本吃人,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男人們紛紛追加籌碼,押定離手。
晨晨看向夏知薇,手指橫過脖間,比了個“殺死”的手勢。
可就在她笑得最得意時。
夏知薇艱難開口:
“我......再跟。”
晨晨瞬間化作驚弓之鳥,大聲叫嚷:
“不可能!”
察覺自己失態,她這才故作柔弱地伏在穆錚肩頭。
“知薇姐瘋了吧?都開始說胡話了。”
夏知薇冷她一樣,自證般梗著脖子。
“我沒瘋,東西就在我身上。”
話音落地,不止晨晨,幾乎賭廳中所有人都嗤笑出聲。
因為夏知薇是在睡夢中被人綁上島。
身上除了一條洗到發白的吊帶睡裙,什麼都沒有。
我也下意識替她捏了把汗。
穆錚警告道:
“你現在就算出去,逢人就賣,也湊不夠5000萬。”
財閥們看她如待宰的羔羊。
“認命吧,別白費力氣。”
“快點,老子早就等不及了!”
夏知薇倔強的目光環視過眾人,最後落在手腕間,一條頭發絲粗細的紅繩上。
晨晨哂笑出聲:
“開什麼玩笑?一根破線頭能值5000萬?”
與夏知薇朝夕相處,知根知底的穆錚,也嗤之以鼻。
“怎麼可能,她出道以來掙的每一分錢,都在我手裏。”
無人相信,可荷官還是開始走流程。
半信半疑地替她摘下腕間紅繩。
五分鐘後,荷官回來,將8000萬籌碼端到夏知薇麵前。
“夏女士,請。”
見此情景,大廳中立時沸騰。
“什麼破線頭值8000萬?當我們是傻子嗎?”
“叫我的人進來,把這狗屁賭廳掀了!”
我眯起眼睛,心中了然。
夏知薇剛才抵押的,正是我當初送給她的祈福紅繩。
細如毫毛的天然金剛絲,由尼泊爾納特寺的高僧,苦心編製成結十年,又供奉佛前加持十年。
世上隻此兩條,另一條此刻正係在我手腕上。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我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8000萬?你的賭廳真是好算盤!”
“許小姐息怒,都是些下麵的人不懂事。”
繼地陪之後,賭廳老板也撲通一聲跪到我腳邊。
兩人對視一眼,都瑟瑟發抖。
我沒心情跟他們囉嗦,繼續看向大廳。
可我沒想到的是,穆錚隨即就將夏知薇最後的希望,都狠狠踩在腳下。
他眼風如勾,勢在必得。
看清他手裏拿著的東西,我登時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