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傳來父母說話的聲音。
“安安,你不喜歡我送的禮物也不用把咖啡潑在上麵吧?”
“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我付出,我也想為你做些什麼。”
“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忘了嗎?”
姐姐提高聲音的分貝,語氣委屈。
父母聽見動靜,順著聲音走了過來。
裙子上明晃晃的咖啡漬仿佛說明了一切。
爸爸沉著氣看著我,“安安,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的脾氣?”
“你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我們一家人對你怎麼樣你也能感受到吧?”
媽媽歎口氣,失望地移開視線,“你就像一個捂不熱心的冷血動物。”
這樣的把戲,顧雨薇從小玩到大。
每一次他們都相信了。
哪怕我哭得再大聲,再用力辯解。
我的鼻頭一酸,徹底崩潰。
我端起一杯水,準備潑向姐姐的時候霍啟年出現。
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霍啟年昂貴的西裝廢了。
“滿意了嗎?”
他咬著牙,語氣冰冷擠出幾個字。
“啟年你別怪我妹妹,我們就是鬧了些矛盾。”
姐姐抱住了霍啟年的手臂,眼中閃爍著兩滴淚。
因為姐姐的一句話,父母對我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
在霍啟年的嗬護下,姐姐進了房間。
“因為安安是領養的,爸爸媽媽總是給她很多關愛,我總是覺得被忽視。”
邊走,她還在邊賣慘。
我閉上眼睛,心如刀割。
當天,我收到了一個邀請函。
霍啟年送給姐姐一個莊園。
他希望我能為派對上的人做蛋糕。
我正打算拒絕,父母的嗬斥聲就傳來。
“微微對你那麼好,讓你做個蛋糕能要了你的命嗎?”
為此,我為這場派對忙活了一個星期。
當天,我推著五層的蛋糕入場。
姐姐隻是嘗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她推倒了整個蛋糕,蛋糕掉落我一身。
賓客都笑出聲,包括霍啟年。
他雙手插兜,眼裏滿是冷漠。
姐姐笑出聲,他看向姐姐的瞬間又變得柔情似水。
我落荒而逃。
衝進洗手間,我看著狼狽的自己。
藍斐是個殘疾人沒錯。
但是至少,他不會讓我這般難堪。
淚水和蛋糕混在一起,我看不清自己的臉。
或許,是時候結束了。
選了一個晴朗的天氣,我去到了霍啟年家。
家裏沒人,隻是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已經進了垃圾桶。
看來不用我收拾了,自然有人幫我收拾。
我一轉身,霍啟年和姐姐的照片就在客廳放著。
而這個地方,原本是我和霍啟年的訂婚照。
保姆從廁所出來,看見我之後白了我一眼。
“霍總帶著顧小姐出去了,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