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前院,還沒來得及和李婉晴打個招呼,言府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言府外。
一年輕公子在言府門口破口大罵,
“言初,你給我滾出來,鄉野村姑啟堪登大雅之堂?你究竟在我爹麵前胡言亂語了些什麼?我文府與你言府又有何之仇,你竟要如此離間我爹娘之情,以至於我文府家宅不寧,犬吠不止!”
身旁的一仆從想要阻止他卻被那公子直接甩開,“少爺,這裏是丞相府啊,萬萬不可啊。”
“丞相府又怎樣?丞相府大小姐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我偏不!我今日一定要討個說法!”
那公子言辭激憤,麵紅耳赤,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李婉晴一愣,連忙走出去一看,猜想到此人應是文蒲之子,很快便意識到言初昨日那句話恐怕是讓文蒲當真了。
文二公子眼見李婉晴,簡單行了個禮,
“言夫人,非是小侄無理取鬧,實在是令千金所作所為太過分了,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讓我爹娘起了嫌棄,家中爭吵不斷! ”
“昨日我爹回府之後,看我那眼神像是仇人一般,還非要請大夫來為我二人做滴血驗親,以至於我娘和他吵了起來,一不小心從台階摔了,現在還暈著!”
“夫人,我相信丞相府今日一定會給我一個說法,若是不給,也就別怪小侄賴在這裏不走了!”
李婉晴也著實沒有想到言初的一句話竟然會讓文府出了這樣的事,偏偏現在言初又是絕不能受到刺激的。
可歸根結底,此事是言府的過錯,
“我先與你回府去瞧瞧你母親......”
“瞧什麼瞧?別去!”
言初陰沉著小臉走了出來,她明亮的眼眸從文二少爺臉上掃過,小嘴像是被淬了毒似的,
“一眼便能看出來是牢獄之災的命。”
文二少爺:“......???”好好的姑娘,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文二少爺上前就要打人,仆從眼疾手快的將他牢牢抱住,“少爺,萬萬不可啊。”
“你不許踏進我言府台階半步,真怕你臟了我言府的門檻。”言初麵無表情繼續說道,
“僅從你麵相便可看出你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遊手好閑也便罷了,還偏偏心術陰鷙,分明就是奸佞之徒。”
“且你眉宇間黑氣盤恒不散,掌中血孽深重,煞氣森然,在你手上喪命之人,恐不止一條吧!”
言初聲音平靜,伸出手來又掐算一番,眼底的寒意愈發深,
“你手中五條性命,其一竟與你血脈相連,骨肉至親亦難逃毒手,你果真是禽獸不如,天理難容!”
文二少爺本就氣憤的臉色,現在更是一片煞白。
這女子究竟是何方妖孽?!所說竟分毫不差!
可他所做之事,是絕不可能會有外人所知曉,莫非是自己處理的不夠幹淨?
他方才還氣焰囂張,此刻卻瞬間泄了氣,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你”了半天,
最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