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她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男人的胳膊伸到她麵前才回過神,垂眸遮去眼底的神色纖細的手指搭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陸謹修出現在酒會上本來就讓人震驚,尤其是現在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
“嘶!這不是沈家大小姐嗎?她不是陸易恒的未婚妻嗎?怎麼跟在陸總的身邊?”
“你小聲點兒不想活了,那位的私事你也敢打聽。”
周圍人非常震驚但是在於陸謹修平時在商場上的狠辣手段,都不敢過多地議論。
“沈小姐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果然是放心不下阿恒,你要說啊,我們來的時候就把你帶上了,哪裏還用麻煩陸總把你帶過來呢?”
董恬看到她和陸謹修一起進來嫉妒得不行。
這個賤人到哪裏都招蜂引蝶。
沈清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從旁邊服務生的盤子裏拿過一杯酒遞給陸謹修,將自己秘書的身份進行得非常到位。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
她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沈清終於有了反應。
“你一個被包養的都能夠來這裏,我堂堂沈家大小姐為什麼不能來?”
沈清語氣淡漠,卻把董恬氣得臉色漲紅。
“你!”
“阿恒,沈小姐估計是不想給你麵子,這裏誰不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現在卻挽著別人的胳膊進了酒會,這不是打你的臉嗎?”
董恬委屈地撲進了陸易恒的懷裏告狀。
男人臉色也有些難看,剛才看到她和小叔一起進來非常般配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寶貝兒既然這麼不放心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沈大小姐的這張臉帶出去還是非常拿得出手的。”
陸易恒親昵地上前摟住了沈清的腰身,後背鏤空的設計直接讓他的大手落在了她那細膩的後腰上。
手指像是觸碰到了羊脂暖玉,非常的舒服,讓他有些不舍地鬆開。
“陸總監自重,我今天晚上是陸總的女伴。”
沈清強忍著惡心後退了一步,這男人的手剛才還在董恬的身上,現在就來摟她的腰。
“嗬!沈清你真是長本事了。”陸易恒譏諷地看著她,既然她這麼不識趣,那就找一個能管教她的人來。
看著陸易恒離開的背影,沈清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看到不遠處陸謹修在招手,顧不得想太多提著裙子走了過去。
一整晚她都跟在陸謹修身邊應酬,等酒會結束的時候沈清的臉已經紅了,雖然她的酒量還不錯,但是今天晚上確實喝得有點多。
“沈清!”
清冷的風吹在他的身上,讓他發沉的頭腦有了一瞬間的清醒,但很快他就聽到了一聲怒喝聲。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爸。”
沈康城黑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幸災樂禍的男人。
怪不得剛才在宴會上她一直都沒有看到陸易恒,原來是去告狀了。
沈清吐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了過去。
“回家!”
沈康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轉身就上了車。
“看來沈伯父並不太高興你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你現在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說幾句好話。”
她在經過陸易恒的時候清晰地聽到了他惡劣的聲音。
“不需要。”
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他所賜的,現在還在這裏假惺惺有什麼用?
“還站在外麵幹什麼先,今天晚上不夠丟人嗎?”
沈家車子後排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了沈康城那冰冷的臉。
沈清一言不發地上了車,一進去察覺到了車內氣氛的不對勁,不過她並沒有多說。
一路上車裏沒有一個人說話非常的壓抑,一直到車子停下來,沈清才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但是很快她旁邊的車門就被人打開,一隻大手將她粗魯地拽了出去。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讓你在沈少爺身邊好好待著嗎?”
正坐在客廳敷麵膜的鄭文蘭看到沈清出現在家裏微微皺眉。
隻不過沈清還沒來得及解釋,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鮮紅的指印落在白皙的臉龐上顯得異常猙獰恐怖,隻不過沈清隻是微微皺了下眉。
“你幹什麼突然打孩子?”鄭文蘭震驚地看著沈康城的動作,急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去查看沈清的那張臉,還好傷的不是很嚴重,抹點藥就好了。
“你問問你這好女兒都幹了什麼?不好好地去討好陸少爺,卻大搖大擺地跟在別的男人身邊,我沈家的教養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本來還心疼她的鄭文蘭放下了手,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她。
“沈清媽媽怎麼跟你說的?你這輩子都是陸少爺的人,你怎麼能背叛他呢?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為了能把你嫁進陸家費了多大的力氣?”
這樣的說辭沈清聽了不下上百遍,她早就已經聽膩了。
“今天晚上你就去祠堂裏麵好好地跟我反省反省。”
連一個男人都抓不住,要她還有什麼用?
沈清扯了扯嘴角,但是不小心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直皺眉。
三樓祠堂。
沈清纖細的脊背挺直地跪在地上,膝蓋早就已經沒了知覺,不過她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突然,祠堂的門被人推開,鄭文蘭拿著兩個水煮蛋走進來蹲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幫她敷著臉上的傷口。
“能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是不是和陸少爺吵架了?”
鄭文蘭語氣溫柔,讓她已經凍得麻木的腦子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貪戀這一瞬間的感覺。
“媽,陸易恒他在外麵包養了女人,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想退婚。
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鄭文蘭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她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凍得她渾身疼。
“沈清你是不是身上染了什麼不幹淨的病陸易恒才不願意碰你的吧?”鄭文蘭打量的眼神落在沈清的身上,隨後又很肯定地搖頭,“不可能你從小都沒有跟男人在一起過,不可能會得臟病。”
兀的她眼眸眯起,“你該不會是不能生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