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苒苒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摔門而出。
阮書棠做完最後一台手術時,已然臨近午夜,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剛一坐進後座,便如釋重負地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阮書棠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猛然驚醒,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瞬間浸透了她的衣衫。
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潮濕的地下室。
手腳被粗糙的繩子緊緊捆住,稍一掙紮,麻繩便深深勒進皮肉,鑽心地疼。
抬眼望去,幾個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正站在麵前,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虎視眈眈。
聲音顫抖著哀求道:“你們是誰?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都可以,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
然而,任阮書棠拋出再多條件,那幾個大漢仿若未聞,沒有一絲動搖。
他們隻是死死盯著阮書棠。
其中一人轉身,將一旁的相機架起,調試著角度,隨後幾人便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伸手就要對阮書棠動手。
就在阮書棠感到絕望,衣服即將被剝離之際。
一人進入,看著像是這些人的頭目。
原本凶神惡煞的大漢們朝著門口走去。
而進來的那個人,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仿佛隻是在執行一項任務。
目的明確,他直接走到阮書棠麵前,二話不說,從腰間拿出一把透著寒光的刀。
阮書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隻覺手腕處一陣劇痛,那人已用刀精準地挑斷了她的手筋。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劃破地下室的死寂,在這封閉的空間裏不斷回蕩。
阮書棠疼得冷汗直冒,眼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可那鑽心的疼痛卻又不斷將她從昏迷的邊緣扯回。
這時,宋宴州出現,將阮書棠救出,送去醫院。
醫院裏,急診室燈火通明。
阮書棠疼得臉色慘白,幾近昏死過去,可意識卻還殘存著一絲清明,能模糊地聽見醫院急診室裏嘈雜的聲音。
漫長的手術終於結束,阮書棠悠悠轉醒,看見的便是宋宴州疲憊卻堅守在床邊的身影。
剛想開口。
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病房裏短暫的寧靜。
阮書棠下意識地選擇裝睡。
宋宴州看了眼病床上“熟睡”的阮書棠,接起電話。
“查出來了,是薑苒苒幹的,她想上位,就想拍一些毀了嫂子清白的視頻。”
宋宴州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但也隻是回了句:“猜到了。”
電話那麵的聲音頓了頓,疑惑地問道:“可是宴哥,你為什麼不直接救下人,反而讓那夥人挑斷了嫂子的手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