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京圈太子爺季安澤在一起三年,我懷孕了。
季安澤很高興,當晚纏著我解鎖了各種姿勢。
事後,他捧著我的臉跟我說,“枝枝,明天我要送你和你媽一份大禮。”
我以為他終於要上門提親,起不知他將我未婚先孕和清涼照全都寄給了我媽學校。
“顏老師,當初悠悠跟我戀愛,被你羞辱她媽沒教好,害得悠悠跳樓自殺。如今你女兒當小三,還懷了孕。這就是你教育好的好女兒!”
我媽被網曝,被家長聯名投訴辭退,死在了她一生熱愛的教學樓門口。
我才知道,季安澤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報複我母親。
可他不知道我是苗疆後人,早已在他身上下了同生蠱。
我疼,他疼。我死,他死!
......
我緊緊抱著我媽骨灰盒站在雨中,看著攔住我去路的兩人,低聲懇求。
“今天是我媽下葬日子,請你們高抬貴手,讓她入土為安。”
兩人對視一眼意味不明笑了,朝我走來。
“你緊張什麼?我們是顏老師教過的學生,她死了,我們特地來送她一程。”
我緊緊抱著骨灰盒,警惕後退,直到撞進一堵肉牆。
抬頭我看到季安澤撐著傘站在那裏,嘴裏叼著根煙淡淡地睨著我。
看到他,我心一顫,鼻子有些發酸。
一周之前我們還是相愛的戀人,我憧憬著嫁給他。
一周之後,他卻成了害死我媽的罪魁禍首!
骨灰盒卻被趙彥搶了過去,拿在手上顛來顛去。
我快速就要去搶,卻被另外一個人按住。
“把我媽的骨灰盒還給我!”
我死死地瞪著他,急的眼睛發疼。
“安澤,當初你跟我妹戀愛,這老頑固羞辱我妹害得她跳樓自殺。你說這老頑固死了之後骨頭是不是也那麼硬?”
季安澤吐出一個煙圈,漫不經心,“沒見過,要不你看看。”
我的心陡然一落,季安澤這話無疑就是指示。
眼看著趙彥興奮地要打開骨灰盒,我大驚,哭著求他們放過。
季安澤抽完一口煙,對著我的臉吐出來,笑了。
“哪有人求人是站著的。”
“當初悠悠求你媽不要叫家長,可是跪下磕頭了的。”
季安澤冷漠的話砸在我心口上,悶悶的疼。
我點點頭,撲通跪下來磕頭,頭砸在地上滲出血漬。
“求求你們。你們大人有大量,把我媽骨灰盒還給我!你們要是不解氣,可以衝著我來。”
我一邊磕頭一邊祈求,臉上混合著淚水和泥水。
季安澤看著我,微微蹙了蹙眉。
可下一秒,趙彥已經打開了骨灰盒。
“原來顏老師的骨灰長這樣啊,也沒什麼不同。”
他手一揚,骨灰灑向天空。
我目眥欲裂,嘶吼著,“不要!”
想要起身卻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骨灰落地上被雨衝走。
終於我被放開,我匍匐在地,渾身發抖想要找回媽媽的骨灰。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雨太大了,一瞬間什麼都沒留下。
我心如刀絞,五臟六腑都疼。
頭頂傳來戲謔聲,“顏枝,我們是幫你省錢。你媽這種人還下什麼葬啊,浪費國家土地。”
我抬頭看著他們,最後目光鎖定季安澤,如果不是他授意,或許我媽的骨灰還能保住。
“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死了,你還是不肯放過她?”
“有什麼你們衝著我來啊!為什麼要對一個已故之人這麼恨!”
季安澤撐著傘走向我,微微俯身,伸手撫摸著我的臉,忽然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你媽羞辱悠悠害她跳樓自殺的時候,她有自責過自己狠嗎?如果不是她,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她多活了這麼多年,我不過是收了點利息。你放心,這才剛開始,你也逃不過!”
季安澤看著我的目光裏沒有一絲感情,這就是我愛了三年的男朋友。
對我隻有恨和報複。
季安澤說到做到。
我因為私生活不檢點被學校開除了。
無論我怎麼解釋我隻是談了一個正常戀愛,校長都不相信。
“顏枝,你就不要為難我了。誰讓你得罪誰不好得罪了季少呢。”
我收拾東西回家,卻發現家已經被霸占,而我的東西都被扔到門口。
“當初我妹不聽我勸阻非要收留你這個不詳的苗疆孤女。這下好了,她被你克死了。還害得我丟了工作。你還想住在我妹的房子裏,門都沒有!”
舅舅一把將我揮開,我後退幾步,撞到柱子上,脊背火辣辣的疼。
是啊,被我媽寵愛了十幾年,我差點忘記我不是她親生的。
我是被苗疆寨子裏逐出來的不詳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