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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幹癢出現裂痕。

我意識到不對，他們竟在家裏啟動了抽濕器。

空氣中的水分不斷減少，我全身都幹渴難耐。

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把鮫珠渡入了季寒聲體內為他續命。

失去了鮫珠後，我無法說話，無法施法凝水為自己維生。

他也是體內有了鮫珠，才能和我跨越物種，令我產下人鮫之子。

而我為了孕育它們，更是損耗大量本源，無法恢複原形。

“你發什麼瘋，保安還不快被她攔下！”

我拚命地往季寒聲那兒衝去，企圖將他體內的鮫珠搶回來。

隻要奪回鮫珠，我就能恢複靈力救回我的孩子們。

然後施法水遁，帶著他們逃回大海。

遠離這個無情的父親。

“抓住她！把她的腿打斷！”

“還想攻擊我兒子，直接把她打死得了！”

僅僅離季寒聲隻有咫尺距離，可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被保安拽住頭發。

他們抄起電棍狠狠砸向我的雙腿，皮膚瞬間破裂出血，雙腿再也沒有知覺。

我崩潰地哀嚎著，就見季寒聲扔下一捆紗布。

“包起來，畢竟她救過我的命。”

保安們這才收了電棍，而我咬牙忍痛一圈圈地用紗布給自己止血。

季母冷哼一聲：“果然是下賤的島民，野性難馴，見勢不妙竟然就要傷人？”

“她不是說寒聲是那三條魚的父親嗎？怎麼，連自己孩子的親爹都想傷，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強撐起身子。

這時，受邀參加生日會的賓客已經全部到齊，上千人都在等著這出好戲。

季寒聲與蘇妃雪手牽著手走到轉盤前，笑容仿佛春日的暖陽：“靈汐，希望你是真能落淚的鮫人，那樣雪兒的臉也能治好。”

“我也會給你三百萬，讓你帶著魚走。”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攥緊了拳頭，我含恨瞪著他們，用力地點了點頭。

一共兩個轉盤，其中一個寫著一到九的數字，但有塊很小的區域寫了九十九。

另一邊則是畫了各種折磨人的道具。

季寒聲的妹妹激動地拿起話筒：“左邊的道具轉盤由妃雪姐轉動，右邊的數字轉盤由我哥轉動。”

“現在，三、二、一......開始！”

轉盤瞬間被兩人各自用力轉動，眼花繚亂的數字和圖案時刻牽動著我的心跳。

終於轉盤晃晃悠悠地停了下來。

是七。

我勉強鬆了口氣，可那道具轉盤卻停在了一套粗大的銀針上。

寒芒畢露的七根銀針被放在我麵前。

季母陰冷地笑道：“隻剩八分半了，還不動手？是想要我幫你嗎？”

我咬著唇，那每一根銀針的粗 長仿佛穿牆釘。

可三個鍋都倒計時都同步在減少，望向孩子們在鍋裏自在遊著，我心底就是一陣抽痛。

顫抖著雙手拿起一根銀針，我忍著痛將其一把刺入左臂。

“啊！！”

我痛苦地發出鮫人的悲鳴，可在場眾人都紛紛怒罵起來。

“靠！這啞女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殺豬和她比起來都是天籟了！”

季寒聲也雙手捂住蘇妃雪的雙耳，厭惡地看著我。

在海島時，他誇我的輕哼都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可現在......

雙眼忽然牽動起全身的痛，我再次發出高亢的哭聲。

一滴、兩滴、三滴......

直到第六滴帶血的淚珠落下，一分鐘的倒計時結束。

可我卻怎麼也擠不出眼淚了。

“臥槽，居然是真的，她的眼淚能化成珍珠！”

“不過怎麼是血紅色的，這也能有用嗎？”

“管她呢，達不到七顆，我們不就能吃魚了嗎？”

我麵無血色，慌張地磕頭求季寒聲。

然而他隻是撿起血淚輕輕地敷在蘇妃雪的臉上，看著她的皮膚變得吹彈可破後，這才輕輕點點頭。

“媽，煮了它吧。”

季母直接走到第一鍋麵前，關閉了定時器，嘲弄地看著我。

“既然這漁女挑戰失敗，第一鍋魚我請諸位吃香辣味的。”

我掙紮著起身，雙腿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砰！砰！砰！

我拚命磕著頭。

那條小魚身上有著青色的鱗片，是個小女孩。

她才出生不到一日，沒有任何靈力護體，怎麼得受得住高溫燉煮！

火勢驟然加大，鍋中的水劇烈沸騰，季母用力摁住鍋蓋抵抗小魚的掙紮。

在一聲淒厲的嬰兒慘叫後，鍋蓋掀開，露出裏麵被煮得骨肉分離的魚湯。

季寒聲輕挑劍眉，有些好笑：“靈汐，這就是你說的孩子？”

“這不是跟普通的魚沒什麼區別？你也想嘗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