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媛別演了,快上來吧。”
“是啊薑媛,你這演技簡直可以去做演員了。”
“人家秀雅是因為當初救珩溪導致的身體不適,你又在這裏裝什麼!”
眾人指指畫畫地圍在泳池周邊,議論紛紛。
眼看著我即將完全沉入水中,岸上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
是啊,任誰都不可能相信,曾經打破潛水記錄的我,如今連最簡單的遊泳都做不到了。
岸上,陸珩溪心疼地將蘇秀雅摟在懷裏,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小心嗬護:“秀雅,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
蘇秀雅眼眶紅紅地搖了搖頭,“沒事的阿溪,薑媛她一定不是故意拉我下水的,你別怪她。”
陸珩溪這才像想起什麼似地看向泳池,口氣厭煩:
“薑媛!你不趕緊上來,還在那裏丟人現眼做什麼!”
我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小,絕望地閉上了眼。
就在我以為自己今日就要溺斃之際,是陸珩溪一個叫阿浩的兄弟看不下去跳下來救了我。
阿浩將我拖到岸上,我猛烈地咳嗽一陣後,吐出了好幾口水來。
陸珩溪見我這副模樣,滿臉厭惡道:“薑媛,玩這種老掉牙的把戲有意思嗎?”
我絕望地看向他,此刻哀莫大於心死。
“有沒有意思,要問你懷裏的那個女人才知道。”
陸珩溪徹底冷下了臉,一把橫抱起蘇秀雅。
二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薑媛,立刻給秀雅道歉!”
蘇秀雅靠在他懷裏,看向我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嘲笑。
我艱難地在地上爬起來,一字一句道:
“要我給她這種女人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陸珩溪氣急敗壞,抬手猛地扇了我一耳光。
這是陸珩溪第一對我動手。
他這一巴掌用極了力氣,口腔裏傳來了濃濃的血腥味。
原本就極度虛弱的我,挨了這一巴掌後,徹底挺不住了。
我再次摔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這裏是......別墅的客房?我怎麼睡在了這裏?”
我口中喃喃著。
陸珩溪突然推門而入。
“你的房間昨天晚上讓給秀雅住了,她受到了驚嚇,床大一些能讓她睡得更安心。”
我露出苦澀的笑意,牽動嘴角時,臉上的疼痛還隱隱傳來。
陸珩溪眉頭鬆動了些,像是在為自己昨夜動手的行為解釋:
“秀雅她救過我的命,你昨夜實在不該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我憤懣道。
“沒錯,我的確為了給秀雅慶生陣仗弄得大了些,可相比她做的,我為她做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麼?你至於動手嗎?我真不明白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聽完陸珩溪的話,我緩緩抬起頭。
眼中的淚水早已幹涸,隻剩下一種陌生的平靜。
“現在她說什麼你都堅信不疑,可你為什麼就從沒想過聽我說一句呢?別墅裏到處都有監控,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大可以調監控去看!”
陸珩溪眼眸微顫,像是被一語驚醒。
但仍嘴硬道:“秀雅沒有理由騙我。”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鋒利的刃,刺向了他:
“你說是蘇秀雅救了你,可昨天晚上我見她水性一般,請問她是怎麼潛入那麼深的深度將你救上來的?這些你想過嗎?”
陸珩溪終於陷入了沉思,腦海裏似乎在回想那一日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