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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晃了晃，我爹退休了。

我們哥兒四個各自築窩，家裏隻剩下我爹和我娘。

我從部隊複員到了我爹工作的那個局以後，在局工會當宣傳幹事。我爹對我說：“誰問你就說是你自己辦的，我可沒為你走過後門。”後來我逢人就解釋，我不是我爹調來的，是組織上分配來的。那語氣頗似祥林嫂。

一位叔叔輩兒的人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就是說是你爹調來的，我們也不信。你爹一輩子都沒操過自個的心，把全部感情都傾注到這個局，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