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晚,我從陸晨的公寓搬回了和閨蜜小雨合租的房子。
「不是說要和陸總結婚了嗎?」小雨看著我手忙腳亂地收拾行李,一臉困惑。
「分了。」我把行李箱重重地摔在地上。
「怎麼回事?」
我抹了抹眼角,聲音有些哽咽:「他根本不愛我,隻是覺得我符合他擇偶標準罷了。」
戀愛三個月的時候,陸晨主動提出要見家長。
他帶著精心挑選的禮物,舉止得體,談吐不凡。我爸媽對這個在科技公司當高管的準女婿相當滿意。
之後,婚房裝修提上日程。他給我開了最高額度的支付權限,送了我心儀已久的鑽戒,還主動提出要把房子寫我名字。
但他似乎從未真正愛過我。
「每次我想表達自己的想法,他都用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否定我。」我抱著抱枕,情緒激動,「我想在書房弄個星空投影怎麼了?我想把臥室刷成薄荷綠怎麼了?」
「他陸晨就是真理?他說不行就不行?嗬,不伺候了!」
小雨了解我的性格,等我發泄完,才小聲問:「你父母那邊......」
我瞬間泄了氣:「先別告訴他們吧。」
雖然嘴上說得決絕,但我心裏清楚,自己還放不下他。
分手後的生活看似如常,隻是多了許多空白時間。
我刻意打扮得光鮮亮麗,約閨蜜去高檔餐廳,拍美照發朋友圈:「享受獨處的時光。」
陸晨毫無反應,連個讚都沒給。
以前他雖然不愛刷社交軟件,但每次見麵,我都會拿他的手機,幫他把我的動態都點上。
雙十一那天,我和小雨一起湊單。結果她訂單裏有幾件給男友買的運動裝備。
付款時,我居然誤用了陸晨給我的支付賬號。
淩晨一點,這個從不熬夜的工作狂發來分手後第一條信息:「?」
緊接著,電話打了進來。
「新男友?」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我心跳漏了一拍,卻還要嘴硬:「對啊,比你好多了。」
夜色中,他慢條斯理地說:「尺碼跟之前給我買的一樣,巧合?」
我愣了幾秒:「陸晨你變態嗎?」
「用變態的錢給新歡買東西?」他反問。
「.......」
我氣得直接掛斷電話,立刻把錢轉了回去。
但這通電話卻勾起了我的思緒。
如果沒分手,這會兒他應該正坐在床邊,一邊看文件一邊等我洗完澡。
然後他會放下平板,從背後環住我,溫熱的呼吸落在頸間。
親吻時他總會摘掉眼鏡,深邃的眸子裏映著我的倒影。
他不僅長相出眾,各方麵條件都無可挑剔。和他在一起,是一種享受。
半夜查賬單打電話來質問,是不是說明他其實還在意我?
想到這,我突然來了精神。
第二天特意開車去他公司樓下等他。午飯時間,陸晨和幾個同事走出大廈。
他個子很高,一身筆挺西裝,氣質清冷疏離,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我剛要上前,一個穿香芋紫連衣裙的女人走到他麵前:
「陸總,要一起吃午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