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地看著周圍的幾人,早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可我也沒料到,他們會來硬的。
周家兩兄弟把我摁在了椅子上,他們兩個媳婦則是掰開了我的嘴。
我揚言要把他們送進警察局,王香蘭卻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你去告啊!你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還想鬥贏我們一家子?想得美!”
我轉頭尋找周銘宣的身影,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客廳。
我心裏失望至極,沒想到自己當初看上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窩囊廢。
王香蘭把黑水倒進了我嘴裏,盡管我掙紮著吐掉了不少,可還是喝進去了一些。
霎時間,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我被扔到了地上,恍惚間,我聽見有人問,“媽,這藥水真這麼有效?能管三個月?”
“肯定有效,喝了這藥水,她這三個月就隻能乖乖待在家裏,等時間一到,就讓人把胚胎移植到她肚子裏,到時候......她不想生,也得生!”
深夜,我從床上睜開眼。
頭暈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身體更加清晰敏銳的感官。
我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但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裏。
門鎖著,但對現在這個狀態的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隻是輕輕一扭,門鎖就從我手中整個掉落。
我打開門,沒想到門外卻站著一個人。
“老婆?你怎麼......”
周銘宣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用手刀擊暈,倒在了地上。
我走出小區門口,忽然,一輛黑色保姆車停在了我麵前,打開了車門。
車裏坐著我曾經的聯絡員,秦絲。
原來,剛才她的設備突然檢測到我體內的芯片被重新激活,並且我的身體狀態很差。
誤以為是我出了意外,她才馬不停蹄趕來到這裏。
我們來到地下據點,多年沒有回到這裏,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如同王香蘭所說,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她們不知道的是,我曾經在一個戰鬥組織服役過,我的身體被植入高科技芯片,在戰鬥狀態下,芯片會調動我身體的最大體能,屆時,我就會變成一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戰鬥機器。
秦絲告訴我,是我先前服役時注射的血清救了我一命,並且由於體內激素水平短時間內起伏太大,才讓芯片被暫時激活了一下。
秦絲問我還是不打算回到組織嗎,組織現在需要我。
我搖搖頭,曾經的戰鬥生活給我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可我沒想到,比起那些,人心更是可怕。
她歎了口氣,交給我一個銘牌項鏈,告訴我,這項鏈上麵有一個凸起,隻要按下,我體內的芯片就會被重新激活,但代價是,我必須回到組織。
我離開了這座城市,重新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卻不想,竟然再次遇到周銘宣。
“老婆,你別不要我......”
一見到我,他就跪在了我麵前。
原來,那晚他本打算救我出去,卻沒想到我已經醒來,還把他打暈了。
他說已經跟家裏斷絕了關係,不會再回去了。
曾經的他太窩囊,直到我離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一個月,他為了找我,四處遊走,身上的錢已經花光了,如果再找不到我,他就要活活餓死。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