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奕風塵仆仆的回來了,手裏還捧著一束鮮花。
他走向我,臉上沒有絲毫心虛與歉意,“時薇,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玫瑰花。”
紅玫瑰,代表誠摯熱烈的愛,此刻被捧在賀承奕手中,像是一個笑話。
我接過那束花,賀承奕以為我氣消了,這才開始解釋,“沈幼寧她這次得了骨癌,唯一的願望就是和我成婚,我和她從小長到大,總不能讓她的願望落空,所以三天後我會和她訂婚。”
“你一向都那麼善解人意,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他的語氣不像是解釋,倒像是通知,三天後和沈幼寧訂婚是麼?
那確實很巧,三天後我也準備離開了。
我安靜點了點頭。
以往賀承奕最是受不了我的大小姐脾氣,他說我每次遇到一點小事便總要到他麵前去找存在感,一遍又一遍地問愛不愛這個問題。
後麵我就漸漸地改正,也學會了忍耐。
如今我不吵不鬧,也沒逼問他還愛不愛我,賀承奕倒是有些詫異地掃了我一眼。
“明天我就要搬出去和沈幼寧一起住,以後幾個月,可能要委屈你自己一個人了。”
“幼寧她是病人,比起你,如今她更需要我的陪伴。”
我笑了笑,把花放下,賀承奕見我沒有反對,便湊過來想要摸摸-我的臉。
以往他清心寡欲從不會主動碰我,可這次麵對他的觸碰,我卻不著痕跡地躲開。
他的襯衫領子上還沾著明晃晃的口紅印,甜膩膩的香水味鑽進我的鼻子裏,讓我忍不住作嘔。
賀承奕被我拒絕,心裏也來了火氣,沒再多說什麼,就飛速離開了家。
而我把鮮花和蛋糕都扔進了垃圾桶,接著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花我不要,賀承奕我也不要了,對這個住了六年的家,我也不再有任何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