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未婚妻齊若涵因查出稅務問題,竟跪下求我:
“你自首可以輕判,老公,求你救救我。”
“等你出來,我們就立刻結婚!”
因為愛她,我咬牙替她進了監獄。
八年後,我終於出獄。
卻發現齊若涵早已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質問她為何背叛我。
她卻一臉深情地抱住我:“雖然我有了老公,但你依然可以做我的情人。”
“像你這樣坐過牢的男人,除了我,誰會和你在一起?
我心如死灰,強忍痛楚要和她斷絕關係。
可我的父母卻連連貶低我:
“你坐過牢,哪還有女人願意嫁給你,齊若涵那麼有錢,能做她的情人已經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著他們把我的自尊放在地下踐踏,我苦笑一聲,轉頭找上了在監獄裏救過的大老板。
“你說要幫我翻案的事,還算數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我滿懷希望地掛了電話。
可剛轉過頭,我就被爸爸扇了一巴掌: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識抬舉的蠢貨?”
“齊若涵年輕漂亮又有錢,她都願意讓你當她的情人了,你還在假清高什麼?”
媽媽也跟著爸爸一起指責我:
“這些年齊若涵花錢找人伺候我們,每個月還給我們兩三萬的零花錢,你想和她斷絕關係,不是擺明了要我們喝西北風嗎?”
“我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不孝的兒子!這麼不識好歹!”
我坐了八年牢,媽媽不僅沒有一點心疼,還搶走了我身上僅存的一萬塊錢:
“你在裏麵不是也有工資嗎?怎麼就這點錢?都不夠我買件衣服的。”
明明是最該為我撐腰做我靠山的親人。
在金錢和利益麵前,他們卻幫著傷害過我的人,將我踩得一文不值。
而連我出獄都沒來接我的齊若涵,看到我的狼狽,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憐憫:
“好了,雲恒,別胡思亂想,雖然我嫁給了別人,可這不代表我不愛你啊。”
她像無事發生一樣,還想拉住我的手。
我的內心一片涼薄,慘淡地勾起唇角:
“齊若涵,你是不是忘了我去自首前,你對我說過什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齊若涵麵色上有片刻的心虛。
僵持許久後。
她皺緊眉心,反過來大聲質問我:
“你入獄這些年,你父母都是我在照顧,我還沒有要你感激我,你卻先怪上我了?”
“我父母年紀大了,要我趕緊組建家庭,我隻是完成父母的願望而已,我有什麼錯?”
她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甚至還倒打一耙:
“當年可是你自願幫我頂罪的,沒人逼你,你少拿這個來道德綁架我!”
我用幾乎毀了自己的代價救了齊若涵。
可在她眼裏。
我的付出,一文不值。
我們之間的愛情,也可以被輕易踐踏背叛。
回想從前,當我被父母天天責罵時,是齊若涵陪伴在我的身邊,告訴我:
“你是我認識的最好的男孩,你值得最好的愛。”
我被她的熱情和真摯打動,義無反顧和她在一起。
她創業艱難,我便拿出我全部的存款幫她注資。
她說不擅長交際,我便代替她上酒桌,喝得傷了身體。
為了業績的增長,我沒日沒夜做方案,因為過度勞累暈厥過好幾次。
就在公司準備上市的前夕,我與齊若涵順理成章地訂婚。
訂婚宴上,我滿心幸福的時候,齊若涵卻滿臉是淚地跪在我麵前:
“雲恒,是我對不起你,公司就快完了,我也馬上要坐牢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我訴說著她如何在財務上造假,致使公司被查出稅務問題。
我又驚又怕。
還來不及發火,她就磕頭向我請求,讓我去自首幫她頂罪。
“你放心,有我在,你就算坐牢也絕不會吃苦。”
“等你出獄,我會一輩子陪著你!我這一生,隻認準你雲恒!”
為了打動我,她甚至搬出了她年邁的父母,讓兩位老人家也跪地向我磕頭。
我被愛衝昏頭腦,也輕信了齊若涵的承諾。
就連在獄中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我都沒有質疑過齊若涵的真心。
我隻認為在監獄這種地方,齊若涵就算想打點也無能為力。
她說工作忙,無法來看我。
我也傻傻支持她,告訴她事業要緊。
可到頭來。
我的信任和犧牲,都被喂了狗。
甚至就連我多質問一句,也會引來齊若涵的嘲諷:
“我現在的身家,找個男明星做情人都綽綽有餘,雲恒,要不是喜歡你,我才懶得和你多廢話。”
齊若涵的眼中,似乎閃爍著對我的情意。
我態度堅決:“要麼你離婚,讓我名正言順做你的丈夫,要麼,你就出錢賠償我這些年的損失,我們兩清。”
我隻是合理地維護自己的權益,卻再次引得父親對我破口大罵:
“兩清?虧你想得出來!我們還要靠齊若涵養呢,要滾你自己滾,別連累我們!”
齊若涵假惺惺地攔下他,如當年一樣在我麵前扮好人:
“雲恒,何必那麼在意一本結婚證呢?隻要你不摻和我的家庭,我一樣會給你幸福和快樂。”
“這樣兩全其美,不好嗎?”
我原本心底對齊若涵還有一絲希冀。
可聽著她的天方夜譚。
我隻覺得這個女人無比可笑。
榨幹了我的價值後,還想讓我給她當情夫麼?
我是有多愚蠢多輕賤,才會繼續留在這樣的女人身邊。
“齊若涵,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內心的倔強和不甘,促使我說出這句狠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出門。
我就被人邀請坐上了一輛加長的豪車。
“雲恒,我已經都幫你調查過了,你先看看吧。”
說話的人是我在獄中救過的蘇哥。
他因反抗家暴防衛過當入獄,獄中每每他身體不好,我都會讓出我的飯菜,還用自己在獄中工作的工資為他買藥。
我們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得知我入獄的緣由後,蘇哥不停說我傻,說我一定會被辜負。
可我對齊若涵滿懷信心,揚言蘇哥一定會被打臉。
如今蘇哥一語成讖,卻也兌現了他在獄中對我的承諾:
“無論你有如何需要,一個電話我就會趕到。”
打開蘇哥遞來的檔案袋,我仿佛被雷劈中,久久無法回神。
原來,就在我入獄後六個月,齊若涵就給她的現任丈夫寧毅生下了孩子。
早在我付出全部心血幫她賺錢時,她就已經出軌,並且給寧毅買了豪宅豪車。
看著出生證上的日期,還有寧毅和孩子光鮮亮麗的生活。
再看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自己,心裏一陣刺痛。
蘇哥也一陣心酸,他問我:“你確定想要翻案?”
我用力點頭:“是,我現在就把當年的稅務報告拿給你。”
當年我收起這些報告,是想提醒齊若涵,不要再為了蠅頭小利犯錯。
沒想到多年後,這成了我為自己討回公道的籌碼。
蘇哥拍胸脯表示這件事叫給他。
得知我身上僅有幾百塊錢,蘇哥還為我安排了住處。
忍耐了幾天,和蘇哥收集完當年齊若涵的所有證據後,我再次找到了齊若涵。
剛敲開門,我就看到齊若涵和她丈夫,牽著兒子在和樂融融地玩耍。
“你怎麼來了?”
齊若涵看我不請自來,頓時黑了臉。
寧毅看了我一眼便嗤笑一聲,然後轉頭跟他兒子說:
“快看,這就是想跟爸爸搶媽媽的壞男人,你看他是不是長得很醜?”
衣著華貴的小男孩頓時麵色凶狠地衝過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就是那個進過監獄的乞丐?一身泔水味,難怪我媽媽不要你!”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齊若涵的父母。
我正想拉住小男孩跟他講道理,這兩個幫著齊若涵害我入獄的幫凶立刻衝上前來。
他們一個拽住我,一個一腳踢向我:
“我們好不容易盼來了金貴的孫子,你敢動他!”
“你個臭不要臉的勞改犯,居然想破壞我女兒的家庭?”
齊若涵兒子更是假裝受欺負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這個壞男人欺負我,爺爺奶奶你們快幫我打他!”
才那麼大點的孩子,就已經知道仗勢欺人。
齊若涵父母不由分說,就要動手打我。
寧毅假裝無辜地勸阻:“爸,媽,他隻是想要上門訛點錢而已,不是真的想破壞我們的家庭,要不就算了。”
我不得已承受著他們的毆打。
齊若涵媽媽叫叫嚷嚷,仗著年紀大我不敢還手,拳頭不停落在我身上:
“不能算了!我女兒和這樣的勞改犯談過戀愛簡直就是人生汙點,萬一他以後出去亂說話,影響我女兒和孫子的名譽怎麼辦?”
“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不要臉的打服,絕不讓他們給我女兒找麻煩!”
齊若涵自始至終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我。
寧毅兒子鼓掌叫好:“爺爺奶奶好厲害,打這個臭乞丐!”
寧毅嘲諷的笑容和齊若涵的冷漠,讓我的心千瘡百孔。
齊若涵,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就在我麻木地閉上眼睛,周身被如潮的恨意包裹時。
耳邊突然響起急促的刹車聲和腳步聲。
感受到他們停止了對我的侮辱。
我緩緩抬起頭。
隻見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堵在門口,嚴肅地亮出了證件:
“我們是稅務局的工作人員,齊若涵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