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朋友出去過中秋,住進了很有特色的民宿。
意外的命案,我被指認成嫌疑人,窗戶上奇怪的人臉。
女瘋子,女遊客消失的軀體?!
可是......我這樣的身份怎麼會引火燒身呢?
1
陳言和我在一起的一周年,打算中秋節帶我出去玩。
就提前做了出行計劃還定了當地有特色的民宿。
“您好,我們辦理一下入住,有預定。”
陳言摟著我,我環顧著周圍的環境,民宿非常有特色,隨處可見的兔兒燈。
“這是您的鑰匙,過了午夜就不要出來了。”
我看著老板娘慈祥的眉目,自然就沒有多想。
這裏的景區這麼火熱,這個民宿怎麼這麼冷清啊。
我和陳言剛想要走就又被攔了下來。
“走廊盡頭有一間上鎖的房間,那間屋子風水不太好,你們別靠近。”
我們上樓以後,確實看見了走廊盡頭那間屋子,外麵上了一把陳舊生鏽還有些發黑的鎖。
“你好漂亮啊。”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走到我的身邊,眼神談不上清澈,看起來還有點瘋瘋癲癲。
她抓著我的胳膊又抓著我手臂,我被嚇壞了。
陳言急忙將我拉回來問我怎麼樣,我搖搖頭。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女兒,她精神上有點問題,不要在意。”
我見老板娘將女孩緊忙拉走的時候,她的眼神像是救贖。
第二天中秋節行程都排滿了,我們打算趕緊休息。
老板娘拿了幾個月餅敲響了我們的門,陳言說要去大廳換一雙拖鞋,老板娘就跟我聊了起來。
說是大雨封了山,遊客們上不來了,明天的景區隻能我們上來的去了。
陳言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的還是那雙拖鞋,說是前台說沒有多餘的了。
老板娘就去看看怎麼回事。
“啊!”
我和陳言循聲打開門出去,走廊盡頭的一間上鎖的房間,傳來很大的聲響。
從門縫裏流淌出一灘血水。
老板娘姍姍來遲,表情帶著恐慌的看著我們。
“鑰匙不見了!”
陳言拉著我走向那間房門,使勁踹了踹,門隻開了一個小縫。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滑落躺在地上,陳言一把捂住我的眼睛,住客紛紛尖叫。
陳言是學醫生的,帶上手套就準備上去看看。
“死亡時間一個小時,雙臂被人割掉了。”
眾人聽見紛紛捂嘴,甚至有的開始惡心。
我還在奇怪這門是從外麵鎖上的,怎麼會人死在裏麵呢?
“鑰匙在這兒,這個是......”
我眯著眼看著陳言手裏的東西,我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絲的驚恐。
我看向我空落落的手腕,我的手鏈......怎麼會在她手裏?!
老板娘跪在地上大聲哭泣,狠狠的捶著地板。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是你!一定是你殺了她!要不然她怎麼會攥著你的手鏈?”
我實在是百口莫辯,眾人炙熱的目光看向我,我隻是緩緩的皺起眉頭。
“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出來過,你不是去我房間裏了嗎?我怎麼會有機會殺人?”
“更何況我們不是有攝像頭?”
我想過去在看究竟的時候,陳言將我拽住,不允許人在靠近。
“我會拍照取證,這是我的醫生證件,等待著警察來吧,別空口白牙的誣陷人,這個手鏈也代表不了什麼證據。”
“房間隔音很差,而且我一直敞著門,如果要去這裏,肯定要路過我的門口,我並沒有看到這位女孩,我們看看監控錄像就好了。”
我帶著感激的心情,看向那位替我辯解的姑娘。
老板娘隻是打量替我說話的姑娘,然後往地上一坐開始哭。
“你們一定是合夥,所有的攝像頭都是壞的,你們一定知道!”
天啊,這所有的攝像頭都是擺設?!
是的,我很不理解。
太晚了,陳言帶著我回房,安慰著我受驚的心,那間屋子裏到底有什麼?
那個女瘋子怎麼說死就死了。
“你真的......沒有嗎?”麵對陳言的疑問,我歪著頭不敢相信。
“你不相信我?我出沒出去你不知道嗎?”
陳言隻是鬆了一口氣躺下,我冷著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居然懷疑我。
2
清早雨還在一直下,老板娘叫我們起來吃飯,陳言看起來很不舒服。
他執意要在房間裏休息一會兒,說一會兒就好了。
我隻能自己先去前廳,我坐下以後看著周圍的環境。
住客基本上不想在房間裏待著,老板娘悲傷的臉色也沒有持續很久。
又是月餅。
我隻是推到了一邊,拿出自己帶的自熱火鍋。
我這樣的人警惕一點,是有道理的。
昨天幫我的那個女孩怎麼沒出來吃飯?算了我先去叫陳言,然後去看看。
老板娘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身上遊走。
“美女?美女你醒了嗎?起來吃飯吧,昨天的事情我還要感謝你。”
聽不見聲音我就先回來房間,陳言並沒有在房間了,聽見浴室裏聲音傳來我也沒有管。
我打開包包,給陳言拿出自熱鍋來,卻意外掉出了一封信。
我打開隻看到兩行字:不要相信任何人危險!快跑!
“你幹什麼呢?”
聽見陳言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我背過身將信封藏在身後。
隨後掉在地上被我踢進了床底下,我緩慢的勾起一個微笑。
“我想來問問你,吃不吃飯。”
陳言沒說話隻是疑心重的看著我,陳言往我的手裏看了一下。
“走吧。”
陳言拿著飯走出去,讓我抓緊跟上,我看著床想著有機會在看。
從頭到尾隻有我和陳言接觸過這個包包啊?!
信封是怎麼......那個女瘋子!
想起昨天她突然抓住我,一定是她塞進來的,她想警惕我什麼?
我看向盡頭那間上鎖的房間,眉頭緩慢蹙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我上前拉住陳言的手腕:“我剛才叫了昨天幫我的那個女孩子,她沒回應,你說他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陳言的表情呆了一下,隻是拍了拍我的後背。
“你先擔心你自己吧。”
我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我站在民宿門口看著外麵的大雨傾瀉。
“你說這裏......會不會有別的出口,凶手可以進出的。”
陳言沒有說話,我隻是揚起一個笑容。
“為什麼這裏發生了命案,你這麼冷靜啊。”
“而且那個老板娘,悲傷的情緒好像隻停留在了昨晚。”
陳言隻是嗤之以鼻,隨後雙手插兜的指了指遠處上山路的警戒線。
“一場完美的旅遊,居然差了一個晴朗的天氣。”
他說的話模棱兩可,我隻是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
“你不是不舒服嗎?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陳言並沒有留下,我跟老板娘要了一把傘。
“你去哪兒啊,雨下的這麼大你可當心點,別摔著。”
我沒搭理老板娘,她伸著頭眼神在我身上遊走。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她不像什麼好人。
我撐著傘出去,我們似乎都遺忘了重要的地方。
女瘋子的兩條手臂都被砍下去了,陳言也沒有仔細的說。
是否藏在那間屋子裏了,還是說拋掉了?
我繞著民宿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二樓上鎖房間對應的窗戶。
我拿出手機放大那間窗戶,窗戶的玻璃與其它的新舊不一樣。
怎麼窗戶上麵的牆還黑黑的?
我放下手機逐漸靠近,當我再次拿起手機,我的眼睛逐漸放大。
我的渾身開始顫栗,頭發好像都因為害怕豎起來一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緊忙摁下快門,當我放下手機以後,窗戶上的那張人臉消失不見。
我緊忙跑回去什麼都還沒有去探究,我驚魂未定的大口呼吸著空氣。
我拿出手機仔細端詳剛才的拍下的照片還有視頻。
那張人臉到處有慘白的疤痕,眼眶周圍有些紅腥,眼神死死的盯著我。
幾乎是唰的一下就不見了,可是裏麵剛死了人,誰會待在裏麵啊?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老板娘將那張油膩的臉湊過來,我緊忙扣下手機。
“玩遊戲呢,你這是從哪兒來的啊。”
“我去樓上收拾了一下,你出去幹嘛了?”
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她卻順勢的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們這兒的兔子燈還是蠻好看的,您能送我一個嗎?”
老板娘的臉上略顯有些為難。
“不是我不給你姑娘,這都是我的女兒做的。”
說來好像提起她的女兒,神采飛揚的,不像是自己的女兒剛去世的樣子。
我垂眸忽然想到了什麼,轉換了一臉疑問的模樣。
“我們做民宿多長時間了?”
“六年了。”老板娘喝了一口水,我隻是笑了笑刷了刷手機。
然後端給老板娘看。
“可是我們手機上寫的是七年啊,那一年去哪兒了?”
老板娘的神情愣住,這一時間我隻是多多的笑。
“家裏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您親手做的月餅挺好吃的,可以給我一點嗎?”
老板娘興奮的點點頭去做,我的笑容隨著她的背影消失。
我回到房間。
“陳言,我肚子不舒服你可以去民宿上邊的超市幫我買姨媽巾嗎?”
“好,正好我去買盒煙,你先上床休息。”
陳言隻是寵溺的掐掐我的臉,然後給我到了杯熱水才就出去。
我將老板娘上次送來的月餅掰的稀碎扔進馬桶裏,然後在衝了水。
我看著鏡子裏的我,理了理頭發,敲門聲響起,我裝作不舒服的樣子看著老板娘。
“我身體不舒服有點頭暈,我先休息了。”
老板娘將月餅遞給我,然後瞟了眼桌子上吃完月餅的空盤子,嗬嗬笑了幾聲出去。
我拿著那些剛送來的月餅,放進了我化妝品的防水袋裏。
打開馬桶蓄水蓋子,塞進了裏麵,保證不會影響衝水和蓄水就好。
我想起那封信來想要拆開看看,但是還沒有來的急從床底下找出來,陳言就回來了。
3
“疼的這麼厲害?”
陳言將跪在地上的我抱起來,細心的安慰我,我想起什麼拿出手機。
“陳言,我剛才出去溜達了一圈,拍下了一個畫麵。”
陳言不著痕跡的蹙起眉頭。
“你自己一個人出去多危險,現在凶手還沒有找到,你自己出去也太危險了。”
我拿出手機不顧他的訓斥給他看,他手指攥著手機指尖泛白。
隨後就點擊了刪除鍵,我起身搶奪的時候已經晚了,就連最近刪除他都刪掉了。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免得引火上身,你現在的嫌疑還沒有洗幹淨。”
我不解的看著他,我沒問出口隻當他是在保護我。
但是......我備份了啊。
陳言的情緒很不對勁,昨天發現屍體的時候他也沒有讓我們靠近。
那間屋子隻有他一個人看見了全貌,我不喜歡被人當成傻子的感覺。
陳言沒有在次責怪我,隻是轉身出去,我並沒有詢問是怎麼回事。
見他出去一體後我立馬下地,跪在地上摸著信紙,但卻怎麼都摸不到。
但是有點刺手的東西在這裏,我掏出來一看。
我的手鏈?!
我的手鏈不是被陳言放進了塑料袋裏,說案發現場的證物嗎?
我拿起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外麵的陰雨下個不停,我隻是借助手機的燈。
看完的我沉默了下來。
這個是我的,那死掉的女孩手裏拿著的是誰的?
我決定先放在一邊,摸到了信紙以後抽出來,可上麵有已經幹涸的血跡。
我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這個味道加上幹涸的痕跡,不過幾個小時。
我先將信封和手鏈放在衣服兜裏。
我在整個人趴在地上看向床底下,想要一探究竟。
昨晚幫助我的那位女孩子,此時此刻正睜著眼睛了無生氣的躺在床底下。
我忍著想吐的感覺,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女孩子,她還這麼花容月貌,就這樣......
我此時還沉浸在不可置信裏,絲毫沒有感受到有人靠近。
“咚”
我感受到腦後傳來一陣疼痛,還沒有來的急去看,就昏了過去。
4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鼓起了一個大包。
陳言就坐在我的床邊,手裏拿著剛削好的蘋果,看到我醒了似乎鬆了一口氣。
“難受成那樣怎麼不叫我?”
我第一反應是先不動聲息的摸摸兜裏的東西。
還好,都還在。
“你肚子疼的都暈倒了,心疼死我了。”
我隻是勉強的牽出微笑,現在多少還有點頭暈,不知道是不是手下留情,下手很有分寸。
“我去給你弄點紅糖水來,你乖乖的躺著。”
陳言出去門沒關緊,反而留了一個小縫,我再次看向床底下。
一片整潔,絲毫不像是死過人,放過屍體的地麵,被清潔的幹幹淨淨。
這個人得有多大的力量。
打暈我,不驚動所有人然後去打掃,屍體去哪兒了?
咯吱咯吱和拖拽的聲音不停傳來,我順手從我的包裏掏出來一把女士小刀。
我反握在手裏,打開門看著周圍並沒有人。
隻是那間上鎖的房間,漏出了門縫。
我輕聲走過去,隻能透過門縫看見那個幫助我的女孩。
她被人拖著,但是看不到拖他的人是誰。
我猛推開門,那人反應很快破窗出去,我走到窗戶的前邊,撿起來地上的東西。
是一枚戒指。
我這個時候才轉身看向屍體,女孩下半身的雙腿不見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兩隻手臂,雙腿,這是什麼特殊的癖好嗎?
四周的牆壁都是燒黑的牆,桌子上和角落都是一些做兔子燈的工具。
還有一些燒毀的半成品,我看向門後上寫的字。
我恨!都給我死!
詛咒嗎?
我還沒來的急深入研究,就聽見很多急促的上樓腳步聲。
我收起戒指環顧四周尋找藏匿的地方。
聲音越來越近了!
一隻手將我拉進了另一處空間,聽見住客還有老板娘驚呼。
我的嘴被人捂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那人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
“噓,不想被冤枉成殺人凶手就別出聲。”
“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有發現你,順著這窗戶爬回去。”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去,我躺在床上陳言端著水珊珊來遲。
“你出去了沒有?”
陳言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