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縷幽魂,飄蕩在史修文那間燈火通明的豪宅裏,看著他摟著穆紫紫,一臉春風得意。
一個月前,我還以為自己能和他破鏡重圓,攜手共創未來。
誰料,他卻親手將我推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隻為給穆紫紫鋪一條通天大道。
更可笑的是,他還對外宣稱,我是自己失足墜崖,屍骨無存。
如今,他摟著穆紫紫,儼然一對璧人,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恨得心肝俱裂。
1
一個月前,我還以為自己能挽回史修文的心。
那段時間,我們的感情已經岌岌可危。
他越來越冷漠,動不動就和我吵架,甚至當著我的麵和穆紫紫眉來眼去。
我咽不下這口氣,幾次三番找他攤牌,可他總是輕描淡寫地敷衍:
“紫琳,你多心了,紫紫隻是我的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
我呸!
他們那點齷齪事,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偏偏我還傻乎乎地相信他。
為了緩和關係,我主動提出帶他去雲南麗江旅行。
我想著,換個環境,也許能找回當初的甜蜜。
他居然破天荒地同意了:
“紫琳,你總是這麼貼心。”
我滿心歡喜,訂了機票,訂了民宿,甚至還特意買了套情趣內衣,想著給他個驚喜。
可誰知道,這趟旅行,成了我的催命符。
到了麗江的第二天,我們去了玉龍雪山。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灑在雪山上,像是鋪了一層金光。
我拉著史修文的手,笑得像個傻子:
“修文,咱們以後每年都來這裏好不好?就像現在這樣,啥都不想,就咱們倆。”
他笑了笑,眼神卻冷得像冰:
“紫琳,你總是這麼天真。”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一把推我,力道大得我整個人飛了出去。
我尖叫著墜下懸崖,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和他的冷笑。
摔下去的那一刻,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史修文,你個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可我沒想到,我還真成了鬼。
再醒來時,我已經是個孤魂,飄在史修文的豪宅裏,看著他和穆紫紫卿卿我我。
我試過無數次靠近他,想掐他的脖子,想扇他的臉,可每次都穿過他的身體,像個可笑的空氣。
我恨得牙癢癢,卻連報仇的力氣都沒有。
2
他正坐在紅木書桌前,簽著一份價值十億的並購合同,眉眼間滿是誌得意滿。
穆紫紫倚在他身旁,笑得嬌媚,纖手輕撫他的肩膀:
“修文,這單生意成了,咱們可就徹底站穩腳跟了。紫琳那點家底,早就被你榨幹了吧?”
我心頭一震。
原來,史修文早就算計好了,將我鐘古集團的資產蠶食殆盡,隻為了給穆紫紫的家族企業鋪路。
我曾經以為,他是愛我的,哪怕他和穆紫紫那點曖昧讓我如鯁在喉,我也咬牙忍了。
畢竟,他曾在我最落魄時,陪我熬過無數個不眠之夜,幫我從一無所有到東山再起。
可現在,我才知道,那些溫情不過是他的障眼法。
他和穆紫紫,從一開始就狼狽為奸,處心積慮要將我踢出局。
我想罵他,打他,咬他,可我已經死了,一個魂魄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
書房外,一群人正圍著李英宇,七嘴八舌地恭維:
“英宇,修文這次並購大獲全勝,你功不可沒啊!以後你就是咱們集團的二把手了!”
“可不是嘛,紫琳那女人,霸道慣了,早就該讓她滾蛋了!修文和紫紫才是天作之合!”
李英宇笑得一臉諂媚,擺擺手:
“哪裏哪裏,我就是幫修文跑跑腿,修文才是真有眼光,早就看透了鐘紫琳那女人的真麵目。”
我冷笑一聲。
這些牆頭草,當初在我麵前點頭哈腰,恨不得跪下來舔我的鞋底,如今卻一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還記得,李英宇那張虛偽的臉,曾經在我麵前信誓旦旦:
“紫琳姐,修文要是敢對你不好,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現在,他卻成了史修文和穆紫紫的狗腿子,忙不迭地替他們抹去我的痕跡。
我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他的嘴,可我隻是個孤魂,連碰他一下都做不到。
史修文簽完合同,起身伸了個懶腰,摟著穆紫紫往外走:
“紫紫,走,晚上咱們去米其林餐廳慶祝一下。這單生意成了,鐘古集團徹底姓史了。”
穆紫紫嬌笑一聲,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修文,你可真是我的-我的英雄。”
我站在原地,心如刀絞。
鐘古集團,是我父親一手創立的基業,是我半生心血,如今卻成了史修文的囊中之物。
我恨不得衝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可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留下一屋子諂媚的笑聲。
3
幾天後,史修文在公司召開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他穿著我給他買的定製西裝,站在台上侃侃而談,宣布鐘古集團正式更名為博覽集團,意為博覽群史。
台下掌聲雷動。
李英宇忙前忙後,像條哈巴狗似的伺候著他們。
我飄在會場角落,恨得眼眶發紅。
這家公司,是我父親的心血,是我半生奮鬥的成果,如今卻被這群豺狼虎豹瓜分得幹幹淨淨。
我多想衝上去,把他們的臉撕爛,可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舉杯歡慶。
宴會結束後,史修文和穆紫紫回了家。
他們喝得有點多,摟在一起,親得難舍難分。
我站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卻連個杯子都碰不到。
穆紫紫嬌笑著,推開史修文:
“修文,你說,紫琳那女人到底死透了沒?萬一她沒死,回來找咱們算賬怎麼辦?”
史修文冷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
“紫紫,你怕啥?她摔下懸崖,早就屍骨無存了。警方都定性為意外失足,誰會懷疑我?”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不過,紫紫,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安分?老往李英宇身邊湊,是不是看上他了?”
穆紫紫咯咯一笑,摟住他的脖子:
“喲,修文,你吃醋啦?李英宇那小子,哪比得上你?再說了,他就是個跑腿的,我逗他玩玩而已。”
史修文哼了一聲,沒再追問,可眼神卻冷了幾分。
這倆狗男女,遲早得狗咬狗,鬥個你死我活。
4
接下來的幾天,史修文忙著整合公司資源,穆紫紫卻開始頻繁和李英宇接觸。
她明麵上是談業務,可那眉來眼去的勁兒,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有一次,我親眼看到她在停車場,摟著李英宇的脖子:
“英宇,你最近表現不錯,姐賞你頓飯,晚上一起?”
李英宇諂媚地笑著,忙不迭點頭:
“紫紫姐,你說啥就是啥!”
我冷眼旁觀,恨不得上去扇他們一人一巴掌。
這群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合起夥來坑我,如今還開始窩裏鬥了。
可我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我的機會?
他們要是自相殘殺,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我開始留意他們的動向,發現穆紫紫確實在背著史修文,和李英宇搞曖昧。
她甚至偷偷挪用了公司一筆資金,開了個秘密賬戶,準備給自己留條後路。
而李英宇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表麵上對穆紫紫百依百順,背地裏卻偷偷錄下了他們的談話,準備拿去討好史修文。
這群王八蛋,遲早得玩死自己!
5
就在我以為好戲要開場時,史修文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低沉:
“史總,我是麗江警方的。我們在玉龍雪山附近,發現了一些線索,可能是鐘紫琳的遺物。你有空來一趟嗎?”
史修文臉色一變,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
他強裝鎮定,笑著說:
“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紫琳的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意外失足,屍骨無存。”
對方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壓迫感:
“史總,別急,隻是例行調查。遺物裏有些東西,可能是你的,我們需要你來確認一下。”
史修文掛了電話,臉黑得像鍋底。
他一把揪住穆紫紫,咬牙切齒:
“紫紫,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啥?警方怎麼會突然查到遺物?”
穆紫紫也是一臉懵,忙擺手:
“修文,我啥也沒幹!遺物?什麼遺物?我連紫琳摔哪兒都不知道!”
史修文冷哼一聲,甩開她:
“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你玩花樣,紫紫,你知道我的手段。”
遺物?
看來,我的死沒那麼簡單。
警方這一手,像是給我送了個大禮!
6
幾天後,史修文帶著穆紫紫和李英宇,去了麗江。
我作為孤魂,隻能跟著他們,飄在車裏,看著他們各懷鬼胎。
史修文一路上陰著臉,穆紫紫低頭玩手機,李英宇則一臉諂媚,不停找話題打破沉默。
到了麗江,警方帶他們去了一處偏僻的山穀。
警官拿出一個密封袋,裏麵裝著一條項鏈。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祖母綠項鏈,是我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價值千萬。
我死前一直戴著它,沒想到竟然被找到了。
警官盯著史修文,語氣平靜:
“史總,這條項鏈,是鐘小姐的吧?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史修文額頭冒汗,強笑道:
“警官,這項鏈......可能是紫琳的,但我也不確定。那天她非要爬山,我勸不住,她就......失足了。”
穆紫紫插嘴,嬌聲嬌氣:
“警官,紫琳那女人,脾氣倔得很,誰勸都不聽。她摔下去,我們也難過,可這跟修文沒關係啊!”
警官沒理她,轉頭看向李英宇:
“李先生,你當時也在場吧?有什麼想補充的?”
李英宇咽了口唾沫,偷偷瞄了史修文一眼:
“我......我那天沒跟他們上山,我在山下等。”
我冷笑一聲。
李英宇,你這狗腿子,撒謊都不打草稿!
那天你明明也在,親眼看著史修文推我,還幫他圓謊,說我自己摔下去的!
警官沒再追問,隻是讓他們回去等消息。
回程的路上,史修文一路沉默,穆紫紫和李英宇也不敢吭聲。
我卻樂開了花。
警方這一手,明顯是在詐他們。
隻要他們露出馬腳,我就能等著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