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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餘恨空留餘恨
小琅

1

我是苗疆聖女,以身入局幫助陸家破除詛咒。

許星漫是陸景深養在外麵的小青梅,隻因為她一句好奇。

陸景深就強行把噬心蠱灌入兒子口中。

當晚兒子捂著心臟口吐鮮血,不停說:「媽媽我疼。」

我不停給陸景深磕頭,跪著求他不要再催動母蟲,我願意代替他受苦。

他厭惡至極的聲音傳來:「騙人的把戲你還演上癮了。」

「生吃了一個蟲子而已又死不了人,就當是為你當年犯下的錯贖罪吧。」

陸景深捂住許星漫的眼,仿佛看到了什麼肮臟的東西。

當晚,兒子七竅流血,活活疼死。

而陸景深在為許星漫肚子裏的孩子相看嬰兒用品。

感受著懷裏兒子冰涼的屍體,我找到陸老太君。

「孩子已死,陸家的詛咒我已無力破除,這些年就當我還了當年的恩情吧。」

兒子嘴湧出汩汩,瓷白的地板被染的血紅。

看著兒子的身體在不停抽搐,我極力控製著不哭出聲。

老太君急得將拐杖在地上重重敲著,整個人不停喘著粗氣。

「景深那個畜生,我一定讓他給你們母子跪著道歉。」

一旁的家庭醫生不停擦著額頭上的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孩子…孩子沒氣了。」

看著兒子孩子還不斷留血的七竅,我控製不住撲上去痛哭出聲。

陸景深你真是好狠的心,孩子死了你還驅動母蟲折磨他的屍體。

「哢嚓」。

耳邊突然響起相機的聲音。

管家鼓著掌稱讚道:「少爺說你們做戲會做全套,原來是真的。」

「太太你一個就要三十歲的人了,這種把戲就不要耍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管家,瑞瑞是他看著長大的。

陸老太君顫抖著手指向管家。

「沒有人在演戲,快讓那個孽子接電話。」

管家不屑看著在場眾人,一臉嘲諷。

「先生正在陪許小姐過生日呢,沒空理這些閑雜事。

下一秒天空中巨大的煙花綻開,「祝漫漫生日快樂!」幾個大字照亮了北城。

我麻木地看著餐桌上已經涼掉的盛宴,正中間擺放著陸景深最愛的黑森林蛋糕。

耳邊響起瑞瑞強顏歡笑的麵容。

「瑞瑞改掉不吃苦的壞習慣了。」

「爸爸今晚會陪我過生日嗎?」

管家接通了視頻電話,陸景深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演的還挺逼真的,不過我勸你收起那些小心思,奶奶有心臟病,你要是嚇到奶奶我饒不了你。」

「不就是給瑞瑞喂了個竹蟲你至於鬧到奶奶麵前去嗎?漫漫說了,那隻是為瑞瑞補充蛋白質,你該不會以為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噬心蠱吧,什麼苗疆聖女,騙騙奶奶也就得了別想騙我。」

「漫漫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今天我要陪她過生日,我已經讓管家送了蛋糕,你別再沒事找事。」

我看了眼管家送來已經歪掉的芒果蛋糕,上麵還寫著「祝最好的漫漫生日快樂」。

顯然老太君也看到了上麵寫的字,臉色蒼白,仿佛瞬間老了十多歲。

「好孩子,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我一定好好教訓陸景深讓他好好補償你。」

我和輕柔的合上瑞瑞的不斷流血的眼睛,被蠱蟲折磨致死的人死後靈魂難以安息,必須在安魂燈裏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以入輪回。

我輕輕擦去兒子七竅中流出的血,疲憊的拒絕。

「陸家斷子絕孫的詛咒我無能為力,老太君您就放我走吧。」

「如果可以,請您幫瑞瑞找一個安魂燈吧。」

八年前一場針對苗疆人的「獵巫行動」拉開帷幕,是路老太君動用關係幫助我們一族改頭換麵,族人才得以存活。

聽聞陸家上一任掌權人雷厲風行,得罪了西洋邪修,被下了斷子絕孫和掠奪氣運的詛咒。

我便以身入局,強行秘術幫助陸家擺脫詛咒。

如今瑞瑞已死,我也該離開陸家,尊重他們原本的命運。

2、

火爐的的屍體逐漸化為灰燼,一隻通體白色的蟲子從爐口爬出。

我瞳孔猛地一縮,這不是我養的蠱蟲。

不等我細看,助理連忙遞過一疊資料。

「老太君、夫人,今晚在北城就有您們找的安魂燈。」

正當拍賣員要敲下第三錘時,現場響起許星漫不緊不慢的聲音。

「我多出一塊錢。」

嬌俏的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裏,看向我的目光一臉挑釁。

「人家想拿這個給我還未出生的寶寶玩。」

「點天燈,不過是依附陸家的玩意,把許南燭的卡給停了她什麼都不是。」

陸景深緊隨其後,做出點天燈的手勢,看向我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

可明明陸景深曾緊緊擁住我,告訴我他願意把他的一切都給我。

我隻需要在家裏做一個閑散的陸太太。

我苦笑一聲,聲音裏帶上哀求。

「如果我說這個是幫助瑞瑞入輪回的呢?如果他的骨灰七日內沒能放進去,他的靈魂就會消散。」

「還在演戲,連自己的兒子都詛咒你簡直就是畜牲。」

陸景深一臉嫌惡,揮了揮手讓保鏢拖我出去。

所有視線都聚集在我身上,不堪屈辱席卷了全身。

身體狠狠摔在地上,手機傳來許星漫的信息。

「想要嗎?今晚來別墅求我,我就考慮考慮給你。」

圖片裏許星漫拿著安魂盞笑的明媚,一旁的陸景深一臉寵溺。

我知道許星漫一直記恨我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恨不得置我於死地,但為了瑞瑞我什麼都可以。

突然感覺心臟一陣絞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剝離。

剛進門就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許星漫正把剛烤好的蟲子扔在全是碎瓷片和蟲子屍體的地上。

陸景深知道蠱蟲就是我用自己鮮血苦養的,可他還是縱容著許星漫把他們給殺了。

陸景深一臉晦氣的看著我懷裏的盒子,摟著許星漫的手又緊了緊。

「又帶了什麼垃圾回來,漫漫懷著孕本來就辛苦,你想累死她嗎?」

「說什麼蟲子跟你命脈相連,我看你這不是沒事。」

「你一個拿兒子來爭寵的家庭主婦根本不配當瑞瑞的母親,我限你三日內把瑞瑞過繼到漫漫的名下。」

我閉了閉眼睛,身體幾乎要站立不住。

片刻後紅著眼質問:「你真的忘了我曾經用這些蟲子幫你調養過身體,說這些蟲子與我命脈相連嗎?」

陸景深抓了抓頭發,一臉煩躁將更多罐子打翻,狠狠踩死地上亂爬得蟲子,一個也不願放過。

「我從不信蠱蟲之說,我的身體明明就是漫漫找名醫給我治好的。」

被詛咒後,陸景深時常頭疼難忍。

自從給他身體下了蛇蠱以毒攻毒,陸景深才得以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養蠱的過程煎熬漫長,每日我都以心頭血喂養三個月才終於養成。

我也因此傷了元氣,在生下瑞瑞的時候更是大出血差點難產。

陸景深那時心疼的抱住我,親吻胸口處的傷疤。

他鄭重的許下誓言。

「南燭,此生我絕不負你。」

3、

看著地上綻開的一攤攤血漬,身體更加疼痛難忍,最後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四肢百骸疼痛難忍,一下癱坐在地上。

瓷片深深紮進肉裏,疼的我冷汗直冒。

陸景深迅速放開許星漫,一個箭步衝上來,正欲將我扶起。

許星漫拿出安魂盞,示意陸景深先離開,後者乖乖聽話。

「不是來拿這個茶盞嗎?隻要你跪著把這些東西都給吃了,我就給你。」

看著地上的碎瓷片,我緩緩跪了上去,把剛剛她烤熟的東西吃了。

苦澀混著淚水在嘴裏蔓延開,一時分不清膝蓋和心臟哪裏更痛。

「對不起許小姐,我不該搶占您的位置」

許星漫猖狂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如同逗狗般把東西放在地上。

隻是等我剛觸碰到安魂盞,許星漫用腳狠狠踩住。

安魂盞在我手中碎開,無數碎片紮進我的掌心,血流不止,鑽心的疼讓我甚至無法發聲。

「阮南燭,這都是你欠我的。」

猶不解氣般,許星漫用力碾壓,一腳踢上我的頭部。

撞擊桌子的聲音驚動了離開的陸景深。

「發生什麼了?」

許星漫淚水漣漣的抬起腳,語氣裏都是抱怨。

「景深哥,姐姐故意用玻璃渣刺我,人家好疼。」

陸景深急的在我滿是鮮血的手上狠狠踩著,我整個手臂都無法動彈,然後像是報複般將我帶來的盒子狠狠扔出去。

「阮南燭,你竟然拿狠心紮漫漫的腳,虧她還說要把東西讓給你,你要是嚇到漫漫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饒不了你!」

說著將人一把抱起,確保兩個人的身體我去壓在我手上後,匆匆離開。

看著飛揚的骨灰,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點一點挪過去。

一隻手用力在地板上摳著,這時管家帶著兩個壯漢過來。

他們手裏都拿著半人高的狼牙棒,看向我的眼神裏麵滿是輕蔑。

「夫人,先生吩咐我們把你的腿給打折,讓你長長教訓。」

在我驚恐的目光中,我被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下半身骨碎的疼痛讓我撕心裂肺的尖叫,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房間裏,我發現我控製不了下半身。

曾經我與陸景深也是恩愛過的。

我剛出現的時候陸氏已經瀕臨破產,許星漫早已經出國。

在我的幫助下陸氏東山再起,甚至比之前更為強盛。

陸景深早些年流連萬花之中,卻始終沒有一兒半後。

知道我能破除詛咒,更不介意他的過去後,我被如珠如寶的寵愛。

瑞瑞出生的當天他包下所有北城大屏,如散財童子四處分發紅包。

就為了告訴別人他有孩子了。

醫生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他身旁的桌上放著一個新的安魂盞。

「小姐,你的腿可能......」

我看著還緊握成拳的左手,緩緩鬆開。

還好,我起碼保住了瑞瑞一點點骨灰。

我把僅剩的骨灰安放好,雙手合十為瑞瑞祈禱。

4、

陸景深就在這時一腳踹開了病房,看見我的動作,和金黃的安魂盞。

他呆愣了片刻,一把上來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

「漫漫已經把安魂盞給你了,你個毒婦竟然真的用這個東西下蠱害她流產。」

說完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一把扯住我的頭發向許星漫房間拖去。

下身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出血,我一路慘叫到許星漫的房間。

一路上傭人管家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鄙夷。

許星漫正捂著胸口,一見到我就立馬開口。

「南燭姐,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對孩子下手啊,那也是景深的骨肉。」

見我沉默,陸景深雙眼猩紅,狠狠踩在我殘廢的腿上。

「阮南燭!我和漫漫的孩子已經沒了,我限你三天之內把瑞瑞過繼到漫漫名下,算是對她的補償。」

陸景深不信我的蠱蟲之說,卻心許星漫的謊言。

「陸景深,瑞瑞已經死了,還有許星漫懷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我也沒有下蠱害她!」

「你不是不信蠱蟲之說嗎?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陸景深一巴掌再度扇上來,嘴角有血跡流出。

這一瞬間,身心劇痛。

許星漫眼睛一轉,故作柔弱說道。

「聽說黑狗尿是最能避邪,我們把姐姐帶來的東西處理掉把。」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衝陸景深吼道。

「那不是下蠱的都關係,許星漫綠了你,怕你發現罷了,盞裏是你兒子的骨灰,你不能那麼對瑞瑞。」

眼見陸景深有些許猶豫,許星漫捂著胸口誇張的大叫。

「景深,我好疼!」

陸景深不再猶豫,命人牽來幾隻黑狗,當著我麵處理骨灰。

看著骨灰消解在尿液裏,我心如刀割,瑞瑞,是媽媽對不起你。

許星漫搖了陸景深的胳膊撒嬌。

「人家好怕南燭姐繼續針對人家。」

陸景深一臉涼薄,終於肯施舍我一個眼神。

半響,在下的吩咐下,一泡腥臭的黑狗尿直直撒在我的臉上。

「把這雙手也給廢了,就不能害漫漫了。」

雙手被一下又一下敲著,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在意識消散前,我聽見男人冷漠的聲音。

「限你三天內讓瑞瑞認漫漫為母親。」

再次醒來,陸老太君正坐在床頭抹著眼淚,族中親人圍了一圈,正一臉擔憂。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幹淨。

「南燭,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

「大恩已報,我該走了。」

我無波無瀾說著,被扶上輪椅離開陸家。

第三天,陸景深正在一口一口喂著許星漫,心裏卻一直煩躁無比。

直到他吐出一隻黑色的蠱蟲,他徹底慌了。

他無論打多少電話都得不到我的回應,以前我都是秒接的。

他無奈隻能打電話給陸老太君。

「奶奶,阮南燭死哪去了,我先你們一小時內她帶瑞瑞來認漫漫做母親,這都是我們欠漫漫的。」

不等老太君開口,他急忙掛掉電話。

不出半小時,陸老太君急匆匆趕來,見到陸景深第一麵將厚厚的資料摔在他臉上。

陸景深吃痛一聲,聽見老太君重重敲了敲拐杖,憤怒的開口。

「南燭已經回苗疆了,瑞瑞早在他生日那天,被你們用蝕心蠱給活活痛死,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殺害,我們陸家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敗類!」

「你那麼上趕著給許星漫肚子裏的孩子當爸,被戴綠帽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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