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難產大出血,我跪在病床前向她的閨蜜求婚。
小舅子破口大罵我不是人,嶽父母更是被我氣得心肌梗塞送去搶救。
我卻高興地笑出了聲…
上一世。
我為妻子的臨終托付,拒絕了續弦,一個人咬牙帶大兒子,伺候嶽父母,還傾家蕩產給小舅子還清欠債。
自己卻落得身體虧空,重病臥床的下場。
彌留之際,我拉著兒子想再多看一眼。
可昔日百般嗬護的兒子卻冷漠甩開我的手,“老東西,喂了這麼久老鼠藥才死,要不是你,我早和爸媽團聚了。”
下一秒,我看見難產去世的妻子走了進來,挽著我兄弟的手,光彩照人地站在我麵前。
恩賜般地說道,“你替我養大我和浩銘的孩子,照顧我的父母,還清了我弟弟的欠債,作為回報,我特意來送你最後一程。”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根本沒死,這些年一直在省會當闊太太享福。
我當場氣急攻心。
再睜眼,我回到了妻子難產去世那天。
麵對嶽父母提出“終生不得續弦”的要求,我連連點頭,
“什麼?續弦?行,今晚就洞房!”
......
“南風,照顧好爸媽和兒子,我去了。”再次聽到這句話,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這是妻子張雅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接著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上一世,我沉浸在失去張雅的痛苦自責中,若不是為了給我生兒育女,她也不會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懷著這份愧疚,我決定終身不娶,獨自撫養兒子長大,伺候嶽父母,當了一輩子的鰥夫。
可直到臨死時,我才知道張雅沒死,還有辛苦養大的兒子居然是我好兄弟程浩銘的種!
程浩銘麵色紅潤,精神抖擻,和在病床上氣息奄奄,骨瘦如柴的我完全不一樣。
一想到上輩子張雅牽著程浩銘,拉著兒子站在我麵前得意的模樣,我就氣得渾身發抖。
既然張雅要裝死,嶽父母全家還幫著一起瞞我,那就讓她死個徹底!
我打電話給殯儀館,加價預約了當天的火化服務。隨後,我悄悄從保溫箱裏取下兒子的幾根毛發,送到另一家醫院做加急親子鑒定。
做完這一切,我才慢悠悠走回病房。
此時,嶽父嶽母和小舅子正圍在病床前嚎啕大哭。但他們隻是幹嚎,眼中沒有一滴淚水。
上輩子被悲傷蒙蔽雙眼的我沒能看穿,如今卻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全都在演戲!
小舅子張磊一見我進來,立刻撲上來揪住我的衣領,“我姐都是為你生兒子才死的,你這個殺人犯,你賠我姐!”
說著就要揮拳相向。
上輩子我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臉上縫了好幾針。這次我提前預判側身避開,反手還給了他一記重拳。
張磊被打得踉蹌後退,直接發作,“你這狗日的居然敢打我?我弄死你!”
他紅了雙眼,馬上要不管不顧出手,嶽父母趕緊攔住他,“好了,都是一家人!你給我住手!”
接著又轉頭對我好言相勸,“磊子也是因為阿雅的死太傷心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然而嶽母忽然在旁邊抹起了眼淚,“我的女兒啊…我們命苦啊!你剛走,你弟弟就受傷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話中明裏暗裏指責我剛剛不該還手。
我冷眼看著張家這群人演戲,上輩子嶽父嶽母也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弄得我更加愧疚,當場表示以後張磊就是我親弟弟,結果一步步淪為了替他償還賭債的工具。
我這個小舅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外麵欠下一屁股債。恐怕張雅計劃假死,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要擺脫這個吸血鬼弟弟,讓我替她受苦。
上輩子的我唯唯諾諾,這輩子的我必須要重拳出擊。
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爸媽你們說的對!害死雅雅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嶽父母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算你識相!那你先給我轉20萬,當是給我姐賠罪…”
張磊得意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轉身走向保溫箱,一把抱起裏麵的兒子。
“都怪你這個小孽種,要不是你,雅雅怎麼會死!我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