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家破產以後,蔣母就一直在暗地裏想方設法地逼我離開,好給蔣傲然重新安排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
現在我終於如她所願了。
掛了電話,我獨自一個在雨夜中,整整走了三個小時才走回家中。
可剛進門便聽到屋裏傳來陣陣曖昧的呻吟。
我的腳步一頓,順著敞開的門口看過去。
李夢夢跪在床邊替蔣傲然服務,看見我的瞬間,蔣傲然一把將李夢夢從地上拉起,扔到床上......
我想離開,可是雙腳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怎麼都抬不起來,這也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著蔣傲然荒唐。
結束之後,李夢夢渾身酥軟地從床上爬起來,接過蔣傲然遞過來的卡。
“蔣總,夢夢真是愛死你了。”
蔣傲然動作親昵拍了拍她,“既然滿意了就離開,沒看到女主人一直在門口看著呢!”
李夢夢看向我,眼中皆是挑釁,轉頭又靠在蔣傲然的胸口,聲音嬌滴滴地說道:“蔣總,那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離開的時候,李夢夢刻意從我的身邊走過去將我撞倒。
我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淚也控製不住地落下。
蔣傲然走到我的麵前,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沈妙菱,你現在的痛苦比不上我當初的萬分之一,你知道我當初在看守所裏看到你的離婚協議是什麼心情嗎?”
淚水布滿我的臉頰,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再一次解釋:“蔣傲然,離婚協議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是我母親......”
蔣傲然厲聲打斷我的話,“離婚協議上清清楚楚簽著你的名字,你少在這裏裝無辜!”
三年來,相同的對話進行了無數次,無論我怎麼跟他解釋,他都不願意相信我,現在我也不想再浪費唇舌。
我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既然你這恨我,那我就帶著母親離開。”
蔣傲然掐著我的手指用力,咬牙切齒道:“沈妙菱,離開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為曾經做過的事情贖罪!”
說著,他便將我拖到樓上關進閣樓裏。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每當我提出離婚或是想要離開。
就會被他關進這裏反思悔過,直到不再提離開為止。
可是這一次他關不住我了。
夜裏,醫院忽然打來電話,“蔣太太,蔣總剛剛吩咐下來停了你母親的一切治療,以您母親的情況恐怕撐不過今晚了。”
我立刻向醫院懇求恢複我媽的治療。
護士為難地說道:“蔣總是醫院的大股東,上麵吩咐下來我們也不能違背。”
聽懂了她的意思,我立刻掛了電話,打電話給蔣傲然。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我聲音急切地懇求道:“蔣傲然,求你快恢複我媽的治療,她是重度植物人,一刻都不能離開呼吸機......”
嘈雜的音樂背景下,蔣傲然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這是對你想要離開的懲罰!”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提離開的事了,求你......”
曖昧的呻吟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蔣總,繼續,別停......”
電話被掛斷了,我再打過去已經便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隨手拿起閣樓裏的東西瘋狂砸向門鎖,不知砸了多久,直到兩隻手已經鮮血淋漓,門鎖才終於晃動了幾下被踹開。
得了自由我立即向醫院狂奔,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母親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