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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出聲回懟：“既然你們無意入宮，為何當日太後問你們是否願意留下，你們卻個個說願意？”

太後雖憂心子嗣，但絕不會強人所難。

隻要那日她們直言不諱，太後立刻會送她們出宮。

也省得今日留在宮裏無名無分的尷尬局麵。

三人一愣，沒想到我就站在門外。

她們對視一眼，正要說話，可視線卻落到我身後大太監端著的聖旨上。

“這是封後的聖旨？”

沈霄冷笑一聲，“口口聲聲問我們為何不直言拒絕，背地裏還不是擬好了聖旨好將我們困在深宮裏。”

薑枝枝麵色頹敗，聲音顫抖：“這麼快就......選......選好了？”

沈霄和顧娉婷悄悄後退一步，低下頭努力裝鵪鶉。

生怕我不小心看到他們兩個後改變了封後人選。

瞧著薑枝枝這副麵如死灰的表情，心口的酸疼泛著苦澀湧上四肢百骸。

“你們想錯了，這其實是......”

“皇兄！”

話沒說完，蕭奔突然出現擋在薑枝枝麵前。

“皇兄身為男子，怎可為了一己之私為難女人。”

薑枝枝下意識抓著蕭奔的袖口，滿眼淚花：“殿下，別這樣，別為了我忤逆皇上。”

我詫異看向他們，卻發現本來落在我身上的視線不知什麼時候全都轉移到了蕭奔身上。

那一個兩個的眼神繾綣溫柔，又欲語還休，好像一對被硬生生拆散的有情人。

一個月前，太後特意舉辦家宴，讓我和三位貴女溝通感情。

她怕我不自在，特意讓蕭奔也參加。

可不知為何，宴席上蕭奔突然下體流血不止。

我正要去扶他，卻被薑枝枝一把打掉手：

“蕭惑，你自己不能生，就想下藥害得二殿下和你一樣？”

我覺得莫名其妙，今日大家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還都是蕭奔親自盯著禦膳房做的。

正想開口解釋，蕭奔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不，不怪皇上，是我沒這個福氣。”

“身為皇室，我卻比皇上更有子嗣緣，這本就是我大逆不道，如今皇上命人給我下絕嗣藥，是我罪有應得。”

說完他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就要向我下跪。

這一幕讓三人瞬間紅了眼睛，紛紛想起自己一旦入宮，很有可能這輩子也沒有自己的孩子了。

紛紛指責我：

“身為皇上卻殘害兄弟，你算什麼明君？”

“你不能生那是你命不好，憑什麼要二殿下和你受一樣的苦。”

“大虞有你這樣的君主，真是大虞百姓之難。”

最後一句話說得太重了，我當即黑了臉色。

強壓著怒氣喚來太醫給蕭奔診治。

可蕭奔卻說什麼都不讓太醫看傷處。

他咬著牙朝我磕頭求饒：“皇兄已經給臣弟下了絕嗣藥了，就請皇兄高抬貴手，別害的臣弟不能人道。”

薑枝枝瞬間怒火中燒，當即拔出簪子來抵在自己小腹上：

“皇上，你放二殿下出宮，否則臣女自毀小腹，永不生產。”

那時薑枝枝已經被斷定天生孕體，我不敢拿子嗣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