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旭突然開口:“算了,她不想吃,就別喂給她了。”
“鬆手。”
兩個保鏢聞聲停下了動作。
我大口咳嗽了了兩聲,臉色漲得通紅,快步跑到垃圾桶旁邊嘔吐,
直到什麼也吐不出來。
傅明旭吃完早飯後,去了公司。
宅子裏隻剩下我和顧清清。
她端著剩下的狗肉湯,湊到我麵前:“姐姐,剛剛我喂給你吃的東西好吃嗎?”
“親口吃掉自己養了七年的狗是不是特別開心。”
我的胃裏還一陣陣地泛著惡心,不想和她做過多的糾纏。
隻希望早點離開這裏。
沉默著沒回答。
“對了,姐姐,你猜猜三年前你打電話給傅總求助的時候,我們在什麼?”
她勾起嘴角,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那時候我和傅總有了第一個孩子。”
雖然我隱隱約約有猜測,但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內心一片慌涼。
母親一直反對我和傅明旭的婚事,
但六年前的我執迷不悟,鐵了心想要嫁給他。
在母親得知我在顧家過得不好時,她氣得得了病,住院了。
而在父親開車去看母親。
或許是麻繩專挑細處斷。
父親在開車的路途中發生車禍,搶救無效走了。
我不知所措,著急地給傅明旭打電話。
他不耐煩地罵我:“你知道現在是晚上幾點嗎?我在出差。”
“我爸出事了......”
他冷冰冰地打斷我的話,
“能出什麼事情,總不會是死了吧,等我回來再說。”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掛斷了電話。
中途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俏皮的女聲,但我當時太著急,絲毫沒有在意。
原來那時候,她們居然是在......
我攥緊了拳頭,內心湧起一陣陣的絕望。
父母都沒了,現在連湯圓也沒了。
我一無所有,終於忍無可忍,一拳打在她的腹部。
“顧清清!這次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
她撕心裂肺地大聲尖叫。
但我一點絲毫沒有停手,一拳一拳地打在她的肚子上。
宅子裏的保鏢趕來時,七個月大的胎兒,已經被我生生打了五六拳。
地上流出鮮紅的血跡,場麵亂成一團。
我想要趁亂逃走,但被匆忙趕來的的傅明旭拖拽住。
他衝向顧清清,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慌張和害怕。
“醫生怎麼還沒到?!”
“立刻安排引產手術!”
一年前,我遇到醫鬧,小腹被病人連捅了三四刀,
我打電話過去,
他隻是輕飄飄來了句:
“不就是被捅了幾下,看個病還要人陪著嗎?真當自己是誰啊?”
“你是醫生自己治不了嗎?”
“又想騙我回去?別到頭來隻是被小刀劃破了個口子。”
我用了所有意誌力控製住自己不暈過去,
艱難開口:“不是的,是真的。”
但電話被直接掛斷,就連微信也被拉黑。
最後,自己簽下了手術的同意書。
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流下,
我被綁在床上,模模糊糊地聽見聲音。
醫生的聲音裏帶著擔憂:“和顧小姐同血型的血漿三分鐘之後就能到。”
“雖然夫人和顧小姐的血型相同,但現在抽血風險太大。”
傅明旭絲毫沒有猶豫:“抽!”
醫生又勸了一句:
“傅總,夫人的身體不太好,尤其是她一年期還做了一場......”
傅明旭冷聲打斷:“如果顧清清出事了,我要你全家給我陪葬!”
感受著血液從我的體內流逝,
我的徹底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周後。
傅明旭的臉一下子闖入了我的視線。
他的手抖了一下,碰在我的臉頰上。
我下意識地躲開。
他的臉色變沉了,厭惡似的擦了擦手,好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醫生被他喊過來給我檢查。
我像是一隻提線木偶,被外界擺弄著。
“傅總,夫人的身體沒有大問題了,隻是太虛弱了,必須好好調養。”
傅明旭擰起眉頭:
“不就是抽點血嗎?這麼弱。”
他側身對助理吩咐:“去買點補品回來。”
我張了張嘴,發現聲音幾乎是啞地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
“傅明旭......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