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聽風就是雨!”
“據我所知,平寧郡主並不姓楚!平寧郡主的生母是當今皇後的親妹妹,父親是左丞相李懷。”
“她若真是平寧郡主的妹妹,為何會姓楚?不過是編造了一個假名字,就把你們全都唬住了?”
沈雲煙不屑地瞥了一眼宋鶴羽,“你是我沈雲煙的夫婿,怎可這樣上不得台麵?”
宋鶴羽理了理衣襟後輕咳一聲,“夫人說得是。”
我心裏暗笑這些人全是蠢貨。
我之所以姓楚,都是因為當今皇後。
母親懷我時,和皇後共同在西郊莊園保胎。
生產那日狂風驟雨,穩婆手忙腳亂之間抱錯了孩子。
沒過半個時候,其中一個孩子便夭折了,眾人無法分清孩子究竟是誰的。
於是最後商議,我養在母親那裏,但要隨皇姓,姓楚。
這是宮中秘密,外人無從知曉。
見我沉默,沈雲煙更是以為自己猜對了。
她用力捏起我的下巴,“現在向我跪地求饒,我心情好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我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將目光重新看向宋鶴羽。
“你可知,自己犯了重婚罪?!”
宋鶴羽不由得倒退幾步,他強裝鎮定回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初你瘟疫身死的消息傳回,我擔心你娘受不了沒有告知此事,自然也就沒有將你從戶籍冊上除名。”
“宋鶴羽,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宋鶴羽渾身如篩糠般戰栗不止。
周圍人也交頭接耳起來。
“今天可真是熱鬧,奇怪的事接二連三。”
“我聽說縣令之女是一月前成的親,沒看到嫁妝也沒看到接親,難不成真實身份有問題,所以才......”
“我也聽說了,縣令之女有喜歡人夫的癖好......”
“你們別說,這人好像確實有點眼熟。”
後麵的話,沒人敢再說。
宋鶴羽的臉上已經慘白一片。
沈雲煙忽地轉過身來,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你居然敢冤枉朝廷命官的家屬,這是誣告罪!按律當誅!”
“來人!給我把這個村婦綁起來!”
周圍的侍衛聽令,立刻上前用粗糙的麻繩將我雙手捆綁。
麻繩在肌膚上留下勒痕,摩擦之間已經隱隱有血跡滲出,痛得我冷汗直流。
我用盡全身力氣再次說道,“我勸你們快點住手,若是我姐姐知道,一定不會饒了你們!”
話音剛落,右臉便再次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沈雲煙扭 動著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看來剛才那一巴掌還沒有讓你學會聽話。”
扭 動拉扯間,手臂處的蓮花胎記露了出來。
有幾位年長之人輕蹙眉頭,似乎在仔細思考著什麼。
“我記得,二十年前燕楚大旱,宮內剛好誕下一女,手臂有蓮花胎記。”
“當天便狂 風暴雨,解了大旱之危。”
“這女子身上也有個蓮花胎記,她又姓楚,莫非真是皇室之女?!”
聽著這些說辭,沈雲煙的臉上再次露出不耐。
“當今皇後孕有五子,我從未聽說有公主!不過是民間謠言,你們居然也能當真!”
眾人瞬間噤聲,不再說話,可眼底的疑惑卻並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