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件月白色夾克衫，貼身穿的則是一件帶橫道圖案的毛衣。北京屋子裏暖氣足，上班的時候他的黑毛衣就橫空出世，幾道粗杠甚是醒目。他不算高個頭兒，但一點兒也不矮，他的略高的額頭和眉骨讓他的個子愈顯得高大一些。他的眼睛犀利而溫順，像某種動物，會閃射出錐子般的刃光——但那不是等待宰割的羊的眼睛，而是伺機出擊的獵豹的眼睛。當和你說話的時候他常常嘴角漾起笑意，他並不愛笑，相反常常處於警惕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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