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妻子對自己學生的父親更上心之後,我開始對那學生父親的妹妹極度照顧。
紀念日妻子跟方誌剛外出“公幹”,我則帶方雲娟在家暖房。
妻子送了他一塊我想要的手表,我就送她一妻子想要的金鐲子。
卻沒成想我這個舉動徹底感動了方雲娟。
也是從她嘴裏我得知了方誌剛的秘密,
“我哥實在是太想我嫂子了。”
“最近又找了個女的死活非說能讓嫂子活過來。”
1.
她的一句話徹底讓我背後冷汗直流。
雖然我不懂是什麼意思的。
但是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對於我來說,我雖然痛恨妻子的紅杏出牆,但是畢竟她是我孩子的母親。
我不是為了她,而是若若還在上初中,我不想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母親。
當天晚上妻子還是很晚才回來,借口還是老掉牙的那一套,
“回來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不想一開口就充滿火藥味。
她“嗯”了一聲,隨手把包扔在沙發上,徑直走向廚房倒水喝。
我跟了過去,看著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把話挑明,
“林慧,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她拿著水杯的手頓了一下,轉過身,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談什麼?”
“我不希望你跟某些學生家長走得太近。”
“擔心我?”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陳旭,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
“我每天在學校麵對那麼多學生,處理那麼多破事,已經夠累了!”
“回到家你還要跟我糾結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有意思嗎?”
“捕風捉影?”
我被她的話刺得音量也忍不住拔高,
“一個老師跟學生家長熟得連紀念日都要一起‘公幹’,熟得人家妹妹都覺得不對勁了,你還跟我說是捕風捉影?”
“林慧,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簡單在哪裏?”
她眉頭緊鎖,
“我跟他就是簡單的老師和家長關係!他關心自己孩子的學習。”
“我作為班主任,多跟他交流有什麼問題?你能不能別總把人往壞處想?”
“我把人往壞處想?”
我簡直要氣笑了,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
又是累了,又是不想跟我吵。
“林慧!”
我還想抓住她問清楚,她卻已經轉身,端著水杯往臥室走。
“對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努力壓下心頭的火氣,提醒道,
“若若今天回來了,難得放假,你去看看她吧。”
若若在學校寄宿,平時我們見麵的時間就不多。
這次放假,我知道她其實很期待能跟媽媽好好待一會兒。
林慧的腳步頓住了,但隻是片刻,她頭也沒回,冰冷地丟下一句,
“知道了。”
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我知道,她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可能連若若回來了這件事,她都沒放在心上。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
我靠在牆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個家,好像真的要散了。
2.
其實,我和林慧的關係並非一開始就這麼糟糕。
我們的婚姻也曾有過一段還算不錯的時光。
七年前,我們通過相親認識。
我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
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紮著馬尾,看起來幹淨利落。
我們聊了很多,從工作到興趣愛好,發現彼此的性格還挺合得來。
我性格偏內向,但穩重踏實。
她雖然是老師,看著有點嚴肅,但骨子裏其實挺開朗,也懂生活。
沒過多久,我們就確定了關係,然後順理成章地結了婚。
婚後的生活,雖然不像熱戀時那般充滿激情,但也算是有滋有味。
我們會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周末一起去超市采購。
偶爾也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拌嘴,但很快就能和好。
若若出生後,家裏更是多了更多的趣事。
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淡而幸福地過下去。
然而,這種平靜從林慧當上初三畢業班的班主任後,開始悄然改變。
畢業班壓力大,她變得越來越忙,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
一開始,我體諒她辛苦,盡量多分擔家務,讓她能多休息。
直到方誌剛這個人頻繁地出現在我們生活中。
他是林慧班上一個學生的父親,據說家裏很有錢,經常給學校捐款捐物。
林慧說,方誌剛很關心孩子的教育,經常找她交流。
起初我沒多想,覺得老師和家長多溝通是正常的。
但漸漸地,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林慧開始越來越多地提起方誌剛,語氣裏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欣賞。
她手機裏和方誌剛的聊天記錄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會對著手機傻笑。
他們見麵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是“討論學生問題”,有時候是“家長代表活動”。
甚至有幾次,我發現她所謂的“加班”,其實是和方誌剛一起出去吃飯。
我開始不安,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她幾次,注意和學生家長的距離。
但每次換來的,都是她的不耐煩和指責,說我思想齷齪,不信任她。
我們的爭吵越來越多,家裏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林慧對我越來越冷淡,對這個家也越來越疏離。
我知道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而方誌剛,就是那個導火索。
隻是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她已經走了。
廚房冷冷的,灶台也沒有動過。
林慧走了,甚至沒說給女兒做頓早飯。
我走到若若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一條縫,看到女兒還在熟睡。
一想到她昨晚可能就沒等到媽媽的一句晚安。
今天早上醒來也見不到媽媽的身影,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疼。
林慧可以對我冷漠,可以對我不管不顧,但若若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因為我們夫妻關係緊張,若若其實很敏感,她心裏是渴望媽媽能多關心她一點的。
可林慧呢?
她連女兒回家了都根本不在乎。
一股怒火直衝頭頂,我再也忍不住了。
她怎麼能這樣對若若!我抓起外套就衝出了門,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我直接開車去了學校。
到了校門口才猛地反應過來——今天若若放假,林慧作為老師,肯定也放假了!
我真是氣糊塗了。
正當我準備掉頭離開時,校門口的門衛老李看見了我,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陳老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學校放假了呀!”
“是啊,老李,我糊塗了。”
我苦笑一下,準備離開。
“哎,對了,”
老李叫住我,臉上帶著點好奇,
“你愛人林老師今天來過,不過穿得可真奇怪。”
“奇怪?”
我心裏咯噔一下。
“是啊,”
老李比劃著,
“身上穿著一件......怎麼說呢,像是戲服?”
“上麵刻著好多花紋,五顏六色的,好像是紅、黃、藍、白、黑五個顏色,看起來怪滲人的。”
五行花紋?
五個顏色?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
這絕對不尋常!
結合方雲娟說的話,我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林慧很可能真的被方誌剛蠱惑,去做什麼了!
我趕緊掏出手機,手指有些顫抖地撥通了方雲娟的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方雲娟帶著睡意的聲音,還故意帶著點嬌嗔,
“哎呀,陳哥,這麼大清早的就想我啦?人家還沒睡醒呢......”
“你快告訴我,你哥方誌剛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
“尤其是那種......可能會做些奇怪儀式的地方!”
方雲娟被我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
“陳哥,你怎麼了?”
“我哥他......他好像在城郊那邊有個廢棄的老宅子。”
“他說那裏清淨,適合‘修行’。”
她報出了一個地址。
3.
這個位置極其偏僻,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顧不上多說,我掛了電話,立刻發動車子,朝著那個地址疾馳而去。
越靠近那個地址,周圍的環境越發荒涼,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終於在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盡頭,我看到了一棟破敗的老宅子。
院門虛掩著,裏麵靜悄悄的。
剛踏進院門,我就一眼看見了院子中央的兩個人——林慧和方誌剛!
林慧正穿著門衛老李描述的那件刻著五行花紋的怪異衣服,眼神帶著狂熱。
而方誌剛則是手裏麵拿著我完全看不懂的法器,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三步並兩步往前上,
“林慧,你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林慧轉過頭來,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透露的就是一股子不悅。
仿佛看見了仇人,
“你來幹什麼?”
語氣不善,眉頭微皺,
“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腦子裏裝的都是糞嗎?”
聽到我這麼說林慧本垮著的臉更難看了,
“你腦子裏才都是糞,你懂什麼,誌剛說了,隻要我配合他,他馬上就能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聽我的血壓都要上來了,
“虧你還是個老師呢?”
“這種小孩都不信的把戲你能信?”
一旁的方誌剛在這個時候插話,
“陳兄弟,我們兩個人可是你情我願的。”
“作為丈夫,你得尊重你妻子自己的選擇。”
“一個男人,自己沒本事就別怪自己女人不老實。”
“我尊重尼瑪!”
氣我的一口國粹脫口而出,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轉頭看向林慧,
“你還以為這個男的是愛你?”
“我告訴你,他要的隻是複活他自己的老婆。”
“而你不過就是他的一個祭品。”
聽到這話,林慧明顯是愣了一下。
她慢慢轉過頭看向方誌剛,
“怎麼可能呢,慧慧,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
“你不要聽他胡攪蠻纏,他就是見不得咱們倆好,他就是嫉妒。”
剛剛有點猶豫的林慧瞬間又被方誌剛給拉了回來。
眼看著語言勸說是不可能有作用了,我直接衝過去拉著林慧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跟我回家。”
卻沒成想我沒拉動她。
我回過頭去看向林慧。
下一秒,一個清脆的耳光直接甩在了我的臉上,
“陳旭,我知道你無恥,但是我沒想你到你居然這麼無恥。”
“現在居然還能憑空詆毀人。”
“之前我怎麼就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人呢?”
我捂著有些火辣的臉,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過上好日子!”
“你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凡事都隻想著你自己。”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我跟林慧畢竟也是夫妻一場,我來這是一點私心都沒有。
但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心裏對我的怨氣這麼大。
我剛想再說什麼。
啪!
又一個耳光甩到了我的臉上。
這次不是林慧了,而是方誌剛,
“跟你說不明白嗎?”
“現在小慧選擇的人是我了,你可以滾了。”
方誌剛的表情十分得意,看的我十分火大。
我鬆開林慧的手,衝上去就要給這個人渣一個教訓。
但是還沒等我接觸到,就感覺身後有人在拽我。
想都不用想,這是林慧擔心我傷害她的小心肝。
我剛要去扒開她的手。
這邊方誌剛卻沒閑著,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我的胸口上。
我一個趔趄摔在地上,餘光瞥了一眼林慧,她正忙著給她的小情人拍褲子呢,
“趕緊滾,別耽誤了我和小慧的黃道吉日。”
而林慧也是厭惡的對我吐了一口唾沫。
還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趕緊滾,回去我們就把婚離了,你也配跟我生活在一起?”
說著麵前就緩緩的豎起了一個大門,將我們隔絕開來。
隨後方誌剛就帶著林慧走了進去。
罷了,有人之人救不了無心之豬。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裏麵林慧的慘叫,
“啊!不要!疼啊!”
隨之而來的是方誌剛近乎癲狂的聲音,
“別給老子掙紮,你應該榮幸你成為我妻子複活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