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方曉紅的母親報案後帶著出警人員到達案發現場，也就是方曉紅家，一打開門就被嚇暈了過去，目前還在醫院。

等痕檢和技偵做完收尾工作之後，我和小葉就驅車去了醫院。

方曉紅的母親已經醒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她床前守著。

「阿姨您好，我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我叫林理。」

「林警官！林警官！你一定要抓住王福那個王八蛋！就是他殺了我閨女啊林警官！」

方阿姨情緒很激動，哭喊著抓著我袖子不放。

「王福是您女婿，您為什麼要說是他殺了方曉紅，他們平時關係很不好嗎？」

她依舊嘶吼：

「都怪我知人知麵不知心，叫我閨女嫁給了這麼一個畜生啊！我的天哪，這可讓我往後怎麼活啊！」

我跟小葉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叫她稍微平複了一下：

「我女兒跟王福，結婚快六年了，平時很少回來。雖然一直沒孩子，但倆人幾乎沒紅過臉吵過架。誰知道這混蛋是哪根筋搭錯了，對我閨女下這麼狠的手！」

「您是怎麼知道王福殺了方曉紅的？」我說。

「五六天前吧，王福給我送過一碗牛肉麵，說是我閨女做的......」

五天前中午：

「媽！媽你在家嗎？」

王福拎著一個保溫桶進了方曉紅老家的院裏。

聽見喊聲，方阿姨也從屋裏出來：

「大中午的，你怎麼過來了？曉紅呢？」

王福笑著進了屋，邊把保溫桶裏的「牛肉麵」倒進碗裏邊說：

「曉紅在家燉牛肉呢，這不剛出來這一鍋叫我趕緊給您送過來，省得叫您做午飯了。」

「這樣啊，跟曉紅說，下回不用過來送了這麼麻煩，你們吃好就行了！」

王福搬來了凳子叫她坐下：

「您就曉紅這麼一個閨女，還不得叫您吃好點！趕緊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牛肉該發硬了！」

「好好好！」

「怎麼樣，曉紅的手藝可以吧！」

「比你可還差遠了！」

一直等到方阿姨把麵湯都喝幹淨，王福才收拾東西走。

約莫著過了半個小時，方阿姨給方曉紅打了電話，接的卻是王福：

「喂？媽，怎麼了？」

「王福啊？你到家了？」

「是啊，我剛到家。」

「啊，到家了就好，我沒事就是看看你到家沒有！」

「放心吧媽！沒事兒我就掛了！」

「誒！那個，曉紅呢？」

「曉紅啊，她在廚房忙叨呢，您等一下哈！曉紅！曉紅！」

聽著電話裏喊了兩嗓子，方阿姨突然覺得是自己打擾他們了：

「別喊了別喊了，我沒啥事，你們忙吧啊！」

一連三天，不管什麼時候給曉紅打電話都是王福接的。方曉紅沒有工作，接電話的不應該是王福。

前天下午：

「王福，你跟我說實話，曉紅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媽，她能出什麼事兒啊，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供著她吃供著她花的！我不是跟您說了嘛，鄰居給了很多牛肉，她這兩天就忙著把那些牛肉都處理了，不然就壞了！」

「你倆現在在家不！我現在過去看看！」

「媽！家裏離這麼遠，你騎個三輪怎麼過來啊！過兩天我跟曉紅去看你！」

聽著王福的語氣就要掛電話了，方阿姨連忙叫住：

「王福！你要麼叫曉紅接電話，要麼我就去你家裏。」

電話那頭王福變臉：

「死老太婆！這些年我給你們娘倆臉了是吧！還威脅上我了！方曉紅那個賤人就是死了！我殺的！你吃的那碗牛肉麵就是你閨女的肉做的！你吃得不也挺香的嘛，連口湯都沒剩！現在想起來找她了，晚了！嘟嘟嘟......」

「我當時就想報警的，但是我實在是吐的難受，緩過來才報的警，沒想到一開門竟然都是血！」

方阿姨捂著臉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