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書館回寢室的必經路上,我感受到了異樣的眼光,成為八卦中心。
我低頭,快速跑。
宿舍樓下,又遇到俞未和他的朋友們。
俞未身邊的女生拉住我,「別走啊,我們可是專門等你的。」
女孩是我們係花,說我挺厲害啊,嘴不利落,動作挺快,就讓吉城小少爺為你說話。
我不想惹是生非,「放開、我。」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意思。
我的話他們沒有耐心聽我講完。
直接打斷我:「少裝了,叫你小七星的那人是吉城小少爺鐘月日,這麼快就讓鐘少爺給你起可愛的外號了。」
我直視她,她長得如此漂亮,為何要針對我這樣普通的女孩?
我看向一旁的俞未,他臉上總是掛著溫柔地笑,對我挑眉,示意我求他。
看來係花是被當搶使了,我欲爭辯。
但是孟聽加了進來,兩人開始炮轟,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吵不過他們,無法為自己維護,也無法指責孟聽將我告白視頻發出去的事實。
我用手指甲狠狠口直的手心,雲星,平時練習講話白練了嗎,可是在這關鍵時候就是說不順暢,我煩躁。
三個室友卻下來了,將我擋在身後,「你們做什麼,輔導員就在隔壁樓辦公。」
從未想過室友來維護我。
場麵僵持不下。
鐘月日騎著自行車一個甩尾飄移橫亙我們之間,擼了下額前的劉海,「我爸媽說,我這白皙纖長的手不是用來打架的,是用來搞錢的。」
懶洋洋掀了掀眼皮,眼中帶著生人勿近。
孟聽居然下意識後退一步。
俞未突然從一側靠近我,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不過一年,就轉入別人的懷抱,真廉價。」
說完,當著我的麵牽起係花的手,撞開我的肩膀,離開這裏。
肩膀被撞得生疼,瞪大眼睛,抿唇,為什麼這麼說我的情感。
是不是,那天我沒有告白,生活就不會這麼坎坷。
一個響指出現在我麵前,我連忙道:「鐘月日,謝謝。」
室友們護我上樓,到寢室,對我道歉,「我們不應該給你起外號,被有心之人拿去評論罵你。」
這是我在這個學校收到的第二份善意。
她們開始主動細心和我分享八卦。
說到係裏很多女生都圍著俞未轉悠,追他,但是他和係花在一起了。
她們還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表情,怕我難過。
我的情緒確實不高,不止因為俞未,更因為上大學了,我的告白又是人盡皆知,像輪回。
性格豪放的室友拍拍我的肩膀,「別一棵樹上吊死了,給你分享鐘少爺的趣事。」
鐘少爺也是個性的人,偏偏住寢室。
第一件事,鐘少爺親自動手將寢室從上到下,旮旯雞腳都不放過,全部大清掃一遍。
理直氣壯地定下規矩:「寢室必須一直保持這麼幹淨。」
他的室友當然怨言,有潔癖你住什麼寢室。
結果少爺立即在群裏發了紅包,暖心備注:感恩,維護寢室衛生,人人有責。
不過,室友們雖然配合,但是避免不了些微臟亂,每個人都有種收了錢卻對不住鐘少爺的窘色。
他卻哈哈一笑,自己繼續打掃,他承包了寢室的衛生。
豪放的室友說著,露出向往的神情,「鐘少爺給每個人換了最新的手機,一人一塊勞力士。」
不止他們寢室,他們專業的男生都快死心塌地愛上他了。
因為他雖然毒舌,但是個暖心的細節控。
鐘少爺人生就三個字「那咋了」。
想到初見時,他對我說兩清了,我打心底裏樂出來。
三個室友鼓勵我,「所以,離開不好的人,很多人都會將你當成寶。」
俞未的臉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需要為我算不上的苦戀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