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情看著季若然。
腦海中幾乎沒有和季若然接觸的時候,表麵關係都做不到,更別提她有過對自己的好。
更多的應該是看笑話吧,看一個傻子為了季風,放棄一切。
蘇詩情沒有反駁,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季風。
季風卻隻是冷冷的盯著她,開口說了一句:“若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詩情你不要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蘇詩情之覺得可笑,自己哪裏有過底氣任性。
“抱歉,我不是意氣用事,隻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正在和秦楚言商議的項目不是也暫停到下月十號,隻有我捐獻骨髓後,或許秦楚言才會重新給你們優待。”蘇詩情答道。
但這句話說的不無道理。
餐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頓飯,蘇詩情也吃不下去,開口道:“等到下月十號吧,我會盡力的。”
想著敷衍一句後便離開了。
沒想到季若然拍桌子站了起來:“蘇詩情!”
“下個月十號,你覺得秦楚言會傻到把項目問題推到那麼晚處理嗎,要是解決不了,我就進監獄了你知不知道!”
季若然沒想到事情不能解決,明明任何事情隻要季風哥哥出麵,蘇詩情再難都會去嘗試。
怎麼這次偏偏這麼倒黴,要等到下個月在解決。
季風見妹妹這麼激動,眼裏的心疼愈發明顯,一雙大手安撫著季若然的後背,小聲說了一句:“放心,不會到那個地步。”
“哥哥,我害怕......”季若然被季風安撫,瞬間委屈,嘟嘴撒嬌。
蘇詩情還是不夠清醒,竟然還會覺得難受。
“你跟我上樓。”季風站起來,抓著蘇詩情的胳膊就往樓上走。
“嘶......”蘇詩情手腕被緊緊抓著,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放開,季風,我的手疼......”
季風像是沒聽到一樣,死死的抓住蘇詩情,拽到臥室後將她甩在床上。
“哢噠。”反鎖上了臥室的門。
“季風,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蘇詩情下意識地害怕,不斷地往後退。
季風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詩情,伸手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上床,壓在她身上。
如此親密的動作,季風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
“不......不要......季風我求你......”蘇詩情的淚水因為過度害怕,不自覺地大顆大顆砸落。
她從來沒有想過季風竟然會用這種辦法羞辱自己。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滿足你,隻要你答應幫若然這一次。”季風開口,帶了一絲哀求。
蘇詩情心如刀絞。
季若然到底有多重要,能讓季風付出到這種地步......
越是這樣,蘇詩情就越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都那麼可笑。
“季風,我或許喜歡過你,也有可能是把你當作親人一輩子不分開,但是我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方式得到你......”
“我求你,也不要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蘇詩情中午沒有吃止痛藥,現在身上隱隱作痛,尤其是小腹。
季風似乎沒聽見蘇詩情的哀求,一雙眼睛盯著她的眸子,看著那淚珠滑落,伸手抹去後,吻了上來。
“嗚......”蘇詩情強烈的掙紮,咬了季風的嘴唇,她的唇好像也破了。
血腥味蔓延進她的嘴裏。
季風吃痛的站起身想要查看傷口,蘇詩情趁機站了起來,直接扇過去一個巴掌。
“混蛋!”
她,落荒而逃。
路過客廳,季若然一臉不解:“跑什麼,我哥能吃了你嗎,就算吃了你,你還巴不得呢。”
蘇詩情開車回家,麵色慘白,渾身發抖。
到了別墅的臥室後,第一時間吃了所有應該吃的藥,隨後將自己裹在被子裏,淚水還是止不住的落下。
“啊!”她哽咽著大喊,發泄心中的委屈。
自己是人,不是廉價交易的貨品......
季風,還真是懂得怎麼羞辱她。
自尊心被撕碎,蘇詩情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像昨天一樣,徹底兩不相欠,為什麼還要去見最後一麵了卻情分。
結果就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離開,離開所有人!
蘇詩情腦海中隻有這一個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藥效的發作,蘇詩情身體漸漸好受些,因為哭的太累,迷迷糊糊睡著了。
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小時候的孤兒院,被欺負時候的哭喊聲,被折磨的崩潰,從未表達過真正自己的無措。
那種情緒在夢裏展現的淋漓盡致,在她最崩潰的時候,一個陌生人來到她身邊,伸手不知道做些什麼......
“啊!”蘇詩情尖叫著醒來,一身冷汗。
“你喊什麼。”床邊,秦楚言不知何時已經回家。
正在一側半躺著看書。
“你,你怎麼回來了。”蘇詩情大口呼吸,確認剛才的是夢,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是晚上了。
秦楚言繼續翻動著蘇格拉底的著作:“官司你幫我解決的很不錯,老規矩,我回來住兩天。”
“解決方案你都簽字了?”
“還沒,東西暫時在高曼那。”
蘇詩情猜到,高曼不會那麼信任她,所以應該是想好好研究一下,想想策略。
這,倒也不錯。
至少有高曼幫忙,事情能進展的快一些。
想到這,蘇詩情沒有再說話,起來吃了個藥,準備在沙發上睡。
秦楚言沒有理會,淡淡的說了一句:“孫博說今天你回來的時候,有些不對勁。”
“沒事......”
“嗯,離開公司的時候,高曼說要送送你,你最好沒有和她發生爭執。”
蘇詩情明白,秦楚言隻是在意高曼。
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會的,她是個很好的人,和你很般配。”
“以後,你不需要例行公事回來,畢竟我下次懷孕還需要很長時間,你好好陪陪她。”
說到這裏,秦楚言才有了一些情緒,看著蘇詩情。
想說些什麼,又壓了回去,隻點了一下頭:“剛好,最近高曼有官司要自己處理,我過去陪她。”
說著,秦楚言拿起外套就要離開。
“秦楚言!”這是蘇詩情第一次叫秦楚言的全明。
秦楚言眉頭一皺:“你以為自己和我很親近嗎?”
“抱歉,我就是忘了一件事跟你說。”
“骨髓移植需要定期去檢查,我可以自己去不麻煩孫博了,你能不能和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