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薑梨?”沈知雪身邊的閨蜜林文瑤看見薑梨,故作驚訝。
“你原來來了呀,我們還以為你不來赴約呢,既然都來了,跟我們去喝杯吧!”
林文瑤說到這裏,像怕薑梨跑似的,一把勾住了她的手臂。
沈知雪因為身體弱,她沒上前,倒是給了她另一位閨蜜遞去眼神。
兩閨蜜看懂了沈知雪的意思,一左一右地扣住薑梨的手臂,把她拖出了電梯。
薑梨本想甩開她們。
但,看見她們二人的臉色,一個人頭上有黑氣飄蕩著,另一人中庭發黑,像是大凶之兆。
她便來了興趣。
有血光之災的人,就在麵前,怎能不多看幾眼?
“好吧,我去喝兩杯,你們別抓著我,我又不是犯人。”
薑梨隨口說了一句,語氣平淡。
兩人仔細看她的神色,見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才鬆開她。
沈知雪見狀,也微微笑著湊過來,聲音又嬌又嗲,“小梨,這才對呀,我們都是朋友,對不對?”
薑梨微微側頭與她對視,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但沒有回答她,眼裏毫無笑意溫度。
她就像在看笑話般望著沈知雪。
薑梨雖然瘦,可她很高,有一米六九的身高,而沈知雪隻有一米五九。
她看向沈知雪時,微低垂著眼眸,神情中自帶了一股睥睨的氣場。
沈知雪卻絲毫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氣場差距。
她像是跟薑梨關係極好的模樣,抓住薑梨的手臂。
“等會兒你可得喝幾杯,以示你來晚的懲罰哦!”
她半開玩笑地說著,而她的兩位閨蜜也紛紛附和。
薑梨輕扯了扯唇,隨便回了個字:“好。”
四個人走到包廂門口。
大門是敞開的。
原本嘈雜熱鬧的包廂氛圍隨著薑梨的到來逐漸安靜了下來。
大家齊刷刷看向薑梨。
“哎呀!這不是我們班的薑梨嗎?”
“好多年不見了,難得會來參加我們的同學聚會啊!”
“這麼多年沒見,薑梨這妞兒倒是變漂亮了呢。”
大家湊過來,圍著薑梨品頭論足,好似圍著一個展覽物品四處打量,仿佛這是個什麼稀罕玩意兒。
這些人看薑梨的眼神就沒有半分尊重之意。
甚至,有些男人看薑梨漂亮,心中生出了幾分邪惡的念頭,臉上的貪婪之色更是演都不演一下。
這些惡臭的眼神比以前上學時更令人厭惡。
薑梨冷銳地橫了他們一眼。
沈知雪這時像護人一樣,把那些湊近的男人一個個往旁邊推開。
“瞧你們一個個損樣,我們小梨這三年可是在精神病院過的,她精神可脆弱著呢,你們不要招惹她呢。”
她嘴上似是在說護著薑梨的話,可實際上在向所有人透露薑梨是個神經病。
大家一聽,齊齊後退。
如躲避瘟神。
薑梨神色平靜,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於她而言,她隻是來看血光之災的,這些人用什麼異樣眼光看著自己,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薑梨故意抬起手臂,將袖子擼起,露出那一道道被傷害過的疤痕,“都別靠近我,我瘋起來誰都會傷。”
這下,所有人都退後了去。
沈知雪在心裏暗笑薑梨果然是個蠢的!
平日裏就覺得薑梨看著不大聰明,這下不用她做什麼,薑梨這蠢貨就把自己置身在了尷尬的地步。
她和一旁的林文瑤發消息。
沈知雪:讓你安排的房間和人都怎麼樣了?
林文瑤:我辦事你大可放心,房間在對麵的酒店,這家酒店管得嚴,隻能把人弄到對麵去。還有,給她安排的十個男人都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了,就等著她去呢!
沈知雪:是有艾滋梅毒的那幾個?
林文瑤:對!房間四周都配置好了攝像頭,到時候會向所有人來個現場直播,絕對刺激!
沈知雪看到這裏,笑出了聲。
她想到薑梨接下來的慘狀,她就愉悅。
如今她也不需要薑梨的血了,那位玄學大師也說過,從今往後,她會有新的命格轉折點,不需要再用以前擋災的手法活著。
意味著,她再也不用擔心薑梨不獻血而對薑梨有所顧忌。
她笑聲太過突兀,男生齊刷刷看向她。
“沈大小姐在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沈知雪端了兩杯酒走過來,湊到薑梨麵前,將杯子高舉,遞給了薑梨。
“小梨,我還沒祝賀你找回了你的父母,回到了你本該屬於的地方。”
“什麼意思?”有人問。
林文瑤搶著答:“薑梨回貧民窟住了呢,你們是不是都還不知道?”
“貧民窟?”
“咦惹?我沒去過,不過我聽說那裏又臭又臟,薑梨是怎麼住的下去的呀?”
“要不怎麼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呢,哈哈哈哈,薑梨這就是貧民窟的人上人呢!”
隨著這句話落下,大家頓時哄笑成一團。
薑梨麵無表情,從小到大被這些人羞辱多了,如今已經麻木。
這些富二代少爺小姐,除了尋歡作樂,還會幹什麼?
她接過沈知雪的酒杯,掃了眼酒杯,確定這酒隻是普通酒沒問題,才淺淺抿了口。
“哎,不光喝這麼小一口,你這樣就是不給我麵子了哦。”沈知雪故意說。
其他人也起哄:“喝,喝,喝幹淨!”
薑梨見這些人咄咄逼人的氣勢,輕蹙著漂亮的眉,最後一口幹了。
樓上。
酒店畢竟是最高級的會所酒店,隔音做得極好。
屏風後男人將最後一份文件簽署完成,站在屏風外的助理張文似有所感,迅速彙報:“薄總,您處理完畢了嗎?趙總和許總在八樓等著您過去。”
薄晏京合上文件,抬起一雙桃花眸,漂亮性感的薄唇微扯。
“他們精力還挺旺盛。”
語落,男人起身繞出屏風。
“既然都來了,就去八樓看看吧。”
張文應下,跟著他去摁下了專屬電梯。
電梯到達八樓,在經過一間包廂時,聽見裏麵都是嘈雜聲,期間夾雜著有人在喊薑梨的名字,張文咦了聲。
“是剛剛那位薑小姐嗎?”
薄晏京亦是駐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