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陶酥酥就給薑梨打了電話。
兩人光手機聊天還不夠,要煲電話粥才肯罷休。
陶酥酥:“天哪,你三哥看來是個人才呀!你給你三哥算過事業線嗎?”
陶酥酥是薑梨的算卦占卜忠實擁護者。
薑梨笑了聲:“當然算過,三哥隻要肯放棄目前沒有起色的事業,敢於突破自己,踏上他不敢碰觸的地方,那他的事業就能蒸蒸日上。同時,這個過程中會有一位貴人相助他。”
“你這個意思是,這個貴人是秦嘉澤?”
“有可能,也可能不是,目前看來,貴人還未真正出現。”薑梨彎了彎唇,“對了,明天地址是哪裏啊?”
陶酥酥:“哎喲,瞧我這豬腦袋,忘記給你發地址了,我這就給你發過去。”
叮地一聲。
薑梨垂眸看了眼手機地址,眼熟得很。
拿出上次沈知雪塞進手裏的派對邀請函。
難怪會眼熟,原來是同一家會所式酒店。
這家會所式酒店是整個江城最高檔的會所酒店,陶酥酥是有錢的千金小姐,而她的小舅更是帝都最有錢的太子爺,所以住在這裏也不奇怪。
房間湊巧的剛好在樓上樓下。
薑梨嗤了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陶酥酥。
第二天。
薑梨被陶酥酥拉去買了衣服,還被拉去化妝店裏化了個妝。
薑梨很無奈:“酥酥,我真的是給你小舅算卦呢?還是去相親呢?”
打扮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約會。
陶酥酥一雙可愛的杏眼無辜地眨了眨,雖然眨得飛快,但還是讓薑梨捕捉到了她眸中的那點狡黠。
“哎呀,我小舅這個人嘛,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脾氣很古怪的,而且你要是能做他的風水大師,時薪百萬呀,你怎麼也得給人家一個好印象嘛,對不對呀?”
薑梨微微頷首:“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陶酥酥笑嘻嘻地告訴她:“好了,別說了,我們趕緊走吧,你今天真美呀寶貝~”
美得讓人心顫顫。
到時候不得把她小舅迷得神魂顛倒,迷得小舅七葷八素。
而且渣男傅琛也在樓下,那鐵定要讓渣男看到,然後讓他抓肝撓肺後悔不已,嗬!
陶酥酥八百個心眼子,但不敢在臉上表現。
她知道自家閨蜜的性格。
既然已經和渣男徹底分手了,那鐵定是沒那心思。
陶酥酥笑嘻嘻地挽著薑梨去了會所酒店。
......
八樓。
沈知雪臉色蒼白、軟弱無力地倚在傅琛的懷裏,麵對老同學老朋友的關心,她輕咳了聲。
“沒什麼事,一點皮外傷。”
“哎呀,沈大小姐這回可是真愛了,傅琛你可得好好對待我們沈大小姐哦,沈大小姐差點為你丟了性命。”
“沈大小姐身後的那個假千金怎麼沒來啊?”
“就是啊,我聽說她好像回貧民窟了,我還挺好奇的,回貧民窟的人會變成啥樣呢。”
“得了吧,那就是沈大小姐身後的哈巴狗,隨時隨地都搖著尾巴的那種,變成啥樣都是沈大小姐的一條狗而已啊,哈哈哈哈。”
大家對薑梨的言語侮辱,讓傅琛很不舒服。
傅琛突然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他把沈知雪拉開,神色冷漠地出去了。
所有人眼神古怪地望著傅琛的背影。
傅琛走出房間,才長籲了口氣。
腦海裏閃過了薑梨的模樣,她俏皮的、冷漠的、高興的、難過的,像一幕幕畫從腦子裏閃過。
他突然懷念薑梨追在他身後的日子。
正思索間,突然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進了電梯。
其中一位穿著黑色吊帶連衣裙的女生,是陶酥酥。
那頭波浪卷發,配上她的黑色細高跟,陶酥酥的大小姐風範很足,至少比派對裏的沈知雪要足很多。
陶酥酥是薑梨最好的閨蜜......
那麼......
陶酥酥身邊那靚麗的背影,難道真的是薑梨?
背影很漂亮,也很熟悉,隻是她穿的卻和往常不同,往常薑梨都是白T恤配牛仔褲,今天穿著淡粉色的連衣裙,還是收腰款,襯得她的腰更不盈一握了。
往日都會紮起的黑長直披散在肩頭。
隨著她的腳步,竟然多了幾分搖曳生姿的婀娜美感。
他之所以被沈知雪勾走了,最大的原因就是薑梨平日裏看著打扮太無趣了,不,應該說薑梨從來不打扮。
他以前也告訴過薑梨,應該多打扮一下。
薑梨就甩臉了。
沈知雪就不同了,沈知雪玩得花,甚至能在床上跟他玩各種cosplay的遊戲。
沈知雪還會穿上貓女郎的衣服勾引他。
沈知雪還會見他的時候特地穿上超短裙。
有趣許多,也可愛許多。
薑梨空有漂亮的臉蛋卻不知好好運用,真是愚蠢。
可現在......
電梯眼看要關上,傅琛不知是想到什麼,猛然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即將合上的電梯門。
陶酥酥正跟薑梨說:“我小舅他就過來出差,恐怕要待上一個月的樣子,到時候......”
“小梨,真的是你?”
電梯突然被人掰開。
電梯裏的兩個女生轉頭看向電梯門。
傅琛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電梯口,眼中難掩驚豔之色,有些吃驚,也有些驚喜。
電梯裏的薑梨,打扮的模樣太好看了!
比沈知雪不知好看多少倍。
甚至,薑梨身上有一股清冷感,似是多了仙氣,讓人心動。
傅琛從未見過這樣的薑梨,心動不已。
然而,陶酥酥突然從包裏取出了一瓶防狼噴霧,朝著他的臉“滋”地一聲噴了出去。
“死渣男,滾開!”
防狼噴霧猝不及防噴在了傅琛的臉上,惹得傅琛大叫後退。
陶酥酥眼疾手快關上了電梯。
薑梨給陶酥酥豎起了大拇指,讚歎她的機靈。
“還是你棒。”
“小梨,真不是我沒提醒你,你也應該像我一樣,把防狼噴霧隨時帶在身上。”
“不用,用不著。”薑梨淡笑了聲。
這三年在精神病院,別的本事沒練成,倒是打架的本事漸長。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陶酥酥去敲響了薄晏京的門。
薄晏京就是陶酥酥的小舅。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