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我作為科考隊最有前途的隊員進入哀牢山進行考察。
在和大部隊走散後,我不得已和老公傅景深的青梅同行。
就在我們剛準備返回的時候,她搶走了我的防毒麵罩,朝著我三個月的肚子整整捅了二十一刀。
在我氣絕後,她仍不肯放過我。
她割掉我的臉皮,將我的屍體扔下山崖,還跟科考隊的人說我搶走了她的實驗報告潛逃了。
傅景深深惡痛絕,當即宣布要和我離婚。
三年後,終於有人在哀牢山的山底發現了我腐爛快白化的屍體。
傅景深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自死後,我的靈魂就被困在了哀牢山,這是三年來,我第一次看見傅景深。
他相較三年前,清瘦了不少。
是想我想的嗎?
他應該會想我吧,畢竟我們七年的感情,不會這麼輕易消散的吧。
下一秒,我僅存的一絲幻想在看見盛薇薇進來的那一刻,瞬間消失殆盡。
看見盛薇薇,我幾乎是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抖。
“傅景深,是她,就是她殺了我......”
我聲嘶力竭地控訴著盛薇薇對我的所作所為。
可任憑我怎麼撕心裂肺,傅景深都聽不見。
在林警官的帶領下,傅景深和盛薇薇來到了解剖室。
我也跟著飄了進去。
解剖台上,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麵目全非,幾乎辨不出人形,大部分地方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傅總,這就是我們在哀牢山山底發現的屍體,頸部大動脈被人劃破,腹部有二十一處刀傷,刀刀狠絕,我們懷疑是仇殺。
死者死後被人割破臉皮,扔下山崖,性質極其惡劣!”
我呆愣地看著自己殘破的身體,細數著上麵的刀痕,每數一道,靈魂好似還能感受到當時的疼痛和絕望。
傅景深瞥了一眼屍體,皺了皺眉頭。
“林警官,你說你們懷疑這是蘇婉欣?那我告訴你不可能!”
傅景深下意識的否定,令我有些失望。
雖然解剖台上的我已經辨別不出人形,但是傅景深你如果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我的無名指上還帶著你送我的那枚獨一無二的鑽戒!
“傅總,你要不要再仔細辨認一下?死者的身份對於我們偵破案件很是關鍵!”林警官耐著性子勸道。
傅景深眉宇間染上一絲絲的不耐煩。
可就在盛薇薇縮進他懷中的瞬間,他蹙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景深,這具屍體好可怕!”
“別怕,我在這兒呢!”
傅景深將她緊緊摟住,臉上的不耐煩瞬間被溫柔所替代。
我怔怔地看著他們親昵的畫麵,忍不住回想起了過去。
我喜歡看恐怖電影,可每次看到恐怖之處時候,都習慣性往傅景深懷裏躲,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安慰我的。
隻是,他現在居然這麼安慰殺害我的凶手!
“不用辨認了,這根本不可能是蘇婉欣!”
“三年前,蘇婉欣搶走整個科考隊的實驗數據和報告,畏罪潛逃了,這會兒指不定躲在哪裏逍遙快活呢!像她那樣的女人,怎麼會輕易死掉!”
聽著從傅景深嘴裏說出來的話,我整個人呆愣住。
相知這麼多年,在傅景深的眼底,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為了科考隊我甚至願意獻出生命,可傅景深他僅僅憑借盛薇薇的一麵之詞,就斷定我是科考隊的叛徒!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那蘇婉欣失蹤的時候,是否懷孕?我們在屍體的腹部發現了一個成型的胚胎,根據推算,死者當時應該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