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謝厭翅膀後,我去了我媽留給我的小公寓,在佛堂補了兩天覺。
我一天到晚聽佛經,殺意不減。
正要大幹一場,就收到了謝厭的短信。
【芝芝,今天我和陳婧在家裏舉辦訂婚宴,你回來祝福我嗎?】
我秒回:【回。】
17點整,我準時出現在絲竹盈耳、觥籌交錯的訂婚現場。
我一眼就看見謝厭攬著陳婧的腰,站在入口處,享受著來賓的祝福。
人高腿長的謝厭穿上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無疑是極具力量感的西裝暴徒。
陳婧一改平時寡淡的穿搭,換上寶藍色層層疊疊的鑲鑽公主裙,襯得她膚白貌美,宛若公主。
兩人都看不出被山藥粥淋了一身的狼狽了。
“妹妹,你來了。”
陳婧先發現我的窺視,笑盈盈地和我打招呼。
謝厭隨之警惕地看向我。
我款步走向他:“謝厭,你真的想好了,要和陳婧結婚?”
說話間,我拽緊他的領帶,將他拉到跟前,故意對著他耳朵吹氣:
“謝厭,你疼了我這麼多年,說忘就忘?”
謝厭驟然推開我,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原來,我們的十六年,接近六千多個日夜,在他心裏,並非毫無分量。
可我不稀罕。
鬆開他領帶的同時,我挑釁地看著陳婧。
她想和我爭,除了靠她的姓得到謝宗瀚的支持,就是靠她的眼淚和伎倆拿捏謝厭。
而她自身,完全沒有和我對抗的資本。
眼見謝厭動搖,她慌亂地攬住謝厭的胳膊,故意曬出她手指上戴的價值兩億的鑽戒。
那是我在拍賣場點天燈送給他,暗示他向我求婚的。
他懂了,卻給了陳婧。
陳婧故意刺激我:“妹妹,我和阿厭,都需要你的祝福。謝謝你願意來。以後,你是叫我姐姐還是嬸嬸呢?”
我從微微發澀的回憶抽離,冷冷勾唇:“叫你母狗。”
“你!”陳婧氣紅了臉。
謝厭心疼壞了,抱著她安撫。
我挑釁他:“你也不過是謝家養了十六年的狗。”
謝厭麵色緊繃,意味深長:“謝芝,做人留一線。你不會一直贏。”
“我會。”
扔下隻放了一元硬幣的紅包,我徑直走向草坪上臨時搭建的舞台。
我追謝厭,從不遮掩。
如果我不是謝家的謝芝,所有的知情人都會說我倒貼、不知廉恥、不擇手段。
因為我是,他們不敢。
但現在,我又一次“自取其辱”,他們敢看好戲。
我無視非議,走上舞台,搶走司儀的話筒,按下隱形按鈕。
循環播放謝厭和陳婧相愛過程的LED屏上瞬間被一張大尺度私.密照霸屏。
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