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喪禮上,爺爺帶私生孫女陳婧回家,讓我叫她姐姐。
清冷自持的小叔為了娶她,跪在祠堂七天七夜。
我怕謝厭餓死,偷偷去給他送山藥粥。
卻見我怎麼都撩不動的男人,單手抱住陳婧的腰,動.情卻壓抑地起伏:
“乖乖,亂別動。”
陳婧雙頰通紅:
“阿厭,你會幫我取代謝芝,繼承謝家的一切,對嗎?”
謝厭克製地輕吻她的眼角,啞著聲音承諾:
“婧婧,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笑了,扭頭就走。
謝厭長得再好,再清高孤傲,也不過是九分之一根。
他不想過好日子,有的是人想。
奶奶病危,爺爺提出三代還宗,讓我把奶奶的“謝”姓,改成他入贅前的“陳”姓。
我擔心殺孽影響奶奶,隻讓兩個保鏢將謝宗瀚扔出醫院。
奶奶還是走了。
奶奶喪禮上,謝宗瀚帶著陳家親族浩浩蕩蕩地出現。
眾人簇擁,他十分有底氣:
“謝芝,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姓陳?”
我麵不改色:“滾。”
聞言,謝宗瀚立刻轉身,囂張喊話:
“大家都幫我做個證,是謝芝拒絕當我真正的孫女。
“自我改姓陳,隻有一子,也姓了謝。
“兒子、兒媳死後,留下唯一的女兒謝芝。
“我想給陳家留個後!
“既然謝芝不願意,我正式領養一個孫女——陳婧。”
謝宗瀚引著陳婧轉了個圈,又帶著她走向我。
他說:“謝芝,婧婧比你大三歲,你理應叫她姐姐。以後在謝家,她才是大小姐。”
我冷冷諷刺:
“謝宗瀚,你這麼想給陳家留後,怎麼還盯著謝家的財產?”
謝宗瀚理直氣壯:
“我伺候謝明蘭幾十年,她走了,也留給我一份遺產,我理應接管謝家!”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大部分遺產,其實不過是謝家資產的九牛一毛。
我沒有點明,惡劣地笑:“想繼承謝家?帶著野種滾。否則,免談。”
聽到“野種”,一直低垂著頭的陳婧猛地抬眸,一雙淚眼滿是委屈。
等我說完,她哽咽道:
“妹妹,我是爺爺收養的孫女,是你的姐姐。你怎麼可以說我野、野......”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
“你就是謝宗瀚的私生孫女!要我公開他和你爸的親子鑒定嗎?”
“強種!閉嘴!”謝宗瀚氣急敗壞地怒罵。
我吼回去:“那就滾!”
奶奶死前,我見了她最後一麵。
謝宗瀚耿耿於懷。
也因此,這蠢貨知道忌憚我。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卻牽起陳婧的手:
“婧婧,我們走。來日方長!”
陳婧委屈歸委屈,還是乖乖跟著他。
陳家親族卻有怨言。
“陳宗瀚,一個臭丫頭讓你走,你就走?”
“你叫錯了!他姓謝!入贅大半輩子,屁本事沒有!把我們叫來,陪他出醜!”
“陳宗瀚,是男人就掀翻這破靈堂!”
......
看著一堆粗鄙莽漢叫囂著要砸靈堂,我一點不怵。
謝宗瀚卻慌了,怒吼:“都給我滾回去!否則,一分錢都別想拿!”
他一招致命,帶走宗族這些血蛭。
我繼續主持喪禮。
真正關心奶奶的親友陸續吊唁。
沒人在我麵前提起謝宗瀚。
因為他們知道:惹我,謝宗瀚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