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如實,一個星期後,白婉柔便痊愈,拿到檢查報告的父親痛哭流涕,
不停的感謝著佛祖保佑,說要舉辦慈善宴會來感謝佛祖的恩典。
我看著病房裏緊緊相擁在一起的父女倆,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準備發給沈既白的短信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卻遲遲沒有勇氣發出去。
“今夜的慈善宴會,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不出所料,沈既白並沒有搭理我。
宴會馬上開始,我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他的電話。
“應酬走不開,別煩我。”他冷冷的開口,語氣裏有幾分不耐煩。
“慈善晚宴是為了慶祝姐姐痊愈。”我悄聲吐露。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的男人立馬情緒激動了起來。
“等我。“聽筒裏傳來風呼嘯的聲音,不久後便被掛斷。
沈既白一直是一個冷淡的人,什麼都激不起他的情緒,可唯獨姐姐是例外。
回到會場,白婉柔正挽著父親和大家談笑風生,她脖子上的綠翡翠格外刺眼。
那是奶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一直沒舍得戴過。
“婉晴,“她滿臉笑容的朝我走來,”怎麼這麼不懂事啊,不知道要迎客嗎?“
我沒有回答,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翡翠上麵。
她伸手摸了摸項鏈,“你這條項鏈最適合我,姐姐戴一下你不會生氣吧?“
“你知道的,找到一條配的上我的項鏈很困難的,所以就先借用一下你的了。“
還未張口說什麼,手腕就被母親拽住了,“就先給姐姐戴一下吧。“
我費力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姐姐想戴就戴吧。“
離開前,白婉柔對我耳語,“你的氣質,根本配不上這條項鏈。“
我不願與她發生衝突,沉默的回到了房間。
再回來時,父親容光煥發地拉著白婉柔站在人群中央,大聲的宣布財產分配。
“等我死後,所有的財產全部留給我們家婉柔!“
大家紛紛鼓掌祝賀,白婉柔得意的笑著。
看到我,她立馬變了一副臉色。
“爸爸,這樣分是不是對妹妹不太公平呀?“
父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剛知道我的存在,沉默的思索著。
“不如,”白婉柔率先開口,“就把東邊的老宅子分給妹妹吧。”
說完,她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東邊的老宅子看似是塊肥肉,實則早就被抵押了出去
“好好,還是婉柔體貼妹妹,想的周到!”父親連聲讚賞。
父親一直偏向白婉柔,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戰友的遺孤,還因為她是自己白月光的孩子。
為了不讓她受閑言碎語,父親便一直說她是自己親生的。
我的母親也因此一直受到別人背後的唾罵,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小三,不僅搶了別人的丈夫,還害死了別人。
這麼多年來,母親受盡了委屈。
“爸,之前不是說好讓我進公司嗎?”既然不給,我便主動要。
“婉晴,”白婉柔又搶先開口,“不是父親不讓你進公司,而是你沒這個能力啊!”
“你如果不滿意,江北的那個小商鋪到時候也給你好了。”
江北的小商鋪,全店不足5平方米,她還真是大方。
“不用了,我不稀罕。”我冷笑一聲。
人群突然開始躁動,沈既白來了。
他把10克拉的大鑽戒獻給白婉柔,深情的看著她。
“恭喜白小姐康複。”
白婉柔假裝拒絕,手卻死死的護著鑽戒。
“還是這對般配!”
“可不嘛,要不是二小姐用手段,人沈公子會看上她嘛!”
“現在看來,估計用了藥也沒成。婚約終至應得之人!”
我不願再聽下去,獨自到花園裏散散心。
身後卻有一個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