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為治療白月光的不孕不育,強行賣掉我的嫁妝。
為了和他結婚我妥協下來,被圈內人戲稱龜女。
後來我繼承家業,全力擊垮他白月光的公司。
哪知他再次賣掉我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隻為扶持她即將倒閉的公司。
悲痛欲絕下,我獨自去海外經商。
三年後,我學成歸來。
前男友卻西裝革履出現在我的婚禮上,求我給他機會。
1.
十天前,我回國的消息就在京圈傳開。
剛下飛機,國內的合作商就替我舉辦接風宴。
餐桌上,總覺得友商表情有些微妙。
她輕拍我的肩膀,側耳低語:
“江總,顧總和他夫人好像也準備來。”
聽到二人名字我微微蹙眉。
顧凜正是曾拋棄我的男人。
當初蘇晚意公司資金周轉不開,顧凜作為他的前男友多次借口合作接近她。
後來,他會為照顧蘇晚意發燒,在暴雨夜披荊斬棘殺到醫院。
也會為了她隨口一提的約定,消失在我們的戀愛紀念日。
甚至最後,在我們溫存時都能被她一個電話叫走。
我和顧凜認真談過,可每次迎接我的終是那句話:
“江妍,我可是一門心思打通公司未來為咱們謀幸福,沒想到你這麼看我,小人!”
就這樣,我被扣上小人罵名。
訂婚宴上,顧凜當著雙方父母的麵被蘇晚意叫走。
“江顏,晚意公司需要我,要不咱們推遲三年再結婚吧。”
說完摟著她的腰肢,直接把我忽略。
同時拿走我多年為他攢下的結婚資金。
我多出了“龜女”稱號。
可曾讓我淪為笑柄的人,如今就這樣水靈靈站在我麵前。
2.
顧凜身穿墨黑色燕尾服,身上散發一股木質香水氣味。
一絲不苟的模樣和三年前如出一轍。
修長的身段,鼻梁高挺,最難阻擋的是那炯炯有神的雙目。
緊緊黏在我身上。
眾人麵麵相覷,低聲細語一副吃瓜模樣。
他抬了抬我曾送給他腕表,掩飾尷尬。
我淡淡起身,自然抬手示意他坐下,就像對待陌生人那樣。
“請坐。”
他有些失神,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
落座,不到十分鐘他已經有意無意朝我這邊飄過五次之多。
些許煩躁,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興許是看出我的不滿,顧凜怔了怔神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朝我走來。
從上衣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條吊墜。
看出我的不適感,友商趕忙打趣:
“顧總,您還喜歡女士項鏈啊?”
“沒有,這是送給...”
他話未完,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尷尬。
“各位別介意,我遲到了。”
抬頭看向來人,正是我那許久未聯係的發小。
“江妍,實在抱歉,但我可以解釋哈。”
我輕笑點頭,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元氣。
“顧凜,你怎麼把自己媳婦丟樓下不管了,害得人家找不到位置。”
“不過我幫你把人帶上來了,下次可長點心吧。”
說完,她匆匆小步朝我奔來。
“嗯?這不是顧總家的傳家寶嗎?怎麼不在晚意手裏拿來送給妍姐啊。”
3.
眾人聞言瞬間鴉雀無聲,看向顧凜的眼神極盡複雜。
而一旁的發小則直接在我身旁坐下,獨剩蘇晚意一人呆愣在原地。
她捋了捋眉頭艱難控製表情,卻難掩尷尬。
畢竟當年他倆的事情在圈內傳開了。
顧凜借合作名義同她走近,後來直接搬到蘇晚意家裏住。
甚至最後,直接向我提出退婚與她官宣。
沒多久大家都了然他的人品。
看向他的眼神由尷尬轉為嘲諷。
畢竟失約的是他,背叛的也是他。
對於這種拋棄行為,任誰都會躲著。
如今我剛剛回國不到半天,顧凜就打著敘舊名義跟了過來,再次遞來曾經訂婚時的禮物。
這番舉動誰都能明了。
頓時,空氣一片死寂。
我輕咳兩聲打破僵局,喊來服務員增加椅子和餐具。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看清我的態度,有意無意忽略蘇晚意。
推杯換盞間,說話帶刺紮向兩人。
發小緩緩起身舉杯邀飲:
“我遲到了,但是這酒該罰還得罰。”
對於這點我並不擔心,她的酒量就連大部分男人都喝不倒她。
言畢,利落拿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輕輕放下酒盅,戲謔般上下打量起蘇晚意。
眾人立馬會意,接上話茬。
“到你了蘇總。”
“江總朋友開了個好頭,您可不能掃興啊。”
她有些局促,畢竟先前所有的商務飯局都是顧凜幫她擋酒的。
身體微微顫抖,看向顧凜希望替她解圍。
友商看出端倪,趕忙開口:
“要不顧總幫你妻子喝也行啊!”
聞言顧凜剛剛勾起的嘴角僵在空中,顫抖似的看向我的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將二人推向風口浪尖。
而我,隻是冷冷看著這一切。
眼見氣氛愈加低迷,蘇晚意還是硬著頭皮舉起酒杯。
“好..好的,這酒我敬江...”
“砰——”
沒等她說完,友商假意不小心磕到桌子。
“哎江總,自罰能變成敬酒是你們那的規矩嗎?”
“不是啊,江姐不計前嫌讓你倆入座,她倒好,自罰的酒成了敬酒。”
沒等我開口,發小開口補充。
顧凜麵露不悅冷冷瞟了蘇晚意一眼,終於還是起身提她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妍妍,她不懂事,我雙倍喝了吧。”
像是霜打的茄子,顧凜看向我的眼神略帶委屈,好似是我欺負了他。
由於顧家和發小家在生意上是競爭對手,看向顧凜的神態就要再次替我出頭。
“不是顧凜,你家女人壞規矩在先,現在怎麼又委屈上了?”
我適時攔住了她,笑容和熙。
“沒事,這點小事犯不上。”
起身舉杯:“感謝各位朋友為我舉辦接風宴。”
眾人了然,此時翻篇。
全場氣氛再一次活絡。
除了格格不入的蘇晚意。
4.
很快,宴會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我獨自來到曾經最去的公園,欣賞街邊櫻花。
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顧凜從身後跟了過來。
“妍..妍妍,好久不見。”
語氣盡顯小心,和他三年前怒吼我的模樣天差地別。
沒有接話,轉身冷淡掃視他一眼。
“妍妍,你有胃病不能喝那麼多酒,我給你帶了...”
我抬手打斷:“不必了。”
這句話是我曾經最常關心他的話語,如今獨當一麵倒也不需要誰替我撐傘。
經過幾年的曆練,我愈發喜歡上獨自麵對苦難的生活。
顧凜剛剛明亮起來的眼睛隨即暗淡下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對嗎?”
“我們都是商人,不值得生誰的氣。”
“況且,這麼久了也都過去了。”
語氣淡漠,仿佛同他的過往從未發生。
他有些愣神,但又很快釋然。
“確實,你變了很多。”
大概...以為我回來是為完成和他的約定。
我點頭笑道:“是啊。”
自從他背叛我以後,兩家反目成仇。
尤其是顧家在市場上的大頭商品,我江家絕對會打亂市場。
哪怕巨大虧損,也要耗死顧家。
僅僅三年,顧家投資商走了一半。
而我江家沒了競爭對手發展壯大。
因此當我回國那一刻,國內眾多有名總裁都想和我合作為我舉辦接風宴。
顧凜之所以能來,一定程度也是想要緩和關係。
畢竟,他顧家耗不起。
我釋然開口:“都過去了,今天我發小說蘇晚意的事千萬別放在心上。”
聞言,顧凜沉默半晌:“沒有,是她自己跟過來的。”
說話間,語氣中帶著對蘇晚意濃濃的嫌棄。
我歎了口氣,想不到顧凜對她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再怎麼說蘇晚意也是你妻子,還是多帶她出門看看吧。”
見我還想替蘇晚意說話,顧凜急忙開口辯解:
“沒...沒有,我和蘇晚意沒結婚領證,他不是我妻子,你不要聽其他人亂說。”
我蹙眉,隨即立馬明白了其中內情。
顧家絕不會承認窮家女的身份。
“妍妍,項鏈你忘拿了。”
“還是等那個時候你再給我吧。”
我抬起頭,對著不遠處那道身影,勾勾唇角,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容。
5.
自那天結束後,顧凜和我的接觸就多了起來。
倒也不是我刻意引導,他聯係我的次數越來越多。
先是從公司上的技術問題,再到生活上的穿搭問題。
甚至最後,主動關心我那舊有的胃病。
我也沒有刻意去疏遠他,而是像過去一樣句句回應。
幾天後,我們在西裝店偶遇。
店主拿了幾款樣板要我過目。
“江總,這幾款都是新郎穿的禮服。”
我輕輕點頭,餘光隨意瞥向櫥窗外,原來是顧凜。
見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我才知道剛才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大概率是誤會我回國是為了赴約吧。
不過我並沒在意,轉頭禮貌問候:
“挺巧的,顧凜你也要買西裝嗎?”
“要不要幫我參考下?”
聞言他眼含笑意,一掃過去高冷形象。
挑選完成後,我買下全部商品並額外定製三套西裝。
當我這邊熱火朝天準備訂婚的東西時,外界流言蜚語也沒閑著。
三年來,顧凜和蘇晚意的感情生活大概是經營不善。
除上次極容易看出顧凜對她的嫌棄外。
好幾次的不歡而散,共友的聚會也沒再出現蘇晚意的身影。
甚至她連小尾巴都做不成了。
直到最後傳言更甚,說我這邊努力備婚,顧凜那邊情感破裂,就是為了那推遲三年的婚禮。
對此我非但不製止,反而再加一把火。
我要告訴顧凜,逃婚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
很快,馬上就到了我和丈夫的訂婚宴。
為揭開真相,很多媒體界朋友專門借口記錄名義曝光真相。
標題則是——誰才是丈夫?
台下議論聲不斷,齊齊朝台上看去。
“江妍不會真的原諒顧凜了吧,龜女這稱號看來已經習慣了啊。”
“噓,也不一定,我看她回國後變化還挺大的。”
婚禮進行曲緩緩播放,伴隨主持人的介紹我挽著丈夫程野的手緩緩登台。
不出意料,熟悉的咆哮聲貫徹整個大廳。
“江妍!為什麼你牽著程野的手??”
“新郎不是我嗎?!”
門外,顧凜身著燕尾服朝我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