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撞擊地球,整個世界變成人間煉獄,資源匱乏。
我的丈夫作為頂級戰士,成為第一基地負責人。
在我為食物發愁時,丈夫拿著純淨水和麵包送給青梅。
在我們兒子因發燒一整晚睡不著時,丈夫在給青梅的女兒唱搖籃曲。
在我被變異老鼠咬傷腳踝時,丈夫護著青梅撤離到安全地帶。
被副基地長救回基地後,我質問丈夫為何棄我不顧。
丈夫看著我,語氣大義凜然,
“阿梅丈夫為了基地戰死,優待他的遺孀是應該的。”
在他又一次去找青梅時,我敲開了副基地長的門,柔弱開口,
“我的腳踝好痛,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1
副基地長打開房門,他此刻正穿著緊身的作戰服。
將他健壯的身體完美顯現在我眼前。
副基地長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腳踝處,被變異老鼠咬傷的地方正高高腫起。
他並沒有直接邀請我進去,而是開口問道,
“你傷的這麼嚴重,基地長不管你嗎?”
聞言,我垂下眼眸,神色落寞,
“他去找唐力軍士的遺孀了,根本沒空管我。”
我說著,向後踉蹌了一步。
副基地長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我的腰,我這才沒摔到。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輕聲道謝。
見我站穩,副基地長示意我和他一起進了房間。
房間雖然不大,但是被他整理的很幹淨。
我被副基地長安排坐在椅子上,而他則是翻箱倒櫃拿出幾瓶藥劑。
他輕柔的抬起我受傷的腿,仔細的將藥劑塗抹在傷口上。
我看著男人認真的模樣,不由得想起末世前和丈夫的幸福日子。
我這樣回憶著,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
副基地長察覺到我的異常,開口問道,
“很痛嗎?那我輕一點。”
我聞聲回神,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你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行。”
“我都能承受的。”
剛剛塗抹的藥劑開始發揮藥效,我沒忍住痛呼出聲。
下一刻,房門被重重推開。
丈夫正滿臉怒容的看著屋裏的一切,他的身後跟著一臉得意的青梅。
丈夫還沒看清具體發生了什麼,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楊芮,竟然明目張膽的背叛我。”
但他看清屋內場景後,還沒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我自嘲一笑,看來是剛剛的聲音和對話讓他誤會了。
我看著丈夫,嘲諷的開口,
“不知道你說的背叛是什麼意思啊。”
丈夫啞口無言,但看到副基地長握著我的腳時再次憤怒開口,
“你個有夫之婦,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你的腳。”
身後的青梅也附和道,
“楊姐姐,有什麼事你就和孟哥說嘛,幹嘛要麻煩別人。”
我冷笑出聲,開口說道,
“我剛被救回基地的時候就和你說了,但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你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讓我自己處理一下。”
“我現在自己處理了,你怎麼又不開心了。”
聞言,丈夫臉上的憤怒更甚,
“夠了,現在就跟我回家。”
他說著,上前粗暴的拉起我的手。
我回頭對著副基地長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今天麻煩你了,改日我會親自來感謝的。”
我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就被丈夫粗暴的拉回了家。
等到了家,他將我甩到床上,怒氣衝衝。
青梅一路跟著我們,此時正在安撫丈夫的情緒。
丈夫深吸幾口氣,對我說道,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我可不想讓全基地覺得我老婆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不理解,為何隻是找人幫忙,在他的嘴裏竟是如此惡心的事。
2
一旁的青梅也開口,一副為我考慮的模樣,
“楊姐姐,現在阿豪是基地長,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
“你作為基地長夫人,做事可都要小心點。”
我看著麵前大義凜然訓斥我的二人,隻覺可笑,
“你但凡對我關心一點,我也不會去找別人幫忙。”
“你把你的精力全用來照顧她,那我隻能找別人了。”
聞言,丈夫拍案而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楊芮,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阿梅她是戰士遺孀。”
“他的丈夫為了基地犧牲,我們肯定要善待,不然沒人願意衝鋒陷陣了。”
青梅在一旁默默的落淚,我看著二人,仿佛我才是惡人。
丈夫見青梅哭了,心疼的將她攬入懷裏安慰。
丈夫施舍給我一個眼神,開口說道,
“以後有什麼,等我回來處理。”
“還有,以後不許在阿梅麵前再說這些話,她會不開心。”
他說完,攬著青梅離開房間。
我看著二人親密無間的背影,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直到第二天早晨,丈夫還沒有回來。
兒子睡眼惺忪的走到我麵前,牽住了我的手,
“媽媽,我餓了。”
我看著麵前乖巧的兒子,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好孩子,媽媽現在就去做飯。”
我站在儲物櫃前,看著空空如也的櫃子。
我苦澀一笑,用腳趾都能猜到食物估計都被丈夫拿去接濟青梅了。
我重重的關上了櫃子門,回頭對兒子說,
“寶貝,媽媽出去一趟,你乖乖呆在家。”
得到兒子的回複後,我推開門走到了隔壁。
我剛抬起手想要敲門,門就被猛地拉開。
副基地長和我對視著,眼神疑惑,
“怎麼了嗎?”
3
看著他嚴肅的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不好意思啊,家裏沒有存糧了。”
“孩子實在是餓的不行,想著能不能借一點。”
“你放心,等下批物資分發下來肯定還。”
聞言,副基地長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進屋拿了一些菜麵。
他把東西遞給我,說道,
“舉手之勞,我一個人住吃的用的都很少。”
我接過菜麵,連聲道謝。
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副基地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我回頭感激一笑,匆忙回家給兒子做飯。
等我推開家門時,丈夫正坐在門口,兒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丈夫見我手裏提著的菜,疑惑的開口,
“家裏的食物沒了嗎,你這是從哪拿回來的。”
我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將菜和麵拿出來準備做飯。
丈夫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我專心的處理著蔬菜,看都沒看丈夫,
“家裏的食物你不都拿去給阿梅了嗎,我隻能去找別人借了。”
丈夫的臉色很難看,他想開口說話卻被我打斷,
“阿梅是戰士遺孀要優待,你這些話我耳朵聽的都要起繭子了。”
丈夫看著我,開口說道,
“既然你都明白這些道理,那你就應該理解我。”
“阿梅她孤兒寡母的,沒人照顧會很難生活的。”
我在心裏冷笑著,他整日陪伴青梅。
而我和兒子的生活卻是艱苦,分明是基地長夫人,生活卻依舊緊張。
而丈夫嘴裏所謂的遺孀,生活滋潤的不行。
還未等我再次開口反駁,房門被敲響。
緊接著,稚嫩的女童聲音響起,
“小豪叔叔,我媽媽做了好多菜要給我慶祝生日。”
“我想邀請你一起去,可以嗎?”
小女孩的眼神亮晶晶的,丈夫不再看我,牽著女孩的手走了。
我做了兩碗麵條,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樣子一陣心疼。
剩下的一碗麵條,我敲開了隔壁的門,
“多做了一碗,就當作是謝禮。”
4
之後的日子裏,隻要丈夫帶著東西去青梅家,我就會敲開隔壁門。
一開始,副基地長還會對於我給他的回禮感到不好意思。
但漸漸的,我和副基地長熟絡起來,相處的更加融洽了。
他經常需要帶著士兵們巡邏,作戰服經常變的破破爛爛,我也全部幫他補好。
副基地長經常會回贈我些孩子愛吃的水果,偶爾也會陪兒子玩。
因為常年缺失父親陪伴的兒子,也變得越來越開朗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在下五子棋,其樂融融,
“這孩子越來越開朗了,我真是要謝謝你。”
副基地長靦腆的笑著,
“照顧基地裏每個孩子,是我的職責所在。”
當然,丈夫並沒有注意到兒子的變化,他全身心撲在了青梅身上。
兒子生日這天,我做了他愛吃的菜,並且在他的強烈要求下請來了副基地長。
正在我們三人大快朵頤時,丈夫推門而入。
他看到餐桌旁的副基地長時,眼裏全是疑惑,
“小陳,你怎麼在這?”
副基地長放下筷子,站起身敬禮,
“今天是小安的生日,我來為他慶祝。”
聞言,丈夫的臉色很難看。
他不顧兒子期盼的眼神,一把將我拉了起來走出了家門。
丈夫將我重重的甩到牆上,語氣裏全是指責,
“楊芮,你這是什麼意思?”
“兒子生日這麼重要的事情不通知我,反而邀請一個外人。”
“是當我這個爸爸不存在嗎?”
我感受著後背傳來的鈍痛,冷冷一笑,
“你今天不是去教阿梅的女兒防身術了,你這個大忙人我怎麼好打擾。”
“而且前幾天她女兒過生日的時候邀請你,你不也很開心嗎?”
丈夫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力度之大牆壁都出了裂縫。
他看著我,眼神惡狠狠的,
“你果然還是在吃阿梅的醋,你怎麼如此小肚雞腸。”
“現在正逢末世,我好不容易將這個基地打造的牢固安全。”
“你就不能好好的當我的賢內助,有點大局觀。”
“你最近和副基地長走的這麼近,是為了氣我嗎?”
我一開始主動接近副基地長,確實有想氣丈夫的原因在。
但是經曆了這麼多事,我已經徹底對丈夫失望了。
我揮開丈夫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冷冷的開口,
“孟豪,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分開。”
丈夫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怒吼出聲,
“你和我分開了你還能依靠著誰活,現在這個世界你離開基地就是死。”
“難道你早就和小陳苟且,就等著和我分開?”
我還沒開口反駁,副基地長的聲音響起,
“楊芮一直清清白白,是我心疼她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
“既然你照顧別人,那我便替你照顧她!”